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這家人
晚上八點半,李麗正在家複習《哲學》和《邏輯學》呢,手機鈴聲響了,李麗心想肯定是孔社長打來達的,於是立即接聽。孔輝社長就縣委常委會議研究的意見,逐條給李麗詳細地說了一遍。李麗進行了認真記錄,對照王書記那篇《縣域經濟發展的設想》文章,逐條向孔社長進行了核實。為了確保縣委常會會議研究的意見,真實可信,以至於下一步能夠更好的組織實施。李麗問孔社長,還有其他的要求沒有,孔社長說,縣委辦李主任就告訴我這麼多,並說縣委辦會把縣委常委會議研究的意見打印出來,抄送縣報社存檔。李麗說,那好,請孔社長現在複印一份,放在辦公桌上,我明天早上去拿。孔社長說好的,便掛斷了電話,等了一會兒,縣委辦秘書送來一份縣委研究的意見,孔社長拿起那份縣委的意見,走到打印室,複印了幾份。
李麗是個做事極為嚴謹的人,她對王書記那篇《縣域經濟發展的設想》文章一直沒有發表,持懷疑態度,心想,這裡麵肯定有文章。她看了下時間,還不到九點,於是將電話打給了縣委王鬆林書記,這是她第一次給縣委書記打電話。王書記坐在沙發上接通了電話,問是哪位。李麗直接報出自己的名字。王書記聽後說,是小李記者啊,有事情嗎?李麗就孔社長通知她的幾條縣委研究的意見,給書記做了簡要彙報,其目的是核實確認,可有異議。王書記說,原則上是這樣的。李麗接著征求王書記的意見,能否將文章標題改為《縣域經濟發展方向與設想》,並闡述了自己的理由與觀點。王書記聽後,感覺很好,立即答應李麗說,改的好。並誠懇地說,這篇文章如需要其他改動,就全權委托你當家了,你的文筆和政策理論水平,我是信的過的,明天從省城回來我請你。李麗說,王書記您太客氣了,有情況我及時向你彙報。王書記說好的,慢慢地放下了手機。心想,這個李麗真的不簡單,做事極有章法,從她打電話的語氣,陳述的理由、建議與對策,邏輯關係極為嚴謹,可以看出她對這篇文章遲遲沒有發表,是心存疑慮的,向我核時情況,也是為了下一步不發生其他變故,可能她已經估計到了,這篇文章的分量,就當前全國縣域經濟發展來說,無疑是投石擊水,不起波浪也泛漣漪,也許會引起轟動。如能把她安置到縣委辦政研室來工作,當當參謀與助手,那該有多好。
李麗將縣委研究的幾條意見,充實到文章裡,對有些提法,進行修改與完善,同時將文章的標題改為《縣域經濟發展的方向與設想》。整理完畢後,連同孔輝社長那篇散文《家門口的那條小溪》一塊放到了文件袋裡。繼續複習她的《哲學》和《邏輯學》。
第二天早上,李麗按照自己確定的目標,繼續去體育場,進行了四十分鐘的有效鍛煉,所有項目完成後,快步回到家裡,看到母親已經做好了早飯。李麗上樓,簡單洗漱後,就下樓和父母親一起吃早餐。這時,水紅到了,李麗叫水紅快坐下吃早飯。水紅說,我已經吃過了,你們吃吧。正說著呢,外麵汽車蜂鳴聲傳了進來,母親程芳說,肯定是你閆濤哥到了。李麗起身,打開大門,發現閆濤已站在門口,李麗招呼閆濤哥進家吃早點。閆濤說,在街上吃了一碗牛肉湯和兩個燒餅。李麗說,那進來先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吃好了。
李麗吃完早飯,轉身上樓去拿早準備好的材料和包包,下來給爸媽說,我們先去省城了。李根叮囑閆濤,路上慢點開,注意安全。閆濤說,放心吧,舅舅、舅媽。李麗和水紅上車都坐在了後排,副駕駛位就空了下來。閆濤問李麗,還有其他人嗎?李麗說沒有了。閆濤說,我有個同學想跟車子去省城辦事,帶她可行。李麗說,沒有關係的。閆濤說那好,你把手機給我用一下。李麗掏出手機遞給了閆濤。閆濤撥通了同學的電話,叫她出門,在馬路邊上等我,他同學答道,好的。李麗接過手機,給閆濤說,先去趟報社,我要拿一份文件。閆濤說好的。
