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這家人
轉眼間，時間來到了一九九零年的農曆三月份，走過了春的旖旎，迎來了這般繽紛、絢麗、燦爛、熱烈的初夏，這初夏真美麗！因她承受著春的生機，開啟了夏的奔放，蘊藏著秋的成熟與收獲，正是花紅柳綠的季節。陽曆已經進入了五月份了，天氣開始熱了起來，人們早早就脫掉了厚厚的羽絨服，那些喜歡晨練的人們，已穿上了清爽的短袖衫和短褲。這些年來，人類為了獲得食物，不得不大量的墾荒和放牧，致使大片水土流失，土地沙漠化日趨嚴重，如今地球植被的急劇減少，已威脅到了整個人類的生存。隨著人類活動地域的不斷擴大，大量的生物物種相繼滅絕，生物鏈的斷裂，必然導致地球生態的嚴重失衡，也威脅到人類未來的生存與發展。尤其是近代工業革命，隨著人類科學技術的飛速發展，人類對物質需求的欲望也極度膨脹，各種威脅也隨之而來，環境汙染、空氣、水、食物的汙染，使人們的生存空間不再潔淨。由於人類社會的發展，不是科學的發展，不可持續，無休止的亂開發，必然導致臭氧空洞，這將預示著天然屏障被破壞，人類將有可能暴露在無情的宇宙射線之下，可以想象，對我們人類賴以生存的藍色地球的影響和變化，是不言而喻的。近半個世紀以來，總體感覺四季不太分明了，冬天和夏天特長，春天與秋天極短，人們根本感受不到春天的美好，脫掉冬裝就直接換上了夏裝。初夏在滿地落紅中姍姍而來，陽光越發明媚了，空氣漸漸不像春天般濕潤，天地之間，一片令人喜悅的燦爛。小水也迫不及待地換上一身清爽且寬鬆的夏裝，挺著已有八個月身孕的身子，迎著初升的朝陽，與母親徐霞一道在離家不遠的環城公園散步。公園裡的草真綠啊，綠得讓你感覺那是一塊綠色的地毯；公園裡草真密啊，密得看不見泥土；公園裡的草真柔啊，微風一吹，它們就翩翩起舞。小水挽著母親的胳膊，一邊散步，一邊聊天，時不時地遇到熟人，相互打聲招呼。李根夫婦考慮到，乾女兒懷孕身體不便，就早早地給小水放了假，工資福利待遇不變，讓她在家好好養身子，天天有母親陪著。程芳也隔三岔五前來探望，問問小水可要提前住到醫院去，身體可有其他反應，血壓高不高，要定期做產檢，看看胎位正不正等等，需要什麼，程芳媽媽都會提前準備，尤其是還未出生的小孩用品，準備的非常齊全，考慮的可謂周到，也算儘到了一位乾媽應儘的職責。從程芳如此關心乾女兒懷孕一事，也證明了程芳確實喜歡小水。隻是李根不好意思來小水家，看望乾女兒懷孕情況，這也是程芳特彆交代李根的，好在李根比較聽程芳的話，從未單獨來看過小水。李根心裡清楚，乾女兒小水今天的狀況，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自己能有今天的正常生活，全靠愛人程芳的精心布局和謀劃，否則，自己真的不知道現在會是個什麼樣子。每每想到這裡，就感覺這麼多年來，虧欠愛人程芳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剛進入農曆四月下旬，小水在媽媽程芳的安排下，住進了醫院待產，以防不測。據估算，離預產期還有近十幾天時間，從幼兒發育情況來說，嬰兒早已定型，所以小水時不時地感覺肚子裡孩子在踢她。自己既感到興奮又有些害怕，不知道生孩子是個什麼滋味，想想就害怕，甚至恐懼。母親徐霞天天陪著女兒，天天安慰她，許多孕婦害怕分娩，臨產期越近，她們就越緊張，事實上，恐懼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分娩幾乎是每個女人必須經曆的一個障礙，每個女人都能夠承受它，這也是女人的本能。臨產前儘量避免疲勞，母親叫她不要緊張，女人生孩子是水到渠成，瓜熟蒂落，是正常的事情，好在已經住進了醫院，有什麼情況，有醫生們會及時處理的。在分娩前幾次的身體檢查狀況，各項指標都正常，隻有血壓略高點，但也在正常的範圍之內，勸女兒不必擔心。
