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這家人三十四）
趙聰開車送李麗到家，已是下午兩點多了，李麗下車後，給趙聰說，如果晚上你沒有什麼其他事情，就早點到飯店，幫我接待好派出所的乾警嗎。趙聰說，我回家看看父母，簡單洗漱一下，就過來接你吧。李麗說，那你把車子開去吧，來回方便些。趙聰說，好的。李麗向趙聰擺了擺手，向自家大門走去。開門看到爸媽、大嫂和年幼的侄子，還有大姑姑坐在媽媽身邊，都沒有說話，爸爸還是低著頭在抽煙，李麗走到大姑姑身邊，蹬下來給姑姑說，您勸勸媽媽，事情已經這樣了。大姑姑用手摸摸李麗的頭發說，我知道的，你上樓休息一會吧，晚上還有事情。李麗慢慢地站起來，向樓上走去。打開房間，進入自己的臥室，頓感黴氣很重，於是打開窗戶，讓午後的陽光照進來，李麗拿起雞毛撣子，簡單地打掃一下電腦桌上的灰塵，坐到靠背椅上，輕輕地拿掉電腦罩，打開塵封多日的電腦，開始記錄近年來家裡發生的點點滴滴。李麗熟練地敲擊電腦鍵盤，一行行文字整齊的排列的在顯示器上。寫著寫著，頓感思緒萬千，不覺淚如泉湧。李麗善於反思，懂得因果，她也曾試圖說服爸爸、大哥小哥，注意生活方式，保重身體，可沒有人聽她的。大哥昨日的車禍，看似偶然，實則必然。近觀老爸的身體，咳嗽不停，聽媽媽說，還時常帶血，但他依舊喝酒、熬夜、打牌，叫他去省城檢查一下身體，怎麼勸都不去。小哥的生活也不檢點，到處沾花惹草。李麗在想，難道家庭經濟好一點的男人都是這樣嗎，李麗一時也想不明白，但這個問題卻一直困擾著她，自己將來找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呢，自己的另一半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一定不能是花心大蘿卜，起碼應該三觀一致，或說誌同道合，是風流倜讜，還是相貌平平，是富家子弟，還是農家窮生，能共患難，是否也能同富貴呢，擔心的就是一個字變，但變是肯定的，關鍵的問題是變好還是變壞。人是社會環境的產物，會隨著社會的變化而變化，最可怕的是，守不住本心，隨著經濟條件和社會地位的變化而變化，什麼山盟海誓，在利益與美色麵前，往往成為一個笑話。自古如此，人一旦發跡了，就會拋下結發妻子，另攀高就。大宋朝的陳世美就是最典型的代表，久貪嚼祿，不念妻子，人生的可悲就在於此。仔細想來，真正苦的是媽媽，還不到六十，看上去比城裡七十歲的都顯得蒼老，她算是操儘了心，忍辱負重幾十年。再就是可憐的大嫂，帶著剛滿周歲的侄子，今後她該怎麼辦呢。據說她生孩子時，大哥都不在她身邊。一個農家漂亮女孩，就因為家裡很窮，才嫁給了大哥，本想改變一下現狀，可沒有想到是今天這樣的結果，真是個可憐的女人。
李麗正在專心的寫著，沒有聽到有敲門聲，忽然感到有個影子站在身邊。李麗扭頭一看是表哥閆濤到了。閆濤說，敲了幾下門，你也沒有回音，看你寫的如此專注，我也就進來了。李麗說，濤哥，就坐床上吧，我也沒有來及收拾。閆濤說沒有事的，說著便將床單向上翻了翻，坐了下來。李麗停止碼字，用鼠標輕輕地點擊了一下保存圖標，轉身麵向閆濤說，你等下，我下去泡兩杯茶水過來，閆濤說，還是我下去吧，說著起身出了門，隻聽到下樓咚咚的腳步聲。李麗起身，隨手整理了一下床鋪，拉開窗簾，讓更多的陽光照射室內，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臉上，那一刻，所有的煩惱似乎都隨著陰影消散了。窗外的陽光如同溫暖的擁抱，輕輕拂過心間，讓李麗的心情瞬間明媚起來。在秋日暖陽的照耀下，房間裡的每個角落都充滿了生機，李麗的心情也跟著變得輕鬆愉悅。陽光是自然的治愈師，具有一定的魔力，它無聲地驅散了李麗心中的陰霾，讓久違的笑容重新綻放在李麗的臉上。