李麗從報社出來,上車後,閆濤開著車子,在他同學家附近的馬路旁邊停了下來,他同學錢燕看到副駕駛位沒有人,便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閆濤繼續開著車子向省城方向駛去。路上,閆濤將他同學錢燕給李麗和水紅做了簡單介紹。錢燕是閆濤初中同學,中專畢業後,被分配到了縣政府辦,當了一名打字員,吃上了皇糧。當錢燕知道後麵坐的是李麗時,便大吃一驚,李麗的名字在縣委、縣政府可傳開了。本來一向話癆的錢燕,今天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閆濤發現情況不對,就問錢燕,今天怎麼不說話了。錢燕說,你不知道啊,閆濤說知道什麼啊?錢燕挪動了一下身子,把頭向左偏了偏,低聲給閆濤說,後麵的李麗可厲害了,昨天上午直接約見了縣委書記,還對縣委王書記的文章她提出了好多問題,為了將來解決這些問題,王書記還專門主持召開了縣委常委會議呢。閆濤說,啊,有這事。坐在後麵的水紅,聽到她們說到了同學李麗,就問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錢燕扭過身子,對水紅說,問問你同學李麗不就清楚了嗎。水紅還沒來得及說話,閆濤就說了,李麗,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水紅此時也追問李麗,李麗沒有吱聲,便把從辦公室拿來的縣委辦文件給水紅看了看。水紅看後,也不懂,既沒有前因,也沒有結果,更沒有過程,把高才生的水紅搞的一頭霧水。問李麗這是什麼啊?好像是對什麼問題的解答。李麗仍然沒有說話,便打開文件袋,把縣委王書記的那篇關於《縣域經濟的發展方向與設想》遞給了水紅。水紅瀏覽速度很快,大約十五分鐘後,已將全文看完,還特彆留意原文的改動處,那清秀的鋼筆字,一看就知道是李麗改動的。水紅驚歎地給李麗說,你也太有才了,縣委書記的文章你都敢改,不簡單。此時,閆濤不吱聲了。錢燕扭過頭也嘗試著,想看看那篇文章。李麗發現了錢燕的心思就說,等幾天見報後再拜讀吧。一句見報再拜讀,又把錢燕搞懵了,心想見什麼報了,難道要登報發表,如是那樣,也不應該是你李麗的事情吧,你又不是報社編輯,因為她與李麗不熟悉,也就不好多問。車內一時安靜了下來。兩個小時後,汽車進了市區。閆濤問李麗,我們現在去哪裡。李麗問水紅,到哪裡買電腦更合適。水紅說,去科大電腦城吧,那裡電腦可選擇性大些,價格還算公正,上次表弟要買電腦,我陪他來,就在那裡買的。在金寨路邊上,科大西門附近。閆濤說那裡我熟悉。便問錢燕到哪裡下車。錢燕說,到三孝口附近,順路。李麗掏出手機給夏穎姐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先去買電腦,然後再去找你。夏穎說,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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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濤將車子開到科大西門附近,找了個停車位,給李麗說,可需要我去。李麗說,你在車子上休息吧,需要時,我來找你。閆濤說,好的,我就在車子上等你們。
水紅和李麗下車後,往電腦城方向走去。水紅問李麗,要什麼樣配置的,李麗看著水紅說,對電腦我一竅不通,你當家看著買就行了。水紅說,那就買聯想586台式機吧,隻要內存大些夠用就行了。水紅說,那還是到上次那家店吧。說著和李麗進了一家電腦店。水紅問售貨小姐,聯想586台式機還有嗎?售貨小姐說有,昨天剛進的貨。水紅說,請把電腦說明書拿給我看看。售貨小姐拿出兩份說明書,分彆遞給了李麗和水紅各一份。水紅看了幾眼,問現在什麼價位。服務員說,4950元。水紅說能便宜點。服務員說,我來請示老板。等了會,一個中年男子過來,一身西裝革履,很有氣派,像是個老板。水紅一見老板說,你還認識我嗎,上個月來你店買過你的電腦,聯想586,售價4800。