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他接回了家,劉思思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對這個男人,竟然會這般難以割舍。
情根不知何時已經深種在她的心中,正如他說的從一見鐘情起,心裡的愛意似乎就從未斷過。
結婚後,兩人之間的親密,更是深刻入髓。那是她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
所謂的一夜夫妻百日恩,幾世修來同船渡。
在這段感情裡,林學東沒有逃。而是帶著信念對她用儘千方百計,死纏爛打,引得她跟著沉迷。
劉思思真的很不明白,自己又有什麼,是值得讓他如此一往情深的?
每當他深眠的時候,她會時常借著夜色,靜靜地望著他安靜的睡顏。想著他說過的話......,他說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讓她不要離開他。
他不能沒有了她,因為他愛她。
這男人曾多次暗示,說自己有缺點。希望他的妻子能包容,體諒,給他機會好好改正。
那顆幾乎萎靡枯竭了的心,被他一句句情深意切的話,如春風送暖般細意修補。
他身體力行的維護和溺寵,更像溫室裡的灌溉。讓自己心底的苗芽因情而動。
所以,某程度上,林學東是懂她的。
他明知道自己一邊在淚流,一邊掙紮著都沒能逃脫。
她,就是他手上流放的一隻紙鳶。而等待的,就是那把斷線的剪刀。
或許到了某一天,當林嵐和孩子的事真浮現於麵前時,自己才能真正的撇脫開來的吧。
現在,就讓她再放肆多一回。就讓她,多享受一會兒這男人的溫情蜜意。
就當是......,為了這份情堅持到最後。
既然成為了他的妻子,是名正言順的林太太。那就該拿起應有的氣魄,陪著他,跟隨著他。
女人眼中流露出來的堅韌,讓林學東心頭一動。他情不自禁地低喚了一聲,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飄然的心更感踏實。“思思......。”
劉思思側眸,瞥了這個像是又要發作的男人一眼。清秀的眉目微微一沉,吸了口氣警示著道。“乾嘛呢?”
思思,若果當初我沒有犯下那個錯誤,沒有踩坑,現在我們會是怎樣的呢?
或許,我們的思洋早就來報到了。
我們也能......,每晚安然地笑對星月。
林學東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抽出大手摁在她白晢的手背上。
摩挲了幾下,若不是正事纏身,他真想緊緊的擁她入懷,狠狠地親上一口。
搖了搖頭,低啞的聲音能撩得人骨頭都酥了。“我想家了。”
“走開!”劉思思抽出手,隨即推開他再瞪眼,臉蛋旋即緋紅了一片。“你有病?可以正常一點嗎?”
“嗯,是病了。而且不輕,得治。”他眯彎著雙眼直認不諱,嘴角的兩個小酒窩隨之跳躍。璀璨的燈影中,俊美的輪廓深邃迷人。“隻有你能治!”
那一刻,劉思思的心再次被一陣悸動征服。
她看到了他自信而張揚的表情,看到了他鮮活靈動的靈魂,在為她綻放躍動。
兩人視若無睹的打情罵悄,除了令現場賓客乍舌外。還全數落入了李鬆澤的眼眸中。
眸色逐點的暗沉了下來,連陳美媛跟他說話都一時沒反應過來。
陳美媛扯了扯他的衣袖,看到李鬆澤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無奈。恨怒在胸腔裡翻湧,漂亮的眼眸深處滿是狠戾。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她一定要逮個機會打劉思思一個永不翻身!
“害怕了?”微涼的手被男人柔柔地包裹著,帶著力量的手給她溫暖。清潤的氣息從耳畔擾動,劉思思不禁心口一緊。
雖然兩人已經遠離了人群,正在門口恭候著林家長輩。可劉思思還是本能地側頭避開,不然被賓客們看到,又不知會有多少議論猜測了。
“沒有。”她輕咬著唇瓣,低聲反駁。
“你的手指有些顫抖。”
女人一愣,下意識想要抽回。可他卻微微用力,手被一團溫暖鎖緊。
林學東彎唇,不讓她有機可逃,眸子裡卻依舊含著似水柔情。“其實,我也很緊張。”
就在劉思思擰眉的時候,眼角餘光中出現了幾道身影。
其中謝雪攙扶著年歲已高的謝母前來,身後的便是林誌成。
母女倆均以刺繡精良的旗袍亮相,典雅端莊。其中謝雪的灰褐色皮草外套下是紫金色旗袍,自帶一股貴氣。
視線之內的那抹身影令她心煩的皺眉,臉色更是不由一沉,唇角有些控製不住的掠過一抹譏誚。
劉思思下意識低咳,有些窘迫和緊張,心跳得七上八下的。她眨了下眼睛,眉睫輕顫,不忘捏了捏男人指間的關節,提示他主意身後。
“外婆,媽,爸,你們來了?”林學東回過身,抱以淺笑地揚聲,手一直牽緊著劉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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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雪輕嗯了一聲,臉上透著不耐。
她對劉思思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硬是來不了好心情。
反而謝母微微一笑,對著外孫身旁的女孩點頭示好,主動問道。“你就是思思吧?”
“是的,外婆,這就是我的妻子。”林學東搶在劉思思張口前介紹道。然後側眸對她說,輕輕抓捏了她的手一下給她勇氣。“思思,快叫外婆。”
收到男人的示意,劉思思暗自吸了口氣。儘管很努力地嘗試讓自己鎮定下來,但笑容還是控製得不太如意,有些僵硬。
臉色略微泛白,她戰戰兢兢地躬身行了個禮,聲音微微顫抖。“外婆,您好,我是思思。”
“思思,都是一家人,不必拘謹。”謝母笑了笑,見她微垂著頭,像是有點被嚇倒了。口中安撫著,眼睛卻不由地上下打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