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鬆澤神色淡薄,清冷的目光從黃敏秋身上略過,定在了她身旁的女人身上,微眯的眼睛裡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女人低頭逗著懷中的寶寶,彎成了月牙狀的眸子猶如一泓清泉,浸染著無儘的溫柔和善意。
隻需輕輕一眼,便能讓人深陷其中。
李鬆澤就靜靜地坐在那邊,麵無波瀾地看著。
她的每一個神態,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如同絲線,悄無聲息地纏繞在他的心間,一點一點地將他的心緊緊束縛。
堅韌的本質讓她經曆連番打擊後,仍能快速地重新振作起來。
真好。
沒一會兒,李鬆澤抱歉地和長輩們說了聲失陪,便插著西褲褲袋施施然地離開偏廳。
眼看著男人的身影走出花園,黃敏秋這才從苦澀中回神。
即便是冷若冰霜,可這樣的李鬆澤在她心目中仍然很有男人魅力,至少能死死地攥住她為之傾倒的芳心。
“李大哥是要去抽煙了吧?”劉思思順著她的目光抬頭。
“嗯。”黃敏秋微垂眼瞼應了聲,同時狠狠的掐指。
一陣嫉妒湧進心頭。
劉思思總是在自己麵前裝得這樣若無其事,挺惡心的。
他們倆共同經曆過生死,感情怎麼可能隻停留於表麵的淡然!
就在剛剛,雖然隔了一段距離,男人看她的眼神裡仍然眷戀無限。
那不是戀人未滿的情懷,會是什麼?
“要不,我們也到外麵去走走?”劉思思感覺到她的情緒低落,主動提議。
花園裡,月光透過枝葉灑在小徑上宛如碎銀鋪地,斑駁陸離。
皮鞋與石板路輕微碰撞,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林學東與溫南國的談話在看見李鬆澤邁步過來時,戛然而止。
他黑眸如漆,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香煙掐滅,皺了下眉,才開口對李鬆澤說:“老李,曾梓言自殺了。”
李鬆澤身形微頓,走到兩人跟前,眉心擰緊。“什麼時候的事?”
“剛剛,突發。”溫南國握緊手機,替林學東回答。
李鬆澤看向林學東,隻見他麵色難看,眼神中透著怨恨,似乎被憤怒充滿。
“有搶救過來了嗎?”
“不知道,已經送去醫院了。”溫南國臉色凝重,他也察覺到了林學東的情緒。
這是他們沒有料到的。
怎麼可以就這樣便宜了那個女人!
溫南國默默地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先給李鬆澤遞了一根,隨後自己也抽出一根。
煙被點燃,紅光在黑暗中閃爍,煙霧在麵前彌漫開來。李鬆澤的眉宇間像是有烏雲籠罩,集結了一層深深的疑惑。
"知道是什麼情況嗎?"他盯著溫南國的眼睛,聲音低沉而嚴肅。
“忍受不住欺淩......”溫南國緩緩吐出一口煙圈。“裡頭一直有人針對她。”
雖然那個是誰也不買賬的地方,但是曾梓言已經千金落魄了,他們不至於落井下石。
那會是誰非要去壓製她呢?
“或許是她自己不著道,觸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林學東抬起頭,眼中閃過一道寒意。
此時,月色似乎跟著冷了幾分,花園裡的花草在夜風中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