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你這個信任,完全出自於對我的蔑視啊。
林曉憋了憋,最後一個字都沒有憋出來。
雖然就這麼認慫確實有些許的羞恥,但白芨又沒有說錯,在現實世界裡她就是那個沒有膽子啊。
林曉安慰好自己,馬上又樂觀了起來,顛顛跟在白芨後麵,尋找第七個主角。
和前幾個不同,第七個主角看到他們時,第一反應不是疑惑和敵視,而是好像提前就知道了他們的事般,先是很平淡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後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動作隨意,舉手投足皆賞心悅目。
白芨:“……”這個男人……
林曉:“?”等等,這感覺有些許的眼熟……
江珠:“死裝的。”
白芨和林曉一起轉頭,前者詫異,後者驚愕。
儘管江珠的音量不大,距離對麵的男人又略遠,可那男人明顯也是聽到了,身體僵了僵,扯著嘴角慢慢地轉臉看向江珠三人。
男人:“冒昧到訪不說,還敢咒罵主人?”
江珠:“啊?我可沒說是你啊,你不用承認。”
男人:“……”
白芨林曉:!!!
就在林曉以為江珠是想要這次換他來時,江珠又往旁邊走了走,將表演的“舞台”讓給林曉,“你繼續,像之前那樣。”
對麵的男人僵著臉,又緩緩地看向林曉。
這一幕很是詭異,林曉和笑著的男人對上視線時,兩個胳膊開始不受控製的起雞皮旮瘩。
她還聽到白芨叫了她的名字,但那個聲音好像和她隔了一個世界一樣,朦朧模糊。
白芨:“林曉!”
林曉:“啊?啊,我在,我在我在。”
白芨:“發什麼呆,快去啊。”
林曉:“哦、哦哦,我去,我這就去。”
林曉恍惚了一下,晃了晃腦袋,朝男人走去,但還沒等她靠近男人,男人突然一個抬手的大動作嚇了她一跳,在她停下時,男人另一隻手放下手裡的酒杯。
隨著酒杯和櫃台發出的聲音傳過來,林曉發現自己再也沒辦法靠近男人。
這個男人真的不對勁,可為什麼?
難道男人的芯子,是壽光?她要親自出手了嗎?
林曉身體繃緊,腳尖微微轉動,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男人,做好了隨時躲到白芨身後的準備。
讓她感到奇怪的是,身後的兩人好似並未察覺到男人的異樣和她的異樣。
難道……
江珠:“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挺可笑的。”
話落,江珠轉頭看向白芨,“你覺得他是怎麼進來的?”
白芨:“……我覺得他應該也是被丟進來的。”但說實話,她剛剛看到男人時,其實根本沒有看出對方的身份,要不是江珠說的那句話,白芨根本不知道他竟然是柳青。
是的,眼前這個長的並不好看的男人,竟然是那個跟妖精一樣的柳青。
是和林曉一樣的情況,不過看起來他沒有像林曉一樣完全的陷進去,嗯,大概吧。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白芨隻能根據他現在的狀態做出這樣的假設。
男人,也就是柳青微微挑眉,皮笑肉不笑的對著江珠道:“你覺得這很可笑嗎?”
江珠:“怎麼?難道我推測錯了嗎?”
柳青:“我可是為了白芨才進來的。”
白芨:?
江珠:“但看你這副樣子可不太像啊,我還以為你是終於為你的嘴賤付出代價了。”
柳青扯嘴,被他的話弄笑了,“哈,真是多謝你對我的關照了,沒想到竟然這麼在意我,有時間不如去提升下自己怎麼樣?”
江珠對柳青的譏諷已經是習以為常了,翻了個白眼,雙手環在胸前,“這時候在看你,我才發現你原先的那張臉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做這些表情時不會讓人覺得猥瑣和詭異。”
“不過這樣也好,趁此機會你終於能知道你平日裡的那些表情是多麼的嘴歪眼斜了。”
柳青額頭繃緊,直起身向前走了兩步,餘光瞥到一旁一直不出聲的白芨,才停下。
柳青:“問候就到此為止吧,我原諒你的無理了。”
江珠:“真是好久不見了,你這虛偽的模樣。”
兩人對視,仿佛有火光在空中劈啪作響。
林曉慢慢地挪動到白芨的身後,偷偷看兩人。
雖然柳青現在的樣貌沒有江珠那麼驚豔,人也沒有江珠高,但氣勢上是一點都沒有輸。
白芨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在心裡感歎了一句——看來他們的關係還是不那麼好啊。
不過也是,柳青一得到房子,就將他們通通都趕了出去,他們那本就不好的關係雪上加霜也很正常。
白芨談了一口氣,看看針鋒相對的兩人,不免有些心力憔悴。
“希望不要再有熟人進來了。”
這是什麼將分彆的人們重新聚起來的熟人會嗎?
林曉聽到白芨的喃喃,好奇地追問:“熟人不好嗎?”
白芨:“可那不是代表著大家都拿壽光沒有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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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但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白芨不假思索,“像是明姑羅和平哈當然可以啊,但是其他人的話,進來就是拖後腿。”
“起不到幫助不說,還可能會礙事。”
林曉感覺這話像是在點她,趕緊閉麥,抬手從左嘴角滑到右嘴角,示意自己不會再多嘴。
白芨當然沒有點她的意思,轉頭看她時,被她的舉動弄的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這個林曉,好像每次都能很好的把握住度,壽光也是因為所以才對她不錯嗎?那為什麼後來又突然翻臉了。
不再去想壽光的意思,白芨幾步來到江珠和柳青的中間,先是瞪了一眼這次先挑釁的江珠,後又對柳青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找到這來的,但還請彆將你的失敗說成是為了我。”
柳青:“……”
江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