老板想了想,又認真地看著水紅說,對!對!我想起來了,上次還來了一個年輕小夥子。水紅說,我又給你送錢來了,還不便宜點。老板與服務員低聲交流了幾句,便轉向水紅說,這樣吧,都是老顧客了,一口價4688。水紅和李麗對了一下眼神,成交。李麗到收銀台付款,水紅負責檢查電腦配件,全部搞定後,水紅說,請老板安排人員將電腦送到車上。老板立即招手,來了兩名年輕的男工作人員,抬著電腦往停車的方向走去。閆濤看到電腦送過來了,便下車打開後備箱,將電腦放了進去。李麗與水紅對送電腦的兩名工作人員說聲謝謝,便上了車。李麗給閆濤說,去省報社。水紅不解,現在去省報社,是送縣委書記那篇稿子嗎,還是有什麼熟人。李麗看到水紅有些疑惑,就說,老同學,我帶你去見見我的師姐。水紅說你的師姐,她做什麼的?李麗說,是省日報社副刊編輯。水紅啊了一聲,說多大歲數了。李麗說,她啊,隻長我兩歲。水紅說這麼年輕就當上編輯了。李麗說,是啊,人家水平高唄。李麗沒有告訴水紅,她師姐夏穎是當代作家,青年學者。同學倆說著,閆濤停下了車子,說到了,兩位大小姐。李麗拿著文件袋與水紅一道往省日報社走去。在門衛處進行了登記,這次看大門的保安沒有再用電話聯係夏穎,因為他認識李麗了,便放她們進去了。李麗與水紅倆看到門上有編輯部字樣的辦公室,李麗輕輕地敲了敲門,聽到了請進的聲音,李麗便推門而入。夏穎從高背靠椅上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與李麗擁抱起來。李麗說,夏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初中同學水紅,現就讀複旦大學計算機專業。並把夏穎介紹給水紅說,當代作家,青年學者,省日報社編輯,她是我的貴人,師姐,好了介紹完了。夏穎把她們倆引到沙發處說,請坐吧,自己也將另一把椅子移到了沙發旁邊。李麗轉身去泡茶。水紅心想,這個夏穎不簡單,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長相是那樣的清秀,服飾得體,舉止投足,都充滿著文化人的韻味與氣質,沉穩內斂,就像我們大學文學院的教授們,真的應了那句話,腹有詩書氣自華。才二十多歲,就有如此的成就,現已經是處級乾部了,看來李麗未來的前途也是非常可期的。李麗像似到自己家一樣,那樣的自然,嫻熟,沒有任何的拘謹,可見她們的關係非比一般。李麗將泡好的碧螺春茶杯遞給了水紅,也將夏穎的茶杯續了水,送給了夏穎姐。李麗自己也端了一杯茶水坐到了沙發上。夏穎看著李麗,問電腦買好了嗎?什麼牌子的。李麗喝了口水,略做停頓,理了一下思路。首先,將買電腦的情況給夏姐彙報了一下。夏穎聽後很滿意,說和自己現在用的是一個牌子,很好。其次,拿出文件袋,將兩篇文章交給了夏穎姐。夏穎說,情況我都知道了,放在周五發表吧。下次再推薦文稿,我要電子版哦,學習電腦可是當務之急。李麗說,有水紅同學教我,相信我能學會的,夏姐。夏姐給李麗說,明天你的散文就能見報了,小樣已經出來了。另外,你的小說《我的軍旅生涯》在《清明》雜誌下期刊出,元旦前後發表第一章,采取連載形式,預計要發八期才能發表完。雜誌社邀請了著名作家趙焰為小說作序,祝賀你李麗!好樣的!一顆文壇新秀即將在神州大地上冉冉升起,我的好妹妹。夏穎站了起來,移動了兩步,用力地握住了李麗的手,給她信心與力量,既是鼓舞也是鞭策。激動的李麗差點流出眼淚,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轉,一下抱住了夏穎,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一切儘在不言中。水紅聽到這些,也興奮地站了起來,和李麗、夏穎抱在了一起,並大聲說,我有這樣的作家同學,感到無比的驕傲和自豪。