閆濤端著兩杯茶水上來了，李麗聽到腳步聲，出門迎接，伸手接過一隻茶杯，側著身子，讓閆濤先進臥室。表兄妹倆坐好後，李麗說，這些年來，家裡的大事小事都少不了你的身影，真的謝謝你，辛苦你了濤哥。閆濤說，我們是至親，有什麼可謝的，都是些小事，也是我應該做的，再說了，舅舅、舅媽對我不薄，我心裡有數。接著，李麗就問了大哥李宏的事故情況，還有爸爸的身體狀況，小哥李明的婚姻情況。
閆濤本著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一五一十的給李麗說了一遍，有些情況與李麗平時了解的基本差不多，現在最棘手的問題是，如何處理好錢家姐妹倆的事情。李麗說，是否需要請個律師？閆濤說，交通事故責任認定書還沒有下來，當然，即使下來了，也沒有什麼實質性意義，因為，此次事故純屬於人為因素，保險公司即使賠付，也是少之又少。李麗說，這個問題，看看公安那邊什麼個意見。閆濤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哦，對了，趙聰現在是否與你處對象，聽說他叔叔可能要提拔了，這個案子也是他叔叔經手的，你可要好好把握一下。李麗笑了，給濤哥說，你不要說和趙聰處對象，就是結了婚，成為一家人，我也不會動用這層關係的，那樣會受人一柄，既不光彩，也不公平，更非你老妹我所為，我隻求相對公正、公平就行，這隻是我的想法。閆濤說，還是老妹看的遠，看的清，追求正道，前途無量。表兄妹倆正說著話，聽到樓下汽車聲音，李麗知道肯定是趙聰來了，看看手機顯示的時間，已經快五點了。李麗給濤哥說，我們一起到飯店吧，晚上好好陪陪派出所的乾警，他們今天幫了很大的忙，一定要表示真誠的謝意，不要提出任何的其他要求，以防對方不悅或難看。閆濤說，好的，由我們在呢，一定把他們陪好、喝好、不喝醉。李麗看著閆濤，會意地笑了，相信你會把握好分寸的，李麗如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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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趙聰停好車子，敲了敲大門，就推門進來了。大廳屋裡隻有程芳和閆濤媽媽在說話。趙聰向程芳阿姨問好後，就上樓了。在走廊上就聽到李麗和一個男人的說話聲。趙聰沒有停下腳步，直接走到李麗的臥室門前，一看門開著呢，就用右手中指敲了兩聲房門，李麗扭過頭說，敲什麼啊敲，進來就是了。並給趙聰介紹說，這位是你閆濤哥。趙聰走到床邊拍了一下閆濤說，我早就認識濤哥了，還需要你介紹啊！
李麗一愣說，你們早就認識。閆濤說，縣城就這麼大，相互認識也不奇怪，就在你家飯店喝過多次酒呢，趙聰的酒量可以，人品更好，酒品見人品嗎。李麗說，那好，我再重新介紹一下你們閆濤，我親表哥；趙聰，我男朋友。大家一聽都笑了，閆濤說，感覺表妹好滑稽，這麼正規的介紹我們認識。趙聰說，不正規不行啊，她怕我在你老哥麵前沒大沒小，擔心我不尊重你哦。閆濤說，都是一家人，不需要大驚小怪的，應相互尊重。
李麗說，趙聰給你叔叔他們打個電話，請他們到飯店打打牌，就說我們已經在飯店恭候他們，另外問問你叔叔，可需要車子接他們。趙聰說好的。趙鵬告訴侄子，正在hn市人民醫院取證呢，公安局長要求必須儘快結案！我回縣城直接過去，不用車接。所裡還有三名乾警，等下我打電話讓他們直接到飯店。趙聰說，我們在飯店等您們。趙聰打完電話時，李麗和閆濤都聽到。李麗說，我打電話問問水紅在哪裡？水紅接通電話，告訴李麗到她家樓下了。李麗說，等下我們都下去，一起去飯店吧。水紅說，好的，那我就不上去了。李麗與趙聰、閆濤一起下了樓，看到廳屋們沒有人，心想爸爸、媽媽肯定早到飯店了。趙聰說，我剛上樓時，阿姨還在呢。李麗說，可能和姑姑一起走的。趙聰問李麗，姑姑是誰？李麗看著趙聰說，姑姑是我爸爸的親姐姐，濤哥的親媽媽，你明白了吧，我的班長。說著都下了樓，打開大門看到水紅站在汽車旁邊。趙聰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看到大家都已上車，便發動汽車，向飯店方向駛去。
