“我告訴你!你執意毫不作為的呆在他身邊,最終隻會成為累贅,軟肋。如果你一個人退出,換來的是他的天高海闊。那麼,你是真愛他,為他著想的嗎?”謝雪說了這麼多也口乾舌燥了,拿起茶杯喝了兩口。重重的放下杯子那一刻,氣勢不減地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伯母,我們......。”劉思思站了起來,眼神閃動,她真的快被壓扁了。“能等阿東回來,我們再談談嗎?”
“你彆想著拿他來做擋箭牌!都是手心手背的事,你可真有讓他百上加斤的本事!還嫌他事不夠多嗎?”謝雪挑著高眉,滿嘴諷刺。
“伯母,你在這裡壓我有意思麼?彆把仁義道德說的一丟丟的,他可是你的兒子。而且已經成年,快四十的大男人了,有足夠的成熟睿智。不是心智未熟的4歲小童,他有自己的規劃和追求。你若是愛他,就應該放手,讓他去發揮和體驗自己的人生。可是,我倒是為他感到沮喪,因為有個陰謀算計自己的母親,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為他好?成就他?嗬!我想,放眼全華國,您可真是算個奇葩了。你不心疼他,我來心疼,你憑什麼要乾預他的人生自由?”
劉思思一時繃不住,口不擇言。一張口就劈哩啪啦的不吐不快。
到底還是年少氣盛,夾著悖逆。
她真想好好認錯,向謝正服個軟來著。
但聽到她的譏諷,一會兒見不得光,一會兒賴著占地兒,一會兒讓他百上加斤的。心中那團火就一點即燃,燒得甭提有多迅猛了。
謝雪交疊著雙手,勾嘴,瞟她的眼神滿是不屑。仿佛在看著個一腔孤勇,楞在那瞎嚷嚷的市井之背一樣。
她垂頭看了看腳尖的家居鞋,沉吟兩秒,再次冷傲的抬眸厲向她。“繼續,把你要說的,想說的都說了。然後,我再讓你看看我是憑什麼。”
“我......。”劉思思蹙眉,對著謝雪冷傲震懾的氣場,忽然無言以對。她承認自己是太衝動,沉不住氣了。“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人微言輕,以卵襲石,不自量力。”
“嗬!”謝雪仰頭一笑,旋即又滿臉陰沉了下來。
冷洌的目光掃過去,然後走近她。揚手一揮,猝不及防地甩了劉思思一記耳光。
“啪!”
“啊!”劉思思應聲倒回沙發上,臉上瞬間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她捂著那半邊臉,不服地扭頭回瞪謝雪。
“劉思思,這一巴掌回應你的出言不遜。”謝雪挑著高眉,彎身抽了張紙巾,厭惡的在她麵前擦了擦手。
“我一早提醒過你,我們這個圈子裡,最不值錢的就是愛情。你天真,願意無條件交付身心,為他受委屈,為他隱姓埋名的時候。他在為他的鴻圖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人前恩愛,人後......。我說了,大家都是明白人,沒必要事事都求真求實。我的兒子我清楚,此刻他對你或許還有情義,還有耐心供著哄著。他日,要在事業,親情之間抉擇時,你覺得他會選擇你?一個無法生育,毫無助力的女人,你認為他經商這麼多年就不懂惦量,不懂算計了?男人,要麼不屑,要是他此刻真想得到什麼,他就會千方百計去籌謀,哪怕是連哄帶騙。我來問你,你是哪兒來的自信,覺得他對你做到了坦誠無詐呢?”
劉思思重新坐正,一邊捂著臉,一邊戒備地瞪著她,眸光中帶著深深的失望。
謝雪對她的反應,完全不放在眼裡。她挺直腰身,繼續揚聲。“他要是真的在意你,就不會把你藏起來。還用儘手段哄著你,任他搓圓捏扁。”
用儘手段......
不知道當中有什麼刺激到了劉思思,她想起林學東說過,除非是他親口承認的。否則,不管彆人說什麼,或者是看到了什麼,都不要相信。
思及此,劉思思乾澀的眼眶莫名的泛酸。心裡很亂,像在森林中迷了路的小鹿。
“劉思思,本來我們還可以坐下來再談談。但你這樣的自以為是,太過冥頑不靈了。將來隻會是阿東的累贅,所以,你不能留在這兒,不能留在他身邊。”話落,謝雪從她愛瑪仕包裡掏出手機。熟練地摁通一個號碼,將手機貼在嘴唇邊。
瞅了淚盈於眶的女人一眼,勾唇對著手機那邊的人說了一聲,聲音裡沒有半點溫度。“都上來。”
“你,你要乾什麼?”劉思思重新站了起來,滿臉戒備地瞪著她。
謝雪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走向大門。一把拉開,然後轉身,冷漠無情地說。“我給你十分鐘收拾,然後就給我滾!以後要是再有什麼小動作,我絕不輕饒,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