李麗心裡明白,這一切都歸功於夏姐的推薦,明年來安徽省日報社工作應該沒有問題了,但今天不能說。李麗放開了夏穎姐,說這邊那家飯店好點,幫我聯係一下,我請夏姐和同學吃飯。夏穎說,傻丫頭,到姐姐的地盤,我作主,我要儘地主之誼,已經安排好了,我請孟社長也參加。李麗啊了一聲,說請領導參加啊。夏穎說,怎麼啦,不歡迎社長啊,那你將來怎麼在他手下工作啊。李麗給夏穎使了個眼神,意思不要說來省報工作的事情。夏穎會意,立即轉變口氣說,將來我妹妹名氣大了,社長要調你來報社工作,你可能都看不上我們小報社哦。水紅接過話說,省日報社,還是個小報社,那裡才是大報社啊。李麗,你如能來省報社工作,你可是一步登天了。我畢業後,如果能到省直機關工作,那是我一生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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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穎看了看時間,已快到十一點,說我給孟社長打個電話,說就我們先去酒店了,在包廂等他。孟社長接到電話說好的,你們先過去,等會兒,我就過去。夏穎說,可要車接。社長說,你不要管了。夏穎放下電話說,我們走吧。夏穎鎖好辦公室門,三個美女一起下了樓。李麗說,我帶車子了,夏穎說,我也要帶車子過去,下午要去一趟省府,你們上車吧,跟在我後麵。李麗與水紅上了汽車,閆濤發動後,緊跟在夏穎寶馬車後麵。不一會功夫,就到了飯店門口,閆濤停好車子,隨著李麗、水紅一起跟在夏穎後麵上了三樓,進了薈萃包廂。這家飯店以徽菜為主,尤其是臭鱖魚,屬於一絕。夏穎叫來服務員,問李麗等三位,可有忌口的。都說沒有。夏穎把菜點好後,給服務員說,需要起菜時通知你,我們客人還沒有到齊。服務員點頭說好的。夏穎叫李麗出來一下,問其他兩位和你家的關係如何,李麗說,開車閆濤是我表哥,水紅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同學,都是很好的關係。夏穎說,我知道了。她們姐妹倆正在走廊裡說著話呢,孟社長到了,李麗立即上前招呼孟叔叔好。夏穎向前一步推開包廂門,用右手做了個請進的手勢,孟社長進入包廂,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還有兩位客人,夏穎安排孟社長坐主位,立即示意李麗給孟社長介紹一下兩位客人。李麗走到孟社長身邊,用右手指著水紅的方向說,這位是水紅,她是我的初中同學,小時候的玩伴,現就讀複旦大學計算機專業。這位男士,是我的親表哥,叫閆濤,也算是我家的專職司機。隨後,將省日報社的孟社長給水紅和閆濤做了介紹。夏穎跟李麗說,叫你同學水紅坐到孟社長右邊吧。水紅執意說那怎麼行呢,我隨李麗坐。李麗走到夏穎身邊,低聲說,我的好姐姐,你陪孟社長坐吧。
夏穎說,那好吧。李麗叫水紅坐到孟社長左邊,水紅讓李麗坐。李麗說,你聽我一次好嗎?就這樣水紅才勉強地坐到了孟社長的左邊,李麗和閆濤依次坐下。夏穎安排服務員開始起菜。夏穎轉身麵向孟社長說,菜是我點的,不知道可合您的口味。孟社長說,客人要緊,我吃什麼都行的。李麗起身走到夏穎身邊,頭貼近夏穎耳朵說,中午喝什麼酒,是茅台還是五糧液。夏穎說,我問問社長吧。李麗站在夏穎身後,等著夏穎問孟社長。夏穎問孟社長,中午喝點什麼酒水,孟社長看了看大家說,你安排吧。夏穎扭頭給李麗說,上兩瓶茅台吧。李麗嗯了一聲,轉身走出了包廂,來到吧台,問這裡的茅台可有問題,拿兩瓶給我看看。服務員從儲藏櫃裡拿出一個袋子,裡麵正好是兩瓶,問服務員,酒沒有問題吧,服務員答道,假一賠十。李麗拎著兩瓶茅台進了包廂,交給閆濤表哥,叫他負責斟酒。這時服務員也端菜進來了。酒斟滿後,夏穎站起來端起酒杯,示意李麗也站起來,李麗會意馬上站了起來。夏穎說,這第一杯酒呢,我和李麗妹妹共同敬領導一杯。李麗附和著說,敬孟叔叔一杯。孟社長站起來端著酒杯看著李麗說,怎麼啦,李麗,不喊我領導啊!是不是嫌棄我這個廟小啊!