到了飯店，看到媽媽、姑姑、姑父都已經到了。李麗給媽媽、姑姑和姑父說，您們先到上麵坐吧，來的客人我在下麵等就行了，便叫閆濤哥哥陪著父母上去。水紅說，我也陪著程阿姨上去吧，趙聰陪著李麗在大廳等候。趙聰看了一眼水紅說，聽學習委員安排。李麗喊了聲濤哥，讓康麗嫂嫂下來，找水會計拿點好茶葉上去。閆濤說，我帶上去吧。水會計從吧台櫃子裡拿了一盒黃山毛峰遞給了閆濤。李麗問水會計，可見到爸爸和李明哥哥？水會計說，李叔叔可能在我媽那裡打牌吧，李明沒有看到。李麗哦了一聲，爸爸的心也真大，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打牌。小哥李明是否在上班，按說也該下班了啊，看看時間已經五點半。李麗掏出手機打給了李明小哥，打通後沒有人接聽，掛了，等了幾分鐘，李明大來了，李麗問小哥怎麼還沒回來。李明說，單位有點事情，等會兒回來。李麗掛了電話，看到大廳外有幾名身著警服的年輕人往這邊走來，李麗給趙聰說，你可認識，可是上午的那幾位。趙聰說，應該是的，我們迎迎他們，李麗和趙聰走出大廳，笑著給幾位年輕人說，裡麵請。三位年輕警察也不客氣，就進了大廳。趙聰說，樓上請，我來帶路，三位年輕跟在趙聰身後上樓進了888包廂，康麗給各位警察送去茶水。閆濤給他們敬上香煙。安排他們坐到沙發上休息。趙聰一邊下樓，一邊打電話，問叔叔到哪裡了？趙鵬說，我們已經進城了，馬上就到飯店門口了。趙聰說，好的叔叔，我在飯店門前等您們。趙聰下樓，見到李麗說，叔叔他們馬上就到了，我們到門前迎一下吧!李麗說好的。她們倆剛出大廳，看到一部越野警車開了過來。李麗上前一步，握住趙所長的手說，叔叔您辛苦了。趙所長說，這是我們的職責，談不上辛苦，先謝謝了，李總編輯。說著，車裡又下來兩名乾警，李麗在前麵引導，趙聰走在最後麵，很快都進了包廂，閆峰站起來和趙所長等乾警們分彆打了招呼，安排康麗送上茶水，閆濤給各位敬煙。李麗看了時間，就給站在她身邊的趙聰說，你去問問趙所長，看看他們的人到齊沒有？趙聰點了點頭，向叔叔走去。李麗走到姑父身邊，給姑父說，晚上你坐主位，幫我招待公安乾警們。閆峰說，行吧!叫李麗她媽媽和姑姑和可在這裡吃飯。李麗到姑姑和媽媽身邊，征求她們二老的意見，姑姑說，我又不喝酒，就不和他們年輕人在一起坐了。程芳說，那好吧，我們倆到隔壁包廂，叫康麗安排幾個可口菜就行了。李麗說，好的，我送您到隔壁包廂。等李麗回到888包廂，看到小哥李明也到了。這時趙聰給李麗說，叔叔說派出所的乾警們到齊了。李麗給姑父說，請他安排大家入座吧。閆峰走到趙所長身邊，給所長說，我們入座吧。並拉著趙所長，請他坐主位。趙所長說，如果今天叫我買單，我就坐東道主位子。閆峰笑著說，怎麼能讓您買單呢，那好吧，我來坐，請所長坐我右邊吧。李麗同時招呼大家一起入座吧，乾警們按照次序，依次都坐了下來。李麗安排小哥李明和趙聰負責斟酒，便拉著水紅和表哥閆濤入座。閆濤問李麗，今天準備的什麼酒啊，答謝趙所長他們。李麗說，我準備了兩箱茅台，不知夠不夠，便問姑父行不行？姑父說，那今天我可要沾趙所長的光了。趙所長說，簡單點就行了，哪能喝那麼好的酒啊。這時，隻見李明拎了兩箱茅台進來了，趙聰上前一步接過一箱，放到茶幾上開始拆箱取酒。康麗安排服務員也開始起菜了。趙聰和李明把客人的酒杯都斟滿後，閆峰端起酒杯站起來說，這第一杯酒，讓我們共同敬即將上任的趙局長。大家齊聲附和。有的乾警不明白，不是趙副所長嗎？怎麼要當副局長啦。儘管有些乾警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情，但以他們對趙所長的了解，提拔是早晚的事情，所以都一口同聲地說，敬趙局長。這時，趙局長很激動，站著端著酒杯，看著大家，十分冷靜的說，請各位不要亂說，尤其是我們所裡的同事嗎，因為，縣委組織部還沒有考核呢，還要報縣委常委會議研究，八字還未見一撇呢，就喊我趙副所長吧。幾名乾警說，行，暫時就喊趙所長，不過升官酒您可要請哦。趙鵬說，如果有那麼一天，我肯定請，也喝茅台，在坐的一個都不能少。