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時候好上了的呢?劉思思找虐地將目光再次轉移到她的腹部。
看了一眼,然後又失望地閉了閉眼睛。
心思百轉,所以,曾梓言也一早就發現了。
不同於自己,曾梓言在那個貴圈裡比自己吃得開,看得透。
所以,謝雪嘲笑她不適合林學東。男人的不放手,隻是餘溫尚存。待熱熾過了氣,他們才會毫不猶豫的汰舊換新。
又或者,他留著自己,還有另一層作用?!
那個疑幻似真的夢境......,竟然如此貼現。
她是該去多讚歎自己的直覺預感呢?還是要去感激自己營營役役所走的每一步呢?
原來,這就是人的潛意識麼?不是刻意的要去矯情,或者自卑。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敏感和自我保護。
再次睜開眼睛,劉思思垂下手,微紅的眼圈蒙上氳氤。滿心悵然傷痛,卻仍要強撐顏展,問。“那你有什麼打算?”
“思思,幫幫我們母子吧,我要回去......。”林嵐苦苦一笑,柔美的臉上多了一份感傷。“哥,一直......一直顧忌著曾梓言,怕她會傷害我和孩子。所以,我們,我們都很痛苦。”
劉思思泛著水光的黑瞳微縮,心慢慢的冷卻。這兩兄妹的心機,該是有多重啊?
她懷上那個男人的孩子的時候,自己還是他的正牌女友。
作為自己的閨蜜好友,她怎麼能這麼無恥?這麼不要臉的說他們過得很痛苦?
是哦,她記得那些匿名的照片中,男人糾結痛苦的表情不是挺那個傳神的麼?而,那幕深宵街角的忘情擁抱,她也的確感受到了兩人的癡纏爛漫。不是麼?
還有她第一次發現,男人襯衫上的那根不屬自己的褐色長曲發......,一切的一切。
突然很討厭自己的鴕鳥心態,容易心軟,怯懦。
如果,當時她能勇敢一點。再狠下心一點,也不至於在這個火坑裡反覆煎熬。
弄得自己一身的傷,聲明狼藉。到最後心碎了一地,還得自己可憐自己。
“曾梓言?”劉思思冷冷地勾唇,那個男人不惜工本的建神壇。將所有人都搭了上去,原來,就是為了林嵐和她的孩子?
可笑至極!
怪不得,那天曾梓言失心瘋的在林氏會議室,歇斯底裡地跟自己撕逼。想必,是連她也接受不了林嵐懷孕的事實了吧?
所以,將滿腔憤恨都發泄在自己身上。她奚落的話,猙獰的笑聲,忽然清晰無比的響徹耳畔。
“蠢貨!咱們來日方長,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好戲還在後頭......,要怪就怪那個男人和他們家的童養媳!”
轟隆隆!轟隆隆!
窗外驚雷震天,轟雷聲一過。緊接著,又是一道藍白銀光劃破夜空。
映在劉思思蒼白的臉上,她條件反射地扭曲了一下,無比狼狽。
天像裂開了般,劉思思的頭也是如此。她緊縮著眉眼,將目光飄向窗前。
狂風卷起暴雨,像無數條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玻璃上出現了一副斑駁陸離的亂象。
“思思,你怎麼了?”林嵐隔著屏幕觀察著她的反應,同時餘光不間斷地留意著沉睡中的男人。她不容許男人接近劉思思,他們已經離婚了,她不能讓他們有重蹈覆徹的可能。
所以,她算著時間急召林學東過來陪伴自己,並在他的水中下了安眠藥。
一是真的心疼他連日的奔波勞累,二是要防止他跟劉思思藕斷絲連。
三是要透過這個對話場景,給劉思思一個先入為主的意識。讓她甘心情願地放棄那個男人,給自己和孩子讓路。
林嵐入木三分的慘痛表情,令人聽著為之惻隱的嗓音,在劉思思抬眸的那一刻再度飆升。“對不起,我對哥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求求你,幫幫我和孩子吧。我是個孤兒,這麼多年來在林家寄人籬下,這個孩子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他是無辜的,所以,我想帶著他回去。不想讓咱們母子倆留落在異鄉飄泊......。”
深呼吸了一口氣,劉思思心裡頭在苦笑。眉宇之間的凝重,沒有半分鬆動。“那我又能幫到些什麼?他的能力和計劃不是更好?”
林嵐吸了吸鼻子,帶著哽咽地道。“思思,我說了,哥一直夾在其中很為難。我知道我們做得不對,是我對不起你。如今,既然你跟哥已經離婚了,那就請你念在多年好友的份上,可憐一下我們母子倆。”
鏡頭一轉,畫麵上重新出現了男人的樣子。他眉宇間緊緊的皺攏,似乎睡得有些不安。
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驚雷,還是心裡壓著根的千愁萬緒。
他抱著臂卷縮成一團,肩膀上搭著一條藏藍色,帶深淺暗紋的手織圍巾。
劉思思一眨不眨地看著,心便沒來由的苦楚煎熬。他的累,她能感覺得出來,他的苦亦然。
可是,偏偏這個對自己情深似海的男人,背叛了她,背叛了他們的愛情。
這兩天,他老是在埋怨起自己的愛閙,愛折騰。
其實他不知道,最能折騰的人是他。
如今,他帶給了她無法忘懷的深情。同時也賜給了她一份能深入骨髓的寂寥,無情地戳著她早已殘破不堪的心房。
“離開他,徹底的離開......。”
林嵐最後的聲音,隨著手機滑落在地而消失於空氣中。
有好長的一段時間,劉思思都靠在床頭。怔怔的看著窗外風雲驟變,腦海裡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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