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總裁辦公室,商務與科技感結合。偏法式的獨特韻味穿插其中,低調而彰顯著。
穿著西裝馬甲的男人低頭,墨澈般深沉的眸子正專注地望著麵前的筆記本計算機。
邢義敲門進來後,隻掃了他一眼,俊眉瞬間擰了起來。
他抬了抬手腕,瞥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張口就忍不住去調侃他。“喲,還沒吃飯?練仙麼?”
都快9點了,看他桌上一堆淩亂的文件,很像忙的廢寢忘食。是真的忙呢?還是......。
男人從筆記本計算機上抬了抬視線,冷峻的臉上沒有半分笑意。“什麼事?”
“嗤。”邢義冷嗤了一聲,大大咧咧地坐在他辦公桌的對麵,順手將帶來的文件往桌上一扔。“你要的資料,瞧你急的,我連晚飯也還沒吃呢。”
男人淡淡的掃了邢義一眼,拾起文檔沉靜地揭頁。從頭到尾審視了一圈,完全冷著他。
邢義也沒惱,隻是翹起二郎腿,緩緩地勾唇,意味不明的曬笑。見他揭到了尾頁,才淺淺地撩唇,揶揄道。“你不會是打算,今晚就出發吧?”
他老哥就不知道又抽哪門子的風,突然要搞無人駕駛出租車。想將原有的無人駕駛係統,移師到出租車身上。恰巧,合作的車廠就在市。
這不,下午才傳出林學東追妻追到市去了,疑似跟劉思思舊情覆轍。這男人便馬不停蹄的要趕赴市,說是奔著視察調研去的。
可是,又有誰知道呢?
李鬆澤放下文件,靠在椅背上。仰起那張五官宛若雕刻一樣,深刻分明的俊臉。
室內明亮的燈光,將他眉眼間的凜冽表露無遺。細心察看會抽出其中的點點陰鬱。
自昨天得知劉思思飛赴港城,他的心就沒有半刻落下,恨不得拋開一切追隨而去。
他擔心她,那些藏匿在身體深處的思念,更是猶如濤濤的江水一般將他直接淹沒。
好不容易才安排好最早的航班,焦急的步伐卻因為她改道市給刹停。
那顆躍動不定的心,拉扯折騰了他一整天。
他怕她抵不住外界的壓力,擔心她身體和精神都扛不過來。
很想見到她,很想跟她說說話。
哪怕會遭受到那女人的嫌棄和推搪,他都是那般的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在一起。
為了奉上自己的肩膀給她依靠,為了獻上自己所有的柔情給她溫暖......。
原來,她在港城轉了半圈是為了那個男人。最後,還是跟著那個男人去了市。
他要深呼吸,明知道這顆心必須要收住。明知道腳不能再往前邁,但硬是控製不來。
在無數次的輾轉反側之中,他終於悟出了為什麼人會視愛情為飛蛾撲火。
那是瞬間迸發出的火花,點燃時叫人猝不及防。
燒起來的旺盛,會讓人有拋開一切的響往。所有的勇氣和潛力,都因為那個心愛的女人而傾囊。
他魔怔了,懸溺了,沉淪了。
遠沒有他表麵那般平靜無波,也沒有彆人眼中那麼的無堅不摧!
在愛情麵前。他,並不強大!
閉上雙眼,腦海裡再次浮現出女人虛緲無助的笑臉。她在強作歡顏,她在設法的躲避。
李鬆澤直覺覺得,劉思思貿然將一切包攬在自己身上,而且還毫不留情地辦理離婚。她和林學東之間,必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的。
不然,以他和林學東的能力,何需要一個弱女子來硬扛下一切呢?
她有多倔強,在過去相處的日子裡,李鬆澤還是對她頗為了解的。突然奔赴港城,轉眼又飛往市。如此戲劇性的節奏,他不相信隻是林學東的一種追妻伎倆。
市是曾美玉所在的地方,劉思思為了躲避自己,早就立心投奔她的母親。李鬆澤承認,自己是導致兩人離婚的主因,但並非全因。
或許,兩人的矛盾甚或決裂另有隱情。
“知道思思為什麼會去港城麼?”睜開眼睛,他盯著邢義的眼神諱莫如深。
邢義挑眉。“你到底還是不死心?”
“說!”
“......。”邢義撇撇嘴,對上那雙狹眸裡如冰的寒光。“聽說是找林嵐去訴心事了唄。”
林嵐?在港城?!
李鬆澤蹙眉,微眯著眸一臉沉思。這副樣子撩起了邢義眼中的一道鋒芒。“怎麼樣?你真想把這牆腳挖到底不成?”
對麵的李鬆澤伸手拿起桌旁的保溫杯子,擰開杯蓋。深邃的眼眸看著杯中青透的茶水,優雅地喝了兩口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