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簡單?明天就約她吃飯唄。”
可能是車裡開了暖氣,劉思思看見他側臉上的那抺愉悅,心裡頭也跟著輕鬆起來。
眨了眨水眸,她一邊拿出手機,一邊饒有興致的問道。“你有什麼好主意?小白老愛吃喝了。”
“那是不是該……,問一下人家白小姐啊?”杜鎮濤聳著肩,眉梢上揚。
“也是哦。“劉思思敲了敲腦袋,這些費神的事情,乾啥要往自己身上壓呢?
坐言起行,她旋即打給小白。
“喂?思思,怎麼這會兒打來?咋啦?“電話晌了兩下就通了,小白輕鬆的口吻顯然是有點兒閒著。
“我回來了,明天有空不?阿濤要請你吃飯。”瞥了眼拉下臉的男人,又玩味道。“他想見你……。”
“劉思思,你想作死麼?”小白一點即燃的性子,逗得劉思思笑出了鵝聲。
“大過年的,你嘴巴就不能甜一點?討喜些麼?說不定就能脫單了。”她直接忽略掉駕駛座上投過來,男人帶著警告的眼神。
難得的找到話題,能讓自己不去觸景傷情。
回來了,看著這條路通往市區的大道。這大半年間,她走過了無數次。
心情開始飄忽,忐忑了起來。
一個月前,在她離開的四天後。謝展明就派人,專程送來了‘離婚證’。
每當拿起來看,往事卻未能如煙。那一幕幕的後勁很大,常常會在孤寂冷夜裡,淩遲著她的心。
但劉思思還是慶幸,到了市的第三天,她就能重新投入工作。
麵對新環境,新人和新事。讓她在白天的時候,總算能過得正常。
然而,天色雖然明朗,可每當抬頭,她會不自覺地看發呆。
眼睛清涼的隻見空蕩一片,像望不到儘頭。
林學東沒再纏繞她,沒有信息,沒有見麵。仿佛真的甘心的,還她一個生活靜好。
但關於他的動態消息,還是像冬雪般,時不時的滿天紛飛。
小白告訴她,‘離婚後’的林學東,公乾頻密。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要忙,腳不著地兒。
而宣布脫離林家的林嵐,也莫名其妙的銷聲匿跡了。
林誌成因病退隱。
整個集團內部,都對他們一家子的突然變故,多了不同揣測。
“哎呀,你彆小瞧人,單身咋啦?單身還萬歲咧。”小白又在飆高音,劉思思被刺激了一下。
她輕撫著額,回過神道。“沒咋的啦,快想想上哪兒去聚吧。”
“那就燒烤加啤酒唄。”
劉思思點頭又是一笑。“好呀,我也饞了。”
車輪在油柏路上滾動,滑溜出一圈銀光。遠處鱗次櫛比的高樓,也漸入眼簾。
新世界商場的停車場。
“曾姨,小心腳下。”杜鎮濤替曾美玉拉開車門,臉上溫潤的表情,似極了曾經的那人。
曾美玉微抿著唇,搭上他伸過來的臂膀。“謝謝啊。”
“彆客氣,你們趕了半天的高鐵,咱們來先填填肚子。”杜鎮濤視線越過車頂,望向由副駕上下來的女人說。“也讓思思買點衣物什麼的。”
“瞧你,這也替她想了?”曾美玉提了提唇角。“可彆慣著她啊。”
“沒有,她晚上不是有商宴嗎?”兩人繞過車子,趕上到了電梯間的劉思思。
米色的羽絨外套內,隻套了毛衣長褲。
圍巾裡裹著的小臉,憔悴之色依舊隱約可見。
分不清是趕了個大早的高鐵,還是那件事的餘溫尚在。
總之,杜鎮濤看她的眼神,由此至終都是關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