李麗接過趙所長的話說，上午在我家飯店，縣委李書記的話，再清楚不過了，縣裡所有常委一個不少的全部在場，如果說還需要考核和研究，依我看啊，也就是走走程序，李麗說著看了看趙聰。趙聰說，上午飯局，我也在現場，省委組織部的孟處長也非常讚同，提拔優秀的年輕乾部，趙聰走到叔叔身邊說，侄子提前祝賀叔叔高升了，慶祝酒我一定會回來的，繼續當我的酒司令。如果考核的話，也就是下個星期的事情，這杯酒就算我老同學李麗總編輯提前祝賀您了。李麗說，趙聰再給我斟滿，我單獨祝賀趙叔叔高升。大家好像都聽來話外之音，李麗儘然改口叫叔叔了。這時，趙鵬說，李總編輯，下杯我敬你，我先謝謝大家了，我喝了這杯，說著，頭一仰喝乾了杯中酒。閆峰說，大家都坐到吃點菜吧。趙鵬坐到後，給閆峰說，你的內侄女可不簡單哦，前途不可限量，小小年紀就坐到了副廳級的位子，真的是我們普通人望塵莫及，更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所有乾警們紛紛讚歎。李麗端著一杯酒，走到趙所長身邊。趙鵬一看，立馬站起來，非常恭敬看著李麗。李麗說，今天呢，我也不喊您所長，也不叫您叔叔，也不說謝字，我叫您一聲首長可以吧！李麗繼續說，我也是當兵的，在部隊您是首長，我是一個兵，酒桌上見了首長，總該敬一杯酒吧，這既是禮貌，更是紀律。趙鵬說，你也當過兵，那我們都是戰友了，所以，必須喝掉這杯酒，這是戰友的情分。趙鵬說著，端起酒杯與李麗的杯子用力地碰了一下，然後，一口喝乾了，大家都不自覺的鼓起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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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結束了，李麗、閆峰等站在一樓大廳，與派出所的乾警們一一握手道彆。李麗看到趙所長走路有點晃悠，擔心他喝多了，就安排趙聰送送他叔叔。趙聰說，那你呢，誰送你回家啊，李麗說，我等媽媽呢。趙聰說，那好吧，明天見。此時，趙聰快步跑到叔叔身邊，說送送他。趙鵬說，你先回吧，局長在辦公室等我呢，我叫車子送我去局裡。趙聰說，好吧，那我回家了。
派出所的小陳與趙聰家住在一個小區，他們倆漫步走在街道上，感受著陣陣秋風的涼意，很是爽快。街道兩旁，路燈稀疏而溫暖，昏黃的光暈灑在青石板路上，拉長了他們的影子，也照亮了歸家的路。偶爾，一兩片落葉隨風輕舞，緩緩飄落在燈光下，旋轉著屬於它們最後的華爾茲，給這靜謐的夜晚添上一抹淡淡的哀愁與不舍。在這小縣城的秋夜裡，沒有大城市的喧囂與繁華，卻自有一份寧靜與恬淡。人們在這裡放慢腳步，享受生活，感受著季節更迭帶來的每一份驚喜與感動。秋夜的小縣城，就像是一首未完的詩，等待著每一個有心人去細細品讀，去續寫，去感受那份藏在平凡生活中的不凡之美。他們倆個年輕人，邊走邊聊，海闊天空，什麼夢想啊，婚姻啊等等。快進小區的時候，小陳拉著趙聰到一角落處說，今天下午去hn市人民醫院收獲不小，錢芳妹妹總算說實話了，開始沒有說實話，是因為她的家人逼她說假話，目的想讓李根家多賠點錢。錢梅給我們說，是她姐姐打電話要李宏送她們到hn市玩的，打電話時，我就在姐姐旁邊。趙所長問錢梅，你們到hn市玩什麼啊。大晚上的？錢梅的臉一下子紅了，沒有吱聲。趙所長問錢梅怎麼認識李宏的。錢梅說，上大學第一個暑假回來，一天中午天氣很熱，我想到姐姐店裡享受一下空調，當我推開移門時，發現店裡沒有人，轉身想走，忽然聽到裡麵休息室傳來女人的嗯嘰聲，我走近休息室，隨手挑起門簾子，看到她們正在親熱，我的腿一下軟了，站在那裡一動也動不了，傻了，心想姐姐都已結婚了，怎麼還和彆的男人乾那事。姐姐看我不進不出，怕我會說出去，立即下床把我也拉進休息室，一時，我被姐姐的舉動搞懵了，我傻傻的坐在床沿上。趙所長問她，你不怕父母知道嗎？錢梅說，父親去世早，是母親把她姐妹倆撫養成人的。錢妹繼續講，後來李宏隻要到省城，都會約我出去玩，吃飯喝酒，唱歌跳舞，住賓館，已有幾年了！錢梅說，李宏哥對她不錯，有時非常記恨姐姐，說她都已經結婚了，還天天纏著李宏！我這幾年的學費，生活費，服裝，首飾等等，都是李宏哥給我的，錢梅說，她也非常喜歡李宏，感謝李宏，做人不能昧良心，否則，對不起李宏的家人和他的愛人及孩子，更對不起九泉下的李宏哥哥，自己終生也難得心安。趙鵬心想，隻要利益到位，任何成年女人都很難守住底線，現實社會就是這樣。
