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彆試探她了。”江珠打斷還要繼續問的白芨,一把拉著她的小臂,“她開始不對勁了。”
“我知道。”白芨掙脫開他的手,又看向臉更進一步開始運動,五官都開始竄動的漆羌,“簡直就像是……那不是她的臉一樣。”
“喂!臉會抽搐的家夥,你是什麼種族?”
漆羌沒有回答馬上這個問題,她似有些疑惑,又似乎是在恍惚,因為五官亂飛,實在是詭異,隻能通過她的語氣和雙眼裡的情緒來感理解,“我是什麼種族?”
白芨:“你是詭物嗎?”
漆羌:“我是人類。”
白芨翻了個白眼,不相信她的話,誰家人類臉能變形成這樣,這能是人類?
不會是在人族裡混久了,連自己是什麼都給忘了吧?
“那你妹妹呢?”
漆羌:“妹妹,當然也是人。人的妹妹,還是人。人的姐姐,也是人。”
白芨很想說但你們兩個明顯都不是人啊,可見漆羌那越來越詭異的臉,總覺得再繼續問下去,漆羌臉裡的東西就要炸出來咬她了。
她很認同自己和妹妹人類的身份。
真奇怪。
這就好像一個人類死活認為自己就是一隻蟲子,或是某個動物一樣……嗯,雖然有些離譜,但也不是不可能。
這不就是精神有問題嗎?
不過精神有問題,她的臉又是怎麼一回事?
白芨思考了一下各種族的特性,覺得能有這麼陰間的操作應該不會是靈物,至於魔獸,嗯——又不太像?
蟲類魔獸和詭物,到底是哪一個呢?
一直聚在人家酒店前也不好,漆羌已經在這影響人家生意許久了,想到這家酒店的服務還不錯,白芨就領著江珠朝彆處走去。
漆羌呆呆的在原地又站了幾秒,似乎是在平靜,又似乎是在反應中。
直到白芨發現她沒有跟上來回頭看她,她才呆呆地跟上來。
白芨忍不住一樂,“你這家夥真奇怪。”
漆羌馬上回嘴:“你也是。”
白芨更樂,“嘴還挺不饒人的。”
漆羌沒馬上理解這句話,但她覺得這應該不是誇讚,於是頓了兩秒後又回道:“你也是。”
白芨笑笑,沒有再繼續說什麼,讓江珠根據昨日凰霏秋提供的線索開始行動領路。
江珠取出手機,查看起他昨天的備注,“調查到工廠後,他們遇到頓年和平哈,然後和兩人取得合作,繼續沿著工廠調查,查到了工廠的主人……再之後平哈和頓年去找工廠主人,凰霏秋他們順著去找工廠之前的工人們……”
“等調查結束,司月清收到了平哈的消息,和戈雅琪一起去找他們,自此失去了蹤跡。”
白芨:“所以現在,凰霏秋他們三個去找工廠主人,我們三個去找平哈他們,對吧?”
江珠:“嗯……但感覺工廠主人那邊的線索會更多?我們這邊不完全是茫然的狀態嗎。”
白芨:“……也不一定。”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一直默不作聲跟在身後,看起來很老實的漆羌,“你應該知道什麼吧?”
漆羌:“我知道。”
白芨:“……那你說一下?”
漆羌思考狀,就著這個問題,她似乎在猶豫,在白芨不耐煩前,一本正經道:“這時候,不應該說一聲謝謝嗎?”
給白芨整樂了,“為什麼?”
漆羌:“因為你有求於我。”
白芨:“你知道什麼是合作嗎?”
漆羌:“不是你在尋求我的幫助嗎?”
白芨:“……江珠,給凰霏秋發消息,讓她把餘梓晨弄過來,這對雙胞胎她自己去伺候。”彆跟她說凰霏秋不知道,現在想想這個分組,這位氣運之女不會是在報複她吧?
對方申請的合作,怎麼就變成她對漆羌這位敵人的請求了?
電話接通,凰霏秋有些失真的聲音傳來,“怎麼了?”
白芨一把搶過電話,“你把餘梓晨叫過來,我把漆羌還給你。”
凰霏秋那邊一滯,“不,我們不是已經安排好了嗎?而且餘梓晨也不會……”
白芨打斷她:“我知道餘梓晨應該不會很樂意,但他肯定也會同意的。”這個分組,除了將漆羌這個麻煩丟給她外,餘梓晨應該也有目的,就是觀察凰霏秋。
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現在她被漆羌搞得不爽,那大家就都彆想好過。
果然那邊安靜了一會後,餘梓晨的聲音接上,“你們現在在哪?我這就過來。”
白芨讓江珠告訴對方他們現在的所在地,成功完成了互換,要掛斷電話時,凰霏秋有些不太樂意的聲音傳來,不滿白芨突然的變換。
看來這位氣運之女,還是會有些小脾氣。
白芨沒有慣著她,誰還沒有長輩“寵”出來的脾氣了?
電話掛斷,白芨看向一邊好似在狀況外的時候漆羌,“現在,可以去找你的凰霏秋了。”
漆羌:“她不是我的。”
因為互換成功,白芨心情有稍微變好,順嘴就跟她多說了兩句,“那她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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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的。”
白芨忍不住看她,正視起這位腦子好像不太好使的異族。
她突然在想,如果這位不對自己產生殺意的話,也許找她來可以套更多的話,簡直比壽光更適合作為合作對象啊。
感覺多問幾句能套出不少話。
於是,白芨裝作完全不在意的樣子,自然的就像在正常聊天般,繼續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漆羌:“她自降生始,就屬於神。”
白芨:“誒,那你們那個‘神’還挺霸道的。”
漆羌:“霸道?神不霸道。”
凰霏秋本就是屬於祂的,這怎麼算霸道?
白芨在這一刻好像莫名有些理解她的腦回路了,簡單來說她和壽光等因為各自利益聚在神旗下的人不同,她好像是真的把那個裝神弄鬼的家夥當做神明了。
白芨:“那你想要我死嗎?”
漆羌很誠實道:“我不確定。”
“神對你下了必殺令,而我和安猷是祂忠誠的信徒,理應為祂掃清障礙。但,你目前還沒有妨礙到我們,到必須要除掉的地步。”
“你對我和安猷來講還有用處,所以你可以先不死。”
這話說的,雖然將對方當做了真正的神明,嘴上也說著忠誠,但結果還是將自我的訴求排在了對“神明”的信仰後麵啊。
這就是新時代的信仰方式嗎?
白芨:“那要是我在這期間做了更多惹神厭惡的事情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