五月五日上午，天氣晴朗，陽光明媚。九點時分，小水的羊水破了，在醫生和護士們的幫忙下，及時地將小水推進了產房，大家在產房外麵靜靜地等待，不到一個小時，隻聽到哇的一聲，知道孩子已降臨到了人世間，此時小水完成了一個女人應有的聖神使命，順利地生下一個胖小子，體重七點五斤，經醫生全麵檢查，嬰兒身體一切正常。從孩子的長相看一點都不像李根，男孩子多半像母親，細看真的像小水，無論是五官還是皮膚，小水高興的也不說下身疼了，看到自己的心愛寶貝兒子，從心底裡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程芳夫婦、李根姐姐、姐夫，還有飯店的幾個好同事等都來醫院看望小水，拿來很多產婦和小孩用品。因是順產，小水在醫院住了兩天觀察觀察，母子都非常健康，程芳與徐霞商量，就安排小水母子出院了。孩子喜三那天，徐霞家的親朋都來道賀吉祥，此時，小水與母親商量後，就給程芳媽媽說，給孩子起個名字吧！程芳看了看李根說，請他老爺幫起吧，李根望了一下愛人程芳堅定的眼神，說好吧，既然是五月初五生的，且又是七斤五兩，那就叫小伍吧，大名隨他媽媽姓就叫水小伍，大家都說好名字。程芳也點了點頭，說好名字。其實，程芳心裡明白，她家有四個孩子，這個孩子降臨，儘管不能隨李根姓，那加在一起，她們夫妻倆正好就有五個孩子，叫小伍，其諧音就是五，伍與五隻是多了單人旁而已，既符合家裡幾個孩子排序，又符合家裡孩子總數五，十分貼切。關於給孩子起水小伍這個名字，是程芳和李根早就商量好的，並也給小水通了氣，叫她在孩子喜三那天說起名字一事，程芳為了在大眾麵前尊重愛人李根，程芳才說，叫他老爺起吧，此時，李根當然願意出這個風頭，既體現愛人和大家對自己的重視，也體現了自己很有文化。在那個年代，都提倡多子多福，儘管計劃生育抓的很嚴，隻要不是黨政機關、事業單位的工作人員，那個家庭至少都有三、四個孩子，社會上流傳一句話，越生越窮，越窮越生，根本不考慮如何養育孩子和培養孩子，進入一種非正常的循環。而有條件的機關工作人員，被卡的死死的，一對夫妻隻能生一個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否則，按照計劃生育國策，就是雙開，即開除黨籍、開除公職。當然，也有少數投機鑽營之輩，如第一個孩子若是女孩，就想辦法，通過關係把女孩子鑒定為殘疾，這樣就可以申請二胎指標了。所以有人調侃說，我們中國人有個特點，破解政策、製度、規則的能力，全球第一。我們國人辦事，首先，考慮的是否合情；其次、是否合理；最後才是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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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滿月那天，小水早早來到了飯店，開始忙碌起來。程芳與李根商量，請姐夫閆峰幫忙，把小水非婚生子的戶口給辦了。在計劃經濟時期，想辦個城鎮戶口是非常難的，儘管小水是非農業戶口，但孩子是非婚生子。李根姐夫閆峰說，這個簡單，叫李根給派出所王所長打個電話，就說今晚請他到美美大酒店坐坐，叫所長帶上幾個同事。李根說，那就說是姐夫請的，姐夫說行，你打通我給他講。