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麼能把我給直接省略掉呢?”謝展明抱臂,看著謝雪輕輕扯唇。
“用得著你管?”謝雪冷啍,眼神不屑,話裡沒留半分餘地。“他們倆協議離婚是早就在案了的。今天當著陳行長的麵兒,確認不再上訴而已。”
“嗬嗬。”謝展明抬了抬眉峰,倒沒去計較她此刻的蔑視。“沒了我這個公證人,離婚無效,你不清楚?”
話音剛落,劉思思明顯聽到在場各人的倒抽氣,包括她自己。
咚咚,咚咚,咚咚。
硝煙的味道瞬間在空氣中漫延,她的心也不自然狂跳了起來。
林學東拳頭緊握,隱忍的情緒似乎到了極限。“陳行長!”
陳行長眉眼一顫,被吼得結巴。“林,林先生。”
“我們接著還有事要談,請回。”林學東眸底掠過一道危險的精光,直接下逐客令。“芳姨,送客!”
眾人驚愕,劉思思更是屏住了呼吸。
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那挺立於身前的男人。
天花頂的燈光打在他背上,但暖白的光線似乎沒能柔化男人此刻的冷硬。
結果,隻出場一秒,被迫飾演快閃路人甲的陳行長。在謝雪的點頭點示意下,灰溜溜地撤了。
門外,他還沒來得及擦把汗,就被迎上來的男人給截下......。
“我不管你跟所謂的陳行長有什麼交涉,這離婚證我是不會承認的。”屋裡,男人雙眼因為憤怒而顯得陰沉。
不等謝雪開口,他又斜了林嵐一眼。
緊繃著下顎,猶如一頭扞衛自己獵物的雄獅。“我想,我已經跟你說得夠明白的了。孩子隻會是林家的外孫,彆再動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林嵐表情瞬間僵硬,若不是王嬸在旁攙扶,那發軟的雙腿幾乎支撐不過來。
她咬住下唇,眼神無辜。“哥,我......。”
“那不由你說!”謝雪氣到不行,將茅頭指向劉思思。“這女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藥?還想占著不放到幾時?給錢她不要,解決方案她又扭捏造作。讓她彆纏著你,你們就暗渡陳倉。有你們這麼過份地忽悠人的?”
劉思思凝住眉眼,還沒從男人的話裡悟出個意思。
他又在打什麼岔啊?!
“我沒有......。”纏著他。
剛開口,男人就轉過身來。
隻見他緊抿著薄唇,渾身散發出深戾的氣息。
墨色如淵的眸底浮著暗灸,可她看到的似乎是波濤洶湧。
“你,你又想怎樣?”臉上浮起忐忑,她凝著林學東眸光閃爍。
“不離婚,什麼都不用多說。”林學東麵不改色,聲音透著窒息感。
嗬,劉思思一聲苦笑。
她想起了那顆豆子,在石盤裡不斷被碾磨。
瞥向林嵐,眼神悲催。
開口卻成了一道尖酸,那是對男人反轉的不滿。“不離婚?你要讓你的孩子永遠見不得光嗎?”
“你口口聲聲說不會影響生活,那現在又在鬨什麼?”吸了口氣,她視線重新落在男人身上。“彆不痛快好麼?\"
林學東插在褲兜裡的手蜷握,即便覺得從心到身都有些脫力,可他仍然凝著女人牙關緊咬。
“我不管你們怎麼鬨,林家的嫡孫可不允許那樣子不明不白!”謝雪忍無可忍,上前揪住林學東的胳膊,厲聲道。
可他沒有立即回應,而是盯著劉思思。默了好幾秒,才緩緩開口。“你沒給我時間去處理。”
“夠了!”劉思思臉色一沉。
真不明白,苦苦糾纏還有什麼意義?
他們的孩子沒了,便沒有了牽絆。
謝雪今兒個再次登門,就意味著她連這個當門麵功夫的價值都沒有了。
反而是林嵐,她終於能名正言順,母憑子貴。
然而自己,不願屈就的結局就是退出成全。
劉思思不想沒完沒了的吵下去,她煩躁地抱頭。
壓抑已久的那股窒痛,終於透過不怎麼友善的語氣吼了出聲。“你怎麼好意思說要給你時間?給了又能如何?你跟她的過失就能抹掉了嗎?可不可以清醒點了?!”
說罷,她抬起染紅了的眸子,指住林嵐。“你若再執迷不誤,害的是你倆的孩子。”
“還有……。”心臟仿佛被尖刀一片片地分割,痛得渾身刺麻。她閉上雙眼,自溺在漆黑中絕望地輕喃。“……我。”
他難道就不會心痛心痛她嗎?
可林學東隻在女人身前,靜靜地站著,眼中隻有一個她。
而這女人卻沒有意識到,她說出的每一句控訴仿如化作了一道道利箭,直擊他的心窩。
“哥,放過思思吧,彆再難為她了。”林嵐弱弱地開聲,似乎滿臉憂傷。
“閉嘴!“林學東一眼都沒瞥林嵐,可那聲帶著情緒的喝斥,讓她身子不由抖了兩下。
連攥住他胳膊的謝雪,都被猝不及防地震了一下。咽了口口水,她幫腔道。“你才要閉嘴!”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嘖嘖嘖,我說姐啊。我得溫馨提示一下哦,現在這房子的主人是思思。“謝展明無意參與這些紛爭戲鬨,悠然地煽著風涼。“咱們一大早就闖進來瞎鬨,不是笑話麼?\"
看了眼林學東,他頂了頂牙槽。“再說了,人家兩口子的事兒,你就省省點心吧。\"
坐在沙發上的林誌成,臉色如豬肝般難看。
想發作,就聽到謝展明變著法子的嘲笑。\"由得阿東自由發揮不好?非要一波接一波的鬨騰,看著煩,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