小陳告訴趙聰，我們其他乾警到移動公司調取了當天晚上李宏與錢芳的通話記錄，證明了錢梅說的是實話，這樣很快就可以結案了，李根家最多出於人道關懷，考慮到錢梅家庭經濟困難，如果把錢梅的醫療費萬把塊錢付了，應該就行了。趙聰聽後，十分高興，原來擔心李麗家會因此事，要賠付一大筆錢，看來擔心是多餘的了。小陳乾警說，你趙聰老弟知道這些就行，可不要亂說，畢竟還沒有結案，如果你叔叔趙所長知道我給你說這些情況，肯定要批評我的。趙聰說，你放心吧，陳哥，我不會給任何人說的。另外，我明天就去省委宣傳部上班了，那有時間說這些啊。
李麗和媽媽非常疲憊的回到家裡，發現爸爸還沒有回來，心裡很不舒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時，手機鈴聲響了，打開翻蓋已看，是趙聰，李麗拿著手機快步回到了臥室接聽說，你送叔叔到家了吧！趙聰說，他到局裡去了，杜局長找他有事。李麗哦了一聲，問趙聰你到家了嗎，趙聰說剛進家門，就給你電話了。趙聰把小陳給他說的話，一五一十全部給李麗說了。李麗聽後，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李麗說，謝謝你，我的班長，早點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趙聰說，我沒事的，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吧，吻你，明天見！李麗說，親愛的，想你，晚安！李麗掛了電話來到了母親的臥室前，敲了門。隻聽到媽媽說門沒有銷，李麗推門進屋，隨手按下吊燈開關，看到媽媽斜靠在床頭上，麵無表情，好像在想什麼。李麗站在媽媽身邊給媽媽說，姓錢家的事情公安部門已經調查清楚了，沒有什麼大事了，可能要花點錢主要是錢梅的治療費用，也就萬把快吧，請媽媽放心吧。程芳伸手拉著李麗坐在床沿上，看著李麗，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這淚水既有失去兒子的悲傷，也有對愛人李根的不滿，更有對女兒所做一切的感激，多種情感糾結在一起，很難理清。李麗也哭著勸媽媽說，媽媽不要太難過了，自己的傷痛，也隻有靠您自己療了，我也幫不了您媽媽，不過一切都會很快過去的，您放心吧，有您女兒在呢。媽媽說，因為有你，所以我們家才有今天的場麵，這一點，媽媽心裡是清楚的。程芳伸手摸著李麗的臉，感覺滑滑的，她一邊幫女兒擦去淚水，一邊問小趙對你好吧？李麗說，趙聰人不錯，值得我信任，也值得我愛，我會珍惜的。媽媽說，你也不小了，媽媽等著抱外孫呢！李麗害羞的撲進了媽媽的懷裡，撒嬌的說，還早呢，我們連手都沒有牽過。媽媽說，你也可以主動點嗎。李麗說，媽媽在教我學壞嗎？一句話把媽媽逗笑了。媽媽說，春節放假回來，兩家大人可以見個麵，歸個真，你們也好相互往來。李麗說，一切都聽媽媽的。程芳開心的說，你陪我洗個澡吧，幫我擦擦背。李麗說好的媽媽。母女倆說著，牽著手進了淋浴池。李麗幫媽媽脫掉衣服，注視著媽媽的身體，發現媽媽依舊十分豐滿，肚子上沒有半點贅肉。媽媽發現李麗的眼神在看自己，就說媽媽老了，那像你們年輕人，皮膚白白的，細膩的像凝脂，胸部挺挺的，既傲人，又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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