其實，李根和派出所所長關係也很鐵，隻是姐夫在現場，請姐夫幫忙既是尊重姐夫，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於是，李根打通了王所長的電話，王所長第一句就問，李老板有什麼指示啊，李根客氣地說，那裡敢指示王所長，想請你今晚來酒店坐坐，王所長說，李老板太客氣了，一定按時到，這時李根給所長說，你等下，我姐夫給你說話，李根把電話遞給了姐夫閆峰，閆峰給王所長講，晚上多帶幾個同事來，小心我把你灌醉。王所長一聽是閆峰老兄，就說閆兄好，晚上見。請朋友吃飯，關係鐵的，一個電話就搞定，不存在講些虛頭巴腦的話，裝腔作勢，拉架子，這才是真朋友。當晚六點鐘，王所長帶來了三個得力乾將來到了飯店，會計小水，忙著上前招待客人，叫服務把客人領進吉祥廳。閆峰給李根說，今晚不要叫閆濤開車送人了，就叫他來給我們斟酒吧，關鍵時候還能頂上半斤八兩呢，李根說，好的，晚上車子就停在飯店門口。於是，叫服務員把閆濤喊了上去，幫忙斟酒。李根心想，我們三個人陪酒，人少了點，就是愛人程芳上去敬酒，那也隻能是象征性的意思一下。李根靈機一動，把飯店最能喝酒的服務員康麗叫了上來陪酒。康麗，二十二歲，個頭不高，微胖，性感撩人，一副圓臉，皮膚白淨，笑起來很迷人，不僅能喝酒，且人長得也很靚麗，還能說會道，大方得體，勸酒功夫也非常了的。李根想如果是這樣，就是四比四了，閆峰聽到李根的安排，自己膽子也大了許多，有了些底氣。大家見了麵，相互握手、擁抱，算是打了招呼，按照主客層次依次坐好，李根安排服務員開始起菜，並給姐夫使了個眼神，姐夫會意，就說所長老弟，今天我們喝酒不允許帶酒，大家平均喝，你看行不行，所長一聽，心想，我們七個大男人肯定沒有問題，如果把女孩子喝醉了，傳出去肯定不好聽。就說，我們幾位肯定沒有問題，關鍵是康麗美女，是否需要找人帶酒呢，李根老板，你看著辦好吧。李根說，你所長老弟可不要瞧不起小康哦，如果小康要幫你帶酒，我們也是沒有意見的。王所長一聽，哈哈笑了起來，說康麗啊，你如果喝不掉，就請李根老板帶，他如不喝，我幫你喝，可以嗎？康麗用深情的目光看著所長，我聽王所長的。閆峰說，叫王哥，康麗立馬站起身子，麵向所長說，先謝過王哥了。閆峰說，所長老弟，這就憐香惜玉啦，好啊。王所長看到閆濤和小康坐在一起，就給閆峰老兄說，我看小康這女孩不錯，就給閆兄做兒媳婦吧，閆濤扭頭看了小康一眼。閆峰說，不知道小康可能看上我兒子閆濤，此時，小康笑著說，關鍵是你兒子閆濤可同意。所長說，就這麼定了，改日可要請我喝喜酒哦。閆峰說道，孩子們的事情，有她們處理好了，我們隻負責喝酒。眼看菜也上的差不多了，閆峰麵向所長說，我們開始喝酒吧，於是，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大家邊吃邊喝。第一輪叫服務員把每個人的分酒器全部斟滿，然後把酒瓶交給了閆濤，不到一個小時喝掉五瓶五糧液，大家都喝的暈暈乎乎，但沒有一個現場醉的，真的都太厲害了。隻有王所長少喝一輪，第二輪酒還叫康麗和閆濤幫他帶了一半。酒席結束後，閆峰把王所長叫到旁邊，給他說表妹小水生下水小伍入戶口一事，王所長按照有關出生入戶相關政策給閆峰說了一下，並把剛才喝酒的戶籍員小趙叫過來，叮囑小趙說，閆兄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等材料齊了送來，直接把孩子的戶口入了。小趙連連點頭說好的，然後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就先走了。閆峰看事情已經說妥了，連忙說謝謝所長老弟了，改日我們再喝，今天是美女小康和閆濤幫你，我也無話可說。此時，李根用塑料袋裝了幾條軟中華遞給了姐夫，示意由姐夫遞給王所長更合適些，所長見是閆峰遞袋子給他的，也不看是什麼，就沒有推辭，接過袋子，說聲了謝謝閆兄，我先回去了。
