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的指尖在星圖投影上劃出一道弧線,淡金色的靈能順著他的指縫流淌,在虛擬星軌上激起層層漣漪。指揮艙內的儀器突然發出蜂鳴,所有指針齊齊偏向右側,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牽引。
“靈能指數突破臨界點了。”蘇瑤將檢測報告推到他麵前,全息屏幕上跳動的紅色數值刺得人眼疼,“按照這個增速,三小時後整個銀河係的靈能潮汐會提前爆發。”
林燁抬頭望向舷窗外,原本深藍的星雲正在翻湧,邊緣泛起詭異的紫色——那是靈能過載的征兆。他忽然想起陳老臨終前塞給他的那卷竹簡,上麵用甲骨文刻著“潮汐生,陰陽逆,陣法需借星核之力”,當時隻當是老人的囈語,此刻卻字字如驚雷。
“把火星遺跡的星核碎片取來。”林燁解開領口的束縛帶,靈能在體內奔騰,像是要衝破經脈,“通知各艦進入一級戒備,啟動‘周天星鬥陣’的預備程序。”
通訊器裡傳來各艦長的應答聲,唯有第七艦隊的頻道一片死寂。林燁皺眉,剛要追問,屏幕上突然彈出警報:“第七艦隊失聯!檢測到高強度能量反應,疑似暗星組織的‘蝕靈彈’!”
蘇瑤的臉色瞬間慘白:“蝕靈彈能吞噬靈能,要是被它們靠近星核碎片……”
“不可能。”林燁抓起懸浮在空中的青銅劍,劍身的符文突然亮起,映出他眼底的冷光,“張恒還在第七艦隊,他欠我們的,該還了。”
三小時前,張恒帶著星核碎片的仿製品假意投誠,實則是為了摸清“周天星鬥陣”的陣眼。林燁故意將計就計,此刻真正的星核碎片正安放在主艦的能量艙,被三層炎夏古法符文包裹。
“報告!第七艦隊發來加密信號!”通訊員的聲音帶著顫抖,“是張恒的緊急通訊!”
林燁按下接聽鍵,張恒的聲音混著爆炸聲傳來,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艦長……他們要引爆蝕靈彈……坐標在……”
信號戛然而止。林燁猛地起身,青銅劍在掌心發出嗡鳴,他忽然想起張恒女兒病房裡那張畫——小女孩用蠟筆畫了艘歪歪扭扭的飛船,船身上寫著“爸爸的戰艦”。
“調整陣法參數。”林燁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把第七艦隊的坐標設為陣眼,用星核碎片引動靈能潮汐反噬。”
蘇瑤猛地抬頭:“那會連張恒一起……”
“他知道該怎麼做。”林燁盯著屏幕上那片正在擴大的紫色星雲,“這是他唯一的贖罪方式。”
能量艙內,星核碎片突然劇烈震顫,表麵的符文如水波般流轉。林燁將青銅劍插入碎片旁邊的凹槽,劍身上的紋路與符文瞬間對接,形成一道金色光柱直衝艙頂。指揮艙外,原本混亂的星軌突然變得有序,無數光點沿著光柱彙聚,像被喚醒的星辰。
“周天星鬥陣,啟!”
林燁的吼聲落下,整個艦隊的靈能防護罩同時亮起,在星空中組成巨大的陣法圖案。那些來自炎夏古法的符文在防護罩上流轉,與遠處的星雲產生共鳴,紫色的靈能潮汐竟開始逆向湧動。
“暗星艦隊在撤退!”觀測員的驚呼帶著狂喜,“他們的蝕靈彈失效了!”
林燁沒有放鬆,他能感覺到張恒的靈能正在第七艦隊的坐標處燃燒——那是同歸於儘的信號。青銅劍突然發出悲鳴,劍身上浮現出張恒最後的影像:他抱著星核仿製品衝向蝕靈彈,背後是女兒的照片在屏幕上閃爍。
“對不起……艦長……”
影像消失的瞬間,第七艦隊的坐標爆發出耀眼的白光,靈能潮汐在那裡形成漩渦,將暗星艦隊的殘部儘數吞噬。林燁握緊拳頭,指節泛白,突然想起張恒說過,他女兒的眼睛很像星核碎片的藍光。
三小時後,靈能潮汐平息。指揮艙內的儀器恢複正常,星圖上的第七艦隊坐標變成了一片璀璨的星雲。蘇瑤遞來一杯溫熱的靈能茶,蒸汽在她眼底凝成水霧:“陳老的竹簡裡還寫了什麼?”
林燁展開竹簡,後麵的甲骨文在星核碎片的光芒下顯現:“潮汐過後,高維之門開,需以炎夏血脈為鑰。”他抬頭望向舷窗外的新星雲,那裡正有一道裂縫在緩緩展開,“看來,我們該去會會那些高維文明了。”
青銅劍突然飛向舷窗,劍尖指向裂縫的方向。林燁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就像炎夏的古法從未過時,那些犧牲與救贖,終將在星軌上刻下屬於他們的印記。
“準備躍遷。”他將竹簡收好,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目標,高維之門。”
主艦緩緩啟動,星核碎片的藍光與青銅劍的金光交織,在身後拖出長長的光軌。林燁站在舷窗前,看著那片由犧牲換來的星雲,忽然明白陳老所說的“星核之力”,從來都不隻是能量,更是文明延續的信念。
躍遷的光芒包裹戰艦時,林燁仿佛聽見了來自高維空間的低語,那聲音古老而熟悉,像極了炎夏古籍裡記載的天籟。他握緊蘇瑤的手,青銅劍在兩人之間懸浮,劍身上的符文與他們的靈能產生共鳴,奏響屬於炎夏紀元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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