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鐘指著淩晨一點。
臥室裡,嗡嗡作響的吹風機仍未歇息。
女人幼長的手指,輕柔地沒入林學東短濃的寸發間揉動。
其實頭發短,兩三下功夫基本就能弄乾了。可林學東總要求她這樣伺候自己,因為這是他最喜愛的環節,而且十分陶醉於其中。
“有沒有新發現了?”他坐在床沿邊,手支在身後撐著腰脊,微微低頭讓女人檢查。
劉思思盯著他發頂,那裡已經起了多處的白苗,都是在這數月間才滋長出來的。
輕不可察地歎息仍清晰的在房間裡響起,她顫了顫眼睫。“有……。”
男人聞聲一頓,問。“多嗎?”
多,能不多嗎?公事積一大堆,私事一塌糊塗......。
劉思思不忍,心中泛酸地抬了抬眸。
收好吹風機,她回過身,對著男人眸光閃了閃。勾唇一笑,換了個輕鬆的語調。“下個月,林總就39高齡了。要不,我送你一瓶天然發彩漂染?”
“嗬嗬,嫌棄了?”林學東掀起被子,拉著她一塊鑽進被窩。
“我可沒說......,啊!”劉思思被他一扯一帶,身體失衡,直直的倒在他寬厚的懷裡。一想到,他身體還沒恢複,也不敢造次。急忙讓開半身,神色冷凝地瞪他一眼。“彆拉拉扯扯的,再弄傷了怎麼辦?”
“放心,我沒事兒。”他眯縫著雙眸,一個勁兒地往她臉上拱。熟悉的味道,能讓他一時忘憂。
當找到那兩片溫潤的唇瓣時,便狠狠的吻下去。思念有多深,他就吻的有多急切,那股的熱情是劉思思無法招架的。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麼的焦慮煩躁,又是多麼的愧疚難受。他越來越害怕,害怕會失去她,害怕她失望難過。
思思,對不起,我愛你。
林學東在心裡不斷呢喃,越吻越傷心。眼角漸漸濕潤,仿佛被刪去了對她說愛的權利。
“唔......。”劉思思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幾乎透不過氣來。失勢地隻能發出弱弱的嚶嚀,更錯過了他此刻的表情。
當感受到男人體溫攀升,某處特征開始起了反應時。她才警鈴大作,緊張的推開他。“不行,你......。”
“不可以麽?”林學東舔舐了下唇,迷離的眸子特彆魅惑,他輕聲問。
劉思思咬著嘴唇,臉上一片嬌媚羞紅。他身體還沒有恢複,她真不能任由他放肆妄為,故作白眼道。“我......好累,頭疼了一晚了。”
林學東瞳孔縮了縮,擔心瞬間爬滿了一臉。上前,輕輕的擁她入懷,寬厚的大掌溫柔地撫著她的發絲,語帶關切地問。“現在呢?要不要吃點藥?”
埋進他的胸腔,強而有力的心跳像要引起共鳴般,一下接一下地撞擊著劉思思的心。她跟著那節奏,悸動不已,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細心傾聽。
“時候不早了,快睡吧。”她輕輕的搖頭,唇角彎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林學東眨了眨眼,懷中的溫軟,讓他躁動的心找到了停泊的港灣。
他當然知道,她是為顧念自己的身體。輕歎一聲,沙啞的聲音裡蘊藏了種種的情緒。“好,媳婦兒,晚......安~。”我愛你。
夜讓一切歸於平靜,暖黃柔暗的燈光,默默地守著一對繾綣相依的戀人。
願他們的愛情地久天長,願他們的感情抵抗得住試探,而得到幸福的升華。
因為,愛,不是一時的興起。
而是彼此心意通達,想要一輩子走下去的意誌。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前垂地的白紗落入房間。
溫暖驅去了玻璃窗上凝了一夜的霧濕。
“鈴……,鈴……。”
急促刺耳的閙鈴到點了,它每天都克儘己任的按章工作。
虛掩的房門內,木質地板上零散的衣服圍在了床邊。當中最閃眼睛的那件粉色蕾絲女性胸罩,36d的標簽尤其醒目。
兩米寬的大床上,床鋪有點淩亂,但仍能辨識到一男一女糟糕的睡姿。
閙鈴繼續不和諧地閙著,似乎習慣了與它的主人天天角力。
敵不動,我不動!
果然,今天還是它完勝。
幾經掙紮,主人依依不舍的從溫暖的被窩中,伸出她那條幼細的藕臂,“啪!”的一聲快狠準地給它交待了。
感覺到腰和大腿上的墜感,小白半蒙的神誌赫然驟攏。她揉了下惺忪的眸子,側眸便見到那作惡行凶了半晚的男人。
他似乎還沒醒來,一條胳膊一條腿霸氣的拑製著她。那隻魔抓子更惡劣的抓住了她的北半球,還時不時無意識地揉捏一下。
狗男人!
小白咬牙切齒地甩開那手,那個氣啊!當它是寳寶玩具呢!
誰料這一動彈,小白渾身酸得起不來身。哎喲~,像搬了一晚的磚那様,累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