李麗立即改口說,失敬失敬,豈敢豈敢,孟社長領導。夏穎接過話說,孟社長您想多了,按照您的要求,二者居一,必擇之,您沒有忘吧!孟社長說,我剛才為什麼要糾正李麗的稱呼,你如此聰慧的夏編輯,還能聽不出來,我知道李麗即將成為文壇新秀,隻是怕她名氣大了,我們的廟是否小了啊。夏穎說,李麗你聽明白沒有,李麗立馬答道,報告首長,李麗明白。孟社長看著夏穎說,這樣吧,我算是借花獻佛,讓我提前敬夏編輯助理李麗一杯,問夏穎你可同意,夏穎說,謝謝領導,李麗,我們倆敬領導,乾掉。水紅開始聽的也是雲裡霧裡,可她馬上就明白了,不愧無學霸級彆,立即站起來說,我也沾沾李麗同學的光,敬孟領導一杯,說著乾了。夏穎說,領導坐下吃點菜再喝,孟社長說好的,聽夏編輯的。閆濤負責斟酒,他此時真的是雲裡霧裡,搞不清楚她們都在說什麼。在市、縣的官場上,閆濤也見過不少,一般沒有構成隸屬關係的,都不稱呼領導。當然,領導也分直接領導,分管領導和主要領導等等。要麼稱呼姓加職務,如某某市長、某某廳長、某某縣長、局長、科長等等,是副職的一般都省略副字,以示尊重。如果是晚輩稱呼年長的官員,關係親近些,一般稱呼姓加叔叔、阿姨之類的,如張叔叔、李阿姨等。可今天孟社長為什麼非要叫李麗稱呼他為領導呢,那隻有一個答案,就是李麗即將進入省報社工作,屬於他的下屬,自然要稱呼他為領導。想到這裡,真的為李麗高興,自己如果不開車,我也要敬孟社長兩杯。大家聊著吃著喝著。第一瓶喝完後,閆濤接著開第二瓶。李麗走到服務員身邊,小聲問菜上齊了沒有。服務員說,我去看看。李麗也跟服務員出了包廂,來到吧台,把賬結了。回到包廂繼續喝酒,今天她太高興了,站起來請示夏穎姐,我想和孟社長放個雷子,問夏穎姐行不行。夏穎說,生活上的事情,你不要問我,看看領導是否給你麵子。李麗懂了,端著酒杯走到孟社長身邊,雙手捧著酒杯說,尊敬的孟社長大人,小女子李麗敬您酒了。孟社長聽出了夏穎的話外音,慢慢站起來,轉過身子看著李麗,又麵向夏穎說,夏編輯,你的助理很聽你的話嗎,不知道你夏編輯可聽我的話啊。夏穎站起來說,孟社長,您說的對我聽,說的不對我也聽,當然您說的都是對的。我堅決服從領導的安排。孟社長說,那好,態度決定一切嗎,來我們三個同事共同喝。夏穎說,社長大人啊,您還是把我繞進去了。好吧!喝!什麼都不說了,聽孟叔叔的。於是她們三個共同將杯中酒一口喝乾了。這家飯店的分酒器斟滿是二兩的,她們每個人的杯子,都斟的滿滿的,中國有句古話,酒滿敬人嗎。李麗喝乾後,等兩位領導都坐下後,才慢慢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水紅看著李麗說,你的臉像桃花一樣,真的很好看。大家聽後,都笑了起來。夏穎看著孟社長說,您先休息一下,吃點菜,我來陪李麗同學水紅喝一杯。水紅一聽,立馬站起來說,夏姐,你隨意,我乾了,說著將杯中酒喝完了。夏穎說,你是李麗妹妹的同學,叫我夏姐,我答應了,有機會到省城來玩,找李麗和我都行,我也乾了,不能欺負你這個小妹妹哦,否則,李麗妹妹要怪我耍大牌了。夏穎頭一仰喝乾了杯中酒,問閆濤,酒瓶還有多少酒。閆濤搖了搖酒瓶說,估計還有三兩左右吧。夏穎說,孟社長,我們把酒分掉,中午就這樣吧,行嗎?孟社長說,聽你的。閆濤在斟酒,李麗請示夏穎姐,吃點什麼主食。夏穎問孟社長,吃點什麼。孟社長說來兩份素餡水餃吧,上點醋。李麗起身出包廂,吩咐服務員,上兩份水餃,來兩份醋。等水餃上桌後,夏穎說,最後這杯酒,共同敬我們的社長大人,大家都站起來,共同舉杯,一飲而儘。吃水餃的時候,孟社長低聲給夏穎說,接收函的事情,你負責擬定,我簽字,蓋章後由你提交給省民政廳,安置的事情,由你全權負責辦理。夏穎一邊點頭,一邊用餘光看著李麗。儘管孟社長聲音很小,李麗還是聽的清清楚楚,內心喜悅之情,無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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