三天後，水小伍的入戶材料已經按照要求，準備齊了。李根考慮康麗和派出所人員比較熟悉，就喊來康麗，叫她陪水會計前往派出所辦理戶口一事。讓閆濤開車子，叮囑說，你們三個去把此事給辦妥了，可以安排時間請戶籍員小趙他們喝酒，具體怎麼請，你們幾個商量定，我老頭子負責買單，這時小水、閆濤、康麗三人同時答應好的，於是，閆濤開車帶上小水和康麗，向派出所方向駛去，不到半個小時，就把水小伍的入戶手續辦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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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炎熱的夏日，總算熬到頭了，時間已進入了十月份，天氣開始變的涼爽了些。李根家大兒子李宏從部隊退伍提前回來了，李根、程芳夫婦看到兒子回來了，高興地開心笑了。李宏經過幾年的部隊生活、鍛煉，身體更加健壯、更加結實了，也懂事多了，且更加勤快了。李根夫婦心想，還是部隊鍛煉人，幾年兵好像沒有白當。
李宏退伍回來，暫時在家也沒有什麼事情，有時候幫爸爸媽媽打理飯店，負責迎來送往，目的叫他熟悉熟悉縣直機關工作人員，將來工作了，也好有個照應！，可李宏根本沒有把這事放到心上，平時就是想著玩，李根夫妻天天都忙飯店生意，也很少管他，心想都二十多歲的人了，又經過幾年的部隊生活鍛煉，應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所以來不來飯店幫忙，也就不管他了，等工作安排好，正常上班也許就好了。
那個時候，是計劃經濟時期，國家的安置政策是“按係統分配任務，包乾安置”的辦法。也就是說按照父母的工作單位所屬係統進行分配；如父母親兩個單位都可以接收安置退伍軍人，那麼就由退伍軍人自己選擇一個單位，並向民政部門提出申請；如果父母親沒有工作單位，或父母親都在黨政機關、事業單位工作，退伍回來的子女，就實行統一分配，有政府根據當年的安置任務，由民政部門提報，經縣政府常務會議研究同意，給各個縣直單位下達指令性分配計劃，再由縣級民政部門將具體退伍人員名單，逐單位下達分配文件，實施指令性安置，任何單位和個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絕接收政府的安置任務。每年的退伍安置時間跨度較長，一般都是上年度的十月份到十二月份，部隊開始老兵退伍，地方接收、報到也會在年底完成。春節過後，縣級民政部門開始審核要求安置人員的安置資格認定，並上報市級安置部門審批後，對符合條件的退伍軍人，方可進行安置。一般這項工作，都要到次年的四、五月份才能進行，正常待分配時間大約在六個月以上。在這慢長的待分配時間裡，不給李宏找點事情做，天天都在街上晃悠，不是喝酒打牌，就是唱歌跳舞，還經常亂找女孩子們玩，有時候也帶些年輕女孩子們到飯店吃喝，醉了就到四樓招待所休息。還有幾次為了爭舞伴，還打了兩次架。有一次在紅玫瑰歌舞廳，為了爭一個看似長得很漂亮，且袒胸露背的女孩子，一拳把對方的鼻梁骨給打斷了，對方報案，被帶進了派出所問話，經過詢問證實確實是李宏打的，然後就把他關進了看守所。後來經公安部門法醫鑒定，構成了輕傷二級，如果對方起訴，肯定要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一旦入刑，就會自動取消了安置資格。到那時，李宏就成了無業遊民了，李根夫妻這麼多年的心血算是白費了。