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服務員禮貌而輕揚的嗓音,拉回了女人的魂魄。“小姐,這裡總共是883.50元,請問您是付現還是刷碼?”
劉思思抬眸看著服務員,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掏出手機,在屏幕上戳點了幾下。隨即將屏碼遞過去,道。“微信支付吧。”
“掃我的!”忽然身後響起了一道低沉而熟悉的聲音,然後一隻白皙的大手,將他的手機先一步遞到服務員麵前。
劉思思當即渾身一震,不由得直了腰扭頭後望。
一陣清馨中,夾帶著幾分仆仆風塵的氣息迎麵而來。
她看到男人墨鏡下白皙的皮膚,養出了一層淺淺的胡渣。顯得成熟又溫雅,有股擋不住的風情魅力,那就是......男人味。
隻見那英挺的濃眉輕輕上揚,使得她的胸腔再次翻騰。鏡片下倒著一張驚訝無比的小臉,劉思思形容不出此刻心中的激動。
心臟怦怦直跳,有些難以置信地張口。“你......,你怎麼來了?”
才幾天不見,她承認自己很想念這個男人。但理智使然,她又不得不克製住自己對他泛濫的思念。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蠢蠢欲動的心不斷慫恿著她,想跟他多聊聊天。想關心他有沒有注意休息,想聽聽他柔情似水的哄話。
更想緊緊的擁抱著他,恨不得能狠狠的霸占他。
可是......,她每每隻能苦笑而過。咬牙忍著心中的酸澀,硬起心腸來對他寡情冷漠。
卻又在長夜深宵中,擁抱冷夜獨自神傷。默默回顧,用過往點滴來慰藉空虛的心靈。
即便是在這一刻,男人從天而降。而她的腳步,也隻能牢牢的站在原地。任由身體不由自主地僵硬,卻不敢主動投懷。
今天是周一。理論上,這個男人會是忙得不可開交的。
然而,他來了。是來跟自己攤牌的嗎?
林學東薄削的唇微微一抿,伸手握過她的小手。掌心那股滾燙令女人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體溫。
緩緩的張口,聲音低低的,磁性而醇厚滿載深情。“想見你。”
心尖猝不及防地像被燙了一下,悸動莫名。劉思思盈盈的水眸中,有什麼在閃動。
她想那就是一種叫動容的東西,一時間啞然得不知如何對答。
趕了一宿的路,在見到眼前的小女人那一刻。林學東焦急的心慢慢平複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軟。
唇角拉開一抹濃鬱,輕揚的尾音儘顯柔情。“都想瘋了。”
劉思思瞳孔驟斂,耳根子立馬就紅了。餘光瞥向收銀台同樣癡呆了的服務員,她覺得太羞人了。哪兒有這麼肆無忌憚調情的人呐?
“你,你彆胡扯!”她撇開臉,收回自己的手機。視線對上服務員,並輕聲地提了一下。“請問可以了麼?”
服務員一窒,打了個激靈,連忙繼續手上操作。掃碼結帳後,將小票雙手捧上,標準的笑容份外熱炙。“先生,這是您的小票。多謝惠顧,歡迎再次光臨。”
男人笑了笑,收回手機卻沒去接過那小票。而是拉起劉思思的小手,徑直地往外走。
經過小誌身邊,他低聲吩咐了一句。“你們先回去。”
小誌應聲點頭。“好的,林總。”
林學東拉著劉思思離開後,不遠處候命的兩名司機就湊上前。他們協助小誌收納好購物車上的物資,一場同事,自然也是邊走邊八卦地嗑叨了起來。
“嘿嘿,誌哥,那位就是咱們的總裁夫人嗎?”
“誌哥,我們可是趕了1千多公裡連夜兼程的路啊!真沒料到,咱們總裁原來這麼膩歪的呀。他們不是在閙離婚的嗎?怎麼現在又黏在一塊了?”
“喂,誌哥,透露點唄......。誌哥,誒誒誒......。”
正午的陽光,給這寒冬注入了一絲雀躍。
光線透過擋風玻璃映進車廂,讓女人平靜的表麵下,一顆心抑製不住的加速跳動。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叫囂,沸騰。
她不明白,這男人為何突然而至。
原以為他是來攤牌的,可他卻對自己說是想她想瘋了。
手一直都被男人握緊,他開著車,即便是疲倦的沒有言語。但仍能感受到他手心處傳來的熱情,源源不絕的填滿了她虛空無比的心房。
看著前方的道路,仿佛有種錯覺從劉思思波瀾起伏的心中冒起。從他堅定的眼神中,她覺得不管是通往哪裡,她都能安然地跟隨。
哪怕是漫漫的路上仍舊迷茫,哪怕是未來可期會結聚成霜。可她騙不了自己,心裡對他的愛始終沒有半分暗淡。
她想起了那顆豆子,跳出來或許能適者生存,發芽生機。
陷進去,則會被磨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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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鎮濤說過,最懂自己的人永遠都是自己。然而,她懂嗎?
她懂!她甚至聽得很清楚,自己內心那道激動澎湃的呼聲。
愛情是什麼?
這世間上,無數的癡男怨女在愛情的汪洋中巔簸浮沉。窮極一生,都未必能誤出過中真諦。
他們為了追逐那個沒有客觀性的答案,終極一搏。不惜要去飛蛾撲火?那又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決心呢?
她,一次一次的心軟。每每都是敗在了對他的戀戀不舍。
不是沒有嘗試過逃開,可之後呢?她就像一隻找不到通往未來方向的枯舟,身心靈都空洞的猶如一具行屍。
除他以外,仿佛沒誰能把這塊空缺完全填滿。
這就是所謂的愛情魔力嗎?她被這個男人深深的吸引住,為情所困。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跟自己交代不過來。無法解釋為何一見著他,曾經努力搭建的心牆就會不攻自破。
他的出現就如一縷晨光,無法阻擋地照暖了她那室淒冷的心房。
而他呢?不也是一次又一次的靠攏,排除萬難的窮追不舍麼?
既然躲不開,她便隨著那磨子的輾轉,直到......。
一個小時後,車子來到了市的國際機場停車場。
劉思思沒有問男人會去哪兒,而是默默地跟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