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劉思思感到自己的心一下子也提到了嗓門。“小白?”
她迫不及待地喊了一聲小白,聽到那頭蟋蟀的響了一通,又哼哼唧唧的一會兒,像是場麵有些混亂。
“思思?”小白略微沙啞的聲音隔空傳來,隱隱帶著深宵裡的點點旖旎。
劉思思微微蹙眉,有些奇怪地問。“睡了嗎?”
“唔......,是,是的呀。你,你怎麼還......還不休息?”小白咬著唇,一手揪住男人亞麻色的短發,阻止他在自己頸脖處作惡的動作。淩厲的眼神緊盯著示意他停下來,並艱難地回應著劉思思,隻是發出斷續破碎的聲音多了幾分曖昧。
劉思思一怔,眉頭又皺起了幾分,覺得有些說不來的彆扭。不過,她一心記掛著林嵐的事,所以並沒有多加留意。
咽了咽口水,她直問道。“上午你給我電話說嵐嵐的事,我那時手機摔壞了沒聽清楚。那是怎麼回事?”
靜,並沒有帶來預期中的平靜。
劉思思聽到了自己惴惴不安的呼吸聲,等著小白的回答。
小白一記彈坐,她抱著被子不顧被推倒一側的男人,揚著聲音說。“哎呀,你趕快去看看高智琛發的朋友圈吧。我是看了照片才發現的,當時他們還在一家甜品店裡。我,我也怕自己會看錯呀,你說怎麼可能呢,對吧?後來高智琛跟珍珍回去找了一圈,卻沒見著人影。你快去看看那照片,隻是一個側身......。”
隻是一個側身......。
劉思思閉上雙眼,纖長的睫毛在顫抖,心也在隱隱作痛。
是巧合嗎?林嵐明明還在要求自己幫她想個理由,她說要回來。
怎麼忽然間,又從巴黎轉到了港城呢?
是那男人安排的嗎?
他不讓林嵐回來,是因為她懷孕的原因嗎?
他怕林嵐未婚懷孕影響不好?怕會被自己發現?怕林嵐會變成第二個自己,被曾梓言狠下殺手?
她自己......在這裡苦苦掙紮,委曲求全。
而他,卻在保護林嵐!為了保護她的孩子!?
劉思思控製不住地思緒混亂,像一頭鑽進了黑不見底的黑洞轉不出來。越想,身體越發的僵冷,背脊就生生的冒起一股足以刺骨的寒意。
如果一切屬實。她,絕對不要成為一枚替身棋子!
更不願意,被人故弄玄虛的一直欺瞞下去!
此時此刻的劉思思,已然顧不來林學東對她的脈脈情深,以及戀戀不舍了。那些都是那個男人的障眼之法。
“思思......,你在聽嗎?”小白催促著。
劉思思悲痛地歎了一聲,睜開眼睛時,蜿蜒滑下的眼淚打濕了枕頭。她哽咽著聲音。“好,我看看,你先休息好。”
小白聽著手機裡的忙音,不由一愣。她好像哭了?
怎麼會哭了呢?有林嵐的消息,該跟她一樣興奮八卦才對呀!不是麼?
“白以沬,你真是好樣的。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能分神去聊電話。”邢義靠在床背,抱著臂,健壯的胸肌足夠撩人。
小白扭過身凝望著這一身妖魅的男人,不由地舔了舔自己微微乾澀的唇瓣。她不是個浪蕩的女子,隻是天生自帶那麼一丟丟的花癡基因,眼睛對形男帥哥特彆的發光。
沒想到,如今生擒了這麼一名絕世猛男。在他的猛浪攻勢下,她變得越發的不能自拔了。
怪怪的勾了下唇,跳過男人臉上欲求不滿的沉色。她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眼。“邢總這就看不過眼了?”
乾那事被中途打斷,有哪個男人還能和顏悅色的?即便是劉思思也不行。
半夜三更的,她男人就沒管著了?
邢義漂亮的黑眸微眯,暗自思忖,有機會再找林學東討回來。
“嗤!”冷嗤一聲,他伸手猛的將小白扯回懷中。
溫香軟綿的身軀,真叫人神魂巔倒。邢義使壞地揉捏了兩下女人的豐盈,聽著那幾聲銷魂的低吟,滿意地勾唇。“繼續......。”
夜色悄悄流動,這邊一室旖旎火熱,病房那邊卻是淒然落寞。
劉思思的手指反覆地照片上拉伸,任由圖象擴大縮小甚至移動。可不管哪個角度來看,她看到的,以至肯定到的答案,都讓眼睛裡的光漸漸消散。最後隻剩下晦然的墨色,和滿心的荒蕪。
真是林嵐,她真的是懷孕了!
所以,她要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靜寂的病房內,女人神情灰敗。她一手拔掉手背上的輸液針,掀起被子下床。
腳步虛浮地勉強進了衛生間,俯身在洗手池上。擰開水龍頭,抖著手掬起那冷刺入骨的自來水,狠狠地撲灑到自己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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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逼自己鎮定和冷靜下來。
麵對鏡子裡頭狼狽的模樣,那個女人一臉蒼白,雙目無神。整個人憔悴而憂傷,活像是被抽乾了靈魂那般空洞,無望。
劉思思苦苦的澀笑起來,她已經記不清了。這樣的場景,自己經曆過多少遍了。
可為什麼,就是走不出來了呢?
明明她是親眼見過的,那個男人跟林嵐在深宵街角浪漫相擁。
在林嵐樓下,他滿目悵然和糾結。
那些畫麵,像尖銳的刀鋒直直的刺進她的心房,痛得撕裂。
林學東對自己的情真意切不假,可他同樣的對林嵐戀戀不舍。對嗎?
他對自己有婚姻之約,寵愛有加。
如果不是因為林嵐的存在不清不楚,她或許真的以為,他對自己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一往情深,想過一輩子細水長流。
可笑的是,他就是個多情的男人啊!
對曾梓言,他下不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