當她們谘詢律師後，為了確保兒子不被判刑，動用了所有社會關係，夫妻倆還通過縣裡領導，找到對方在縣直機關工作的父母，進行了多次溝通商量，登門賠禮道歉，並答應了其他附加條件，對方才答應撤訴，直到今天才將此事擺平。程芳夫婦叫閆濤開車子去看守所接李宏。當看到李宏從看守所大門出來時，六、七個戰友蜂擁而上，相互握手擁抱，李宏給各位戰友說謝謝大家了，中午就不聚了，晚上六點都到飯店來，我們小聚，好好喝兩杯，大家都說好的。李根夫婦透過車窗玻璃，看到李宏瘦了好多，一點精神也沒有，既心疼又生氣。閆濤下車走過去接過李宏的包裹，放進後備箱。叫李宏上車，李宏仰頭看了看天空，灰蒙蒙的，此時內心五味雜陳，給表哥閆濤說，人還是自由好啊！當李宏拉開車門看到父母親在車裡時，頓時，熱淚盈眶，帶著哽咽的聲音說，爸、媽對不起。李根夫婦沒有說話，叫兒子快上車吧，我們回家。縣城的街道上，上午九、十點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和車輛，二十分鐘車程就到家了。李宏雙手攙扶著爸媽，進入屋內，程芳叫李宏把門關好，語重心長地給李宏講，這次你躲過一劫，多虧了縣裡你劉叔叔幫忙，你應該吸取這慘痛的教訓，你退伍回來，僅僅還不到兩個月，就給家裡惹了許多的麻煩事情。程芳繼續說，你再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叫你看書學習，你又不願意，還是叫你先學習一門駕駛技術吧，將來到工作單位說不定還能用上，知道自己孩子文化程度不高，有一門駕駛技術，到單位開個車子也很不錯。夫婦二人意見統一後，就準備安排李宏去報名，參加駕駛員培訓。李宏得知父母要他去學習駕駛技術時，當然非常高興，心想等我駕駛證拿到手後，父母肯定會給我買輛車子的，同時也擔心，一旦工作分配好了，可能就沒有時間開車子出去玩了。想到這，李宏給爸媽說，學習開車可以，等我拿到駕駛證就給我買一輛汽車吧，答應我嗎，媽媽。李宏知道家裡大事情都是媽媽說了算。程芳看到李根不說話，就說你退伍回來才多長時間，你知道花了多少錢嗎，僅僅這次打架就花了六萬多元，你天天吃喝，出去玩，花掉有三萬多吧，這些賬媽媽都給你記著呢，你都好大的人了，不乾點正事，就知道吃喝玩樂，我和你爸花了好多錢，費了好大勁，才把你送到部隊去，就是想叫你鍛煉鍛煉，將來給弟弟妹妹們做個榜樣，可你看看自己，當兵前和當兵後有什麼區彆，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上次在四樓招待所，那兩個女孩是什麼情況，你一要就是兩萬，是不是都給兩個女孩子了。李宏低著頭說，那兩個女孩都懷孕了，其中一個還是人事局副局長的閨女，都要打胎，又不敢給家裡人說，需要錢養養身子，每個給了五仟。那剩下的一萬呢，又花到那裡去了。李宏看情況不交代肯定過不了關，就說給表嫂康麗五仟，剩下的五仟自己花了。程芳夫妻一聽，怎麼給康麗五仟元，你和表嫂怎麼也有關係。媽媽說，康麗可是你閆濤表哥的老婆，不就是上個月才和你表哥結的婚嗎，剛結婚還不到一個月呢，你怎麼能和她搞到一起的。李根也聽的雲裡霧裡。李宏說，就是上次我陪幾個朋友在飯店喝酒，朋友都走了，因自己喝多了，上不了四樓休息，被表嫂看到了，是表嫂扶我上去的，我看到她那曼妙的身體，就假裝要摔倒的樣子，她一把拉住了我，我就順勢抱住了她，並親了一下她的脖子，見她沒有反對，到招待所我們就那個了，事後我想有點對不住表哥，叫她不要說出去，答應給了她五仟元。那自後呢，你們還有來往嗎，也就三四次。程芳猛地打了李根一拳，說你看看你的好兒子，都乾了些什麼，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吃喝嫖賭占全了，真的像你李根的兒子。然後大聲說道，李宏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必須和你表嫂斷掉關係，否則，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如果你表哥閆濤知道了，我們怎麼向你姑姑、姑父交代。此時，李根也氣的牙疼，一個勁地抽煙。李宏低著頭像個被訓的小地主，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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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程芳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她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今天必須當著你爸的麵和你說清楚，前幾天的一個下午，你萍姐在大廳屏風後麵的拐角處給孩子喂奶，當時大廳隻有你在，因為她考慮到你是她弟弟，就沒有背著你，可你那雙眼神盯住你萍姐身體就沒有離開過，你萍姐抬頭看到你那色迷迷相，隻是笑了笑，也就沒有當回事。當天晚上，你萍姐就給我說，乘早給你找個女朋友吧，不然將來在社會上肯定會出事情的。我今天告訴你，你天天喊的萍姐，她的兒子水小伍，也是你爸爸的兒子。李宏一聽，愣住了，心想她怎麼和爸爸搞到一起的，且媽媽都知道，還能容忍，天天都把水小伍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程芳繼續說，人家小水還沒有結婚，有親朋好友在場作證，認我和你爸為乾爸乾媽，可你這個爸爸真能乾，卻把你萍姐的肚子搞大了，這怎麼說啊，而你萍姐非要把孩子生下來，你說我應該怎麼辦，真是氣死我了，現在孩子也生了，一切都正常了，至於是如何操作的，以後再給你講。按照血緣關係來說，水小伍也是你的弟弟，隻是沒有辦法叫他姓李。你給我記住了，千萬不要打你萍姐的注意，否則，媽媽雖然給了你生命，但也能叫你生不如死，我會把你變成太監的，我說到就一定能夠做到。從今天起，家裡的錢，一分你也彆想，我已經通知你萍姐會計了，看你有什麼本事在外麵拈花惹草，惹是生非，再出任何事情，老娘也不會再管你了，也沒有精力管你的破事了，說出去真丟人，你還讓不讓我和你爸活了。李根聽到程芳說到這些情況，氣的站起來，咳嗽了兩聲，把煙頭掐了，走到李宏跟前，照臉就是兩掌，打的李宏雙眼直冒金星。
此時，李宏看到父母對自己一致的態度，一下跪倒在父母麵前，發誓再也不敢了。我明天就去報名，參加駕駛培訓，儘快拿到駕照，請爸媽放心。
程芳和李根聽到兒子如此表態，心裡很是滿意，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立即轉變口氣給兒子說，起來吧，孩子，快去洗洗澡，換換衣服，把頭發整理一下，精神一些。馬上就要開飯了，你姑姑和姑父也快來了。至於買車子的事情，等你拿到駕駛證，看看工作分配情況再說吧。李宏開心地答道，聽媽媽的。
李根說，家裡不是有一輛汽車了嗎，要那麼多車子乾什麼啊。李宏說主要是將來上班方便。程芳也附和李根說，縣城就這麼點大的地方，騎個自行車半個小時都能轉上幾圈，到那裡上班需要開車子啊，顯擺什麼呢。說著，推著李宏上樓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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