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這家人七十六）
星期五上午剛上班，接到小哥李明的電話，李明說，爸爸要出院。李麗說，肺部複查了沒有？李明說，爸爸感覺不錯，不願意複查，我勸不動他。李麗說，你跟媽媽說了嗎？李明說，給媽媽說了，媽媽講，既然爸爸非要出院不可，那就尊重他的意見吧。李麗說，你跟爸爸講，複查一下都放心些。李明說，什麼話都講了。李麗說，那你打電話讓閆濤哥開車去接爸爸回家休息吧。
掛了電話，李麗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總感覺爸爸病沒有治好，隻是輸液，休息一段時間，看上去，精神了許多，其實真正的病還在那裡，還是帶到省城檢查一下，才可放心。想到這裡，便撥通了趙聰的電話，趙聰說，有事情嗎？李麗說，這個星期我準備回老家，你回去嗎？趙聰說，我馬上要隨副部長到黃山調研，今天怕是回不來，你自己開車回去吧，注意安全，等會我把車鑰匙放到部辦公室馬秘書那裡，你安排人來把車子開過去。李麗說，我知道了。掛了電話，李麗又打通張燕的電話，讓她到辦公室來一趟。剛剛放下電話，有敲門聲，李麗說，請進，這時，助理王鵬進來了。李麗問王助理有事嗎？王鵬說，我是來拿您審核過的校樣的。李麗說，你等會，給我辦一件事情。王鵬說，好的。這時張燕進來了。李麗說，你去找夏社長，開她的車子，和王助理一道去省委宣傳部，把我的車子開回來。張燕說，您是否要跟夏社長去個電話。李麗說，好的。
夏穎接電話說，你讓張燕過來吧。張燕拿著車鑰匙和王鵬下了樓。王鵬說，我來開吧？張燕說，好的，便把車鑰匙遞給了王鵬。到了宣傳部，張燕說，你把車子開回去吧，車鑰匙送給夏社長就行了，我上去拿李總編的車鑰匙。王鵬說，那我回去了。張燕開著李總的車子，發現油不多了，車子也好長時間沒有清洗了，就打電話給李麗姐說，車子已拿到，我等會回去。李麗說，慢點開。張燕說，放心吧。一個小時後，趙燕回到了報社，將車鑰匙遞給了李總編輯。李麗說，辛苦你了，你回去忙吧。張燕嗯了一聲，輕輕的出了門。這時座機響了，李麗一看是夏社長的，便立即接聽。夏穎說，你過來一下。李麗說，好的。李麗到了夏穎辦公室，夏穎說，把門關好。和李麗一起坐到沙發上。夏穎說，春節快到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春節前把幾件亟待解決的人事安排落實掉。李麗說，我聽您的。夏穎說，一是把劉振副主任轉正；二是王鵬助理轉任省日報社駐合肥記者站副站長；三是提拔張燕為總編助理，試用期三個月；四是人事計財處蔣副處長轉正。李麗說，我沒有意見。夏穎說，那好，其他兩位副總編和副社長，我和她們溝通，你現在打電話讓蔣峰副處長過來。李麗要通了蔣處長電話，請他到夏社長辦公室來一趟。不一會兒，蔣峰副處長到了，蔣處長，四十多歲，個頭不到一米七，微胖，一臉的憨厚相，工作嚴謹認真。夏穎說，請坐蔣峰處長。蔣處長坐到後，掏出隨身帶的筆記本和筆準備記錄。夏社長說，我剛才和李總編輯商量了一下社裡的人事安排，現在請你過來，負責逐一落實。
第一，你的副處長轉正。你主持計財人事處工作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們都看在眼裡，對你的工作非常滿意；第二，將新聞部的劉振副主任轉正。新聞部在報社舉足輕重，主任退休也有一段時間了，劉振副主任主持工作期間，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應該給他轉正了；第三，提拔李總編的助理王鵬，到省報駐合肥記者站任副站長，副處級，他也願意過去；第四，調張燕秘書給李總編當助理，試用期三個月。夏穎說，記錄清楚了嗎？蔣峰說，記錄清楚了。夏穎又問李麗可有什麼要說的。李麗說，是否逐一談個話？夏穎說，這正是我要說的。談話由李總編輯負責，具體相關手續，包括下一步向組織部報備等等，由蔣峰處長負責落實。我負責和其他幾位黨組成員溝通，適當的時候，召開黨組會議研究！蔣峰說，我先謝謝夏社長和李總編輯的關心。其他人員的任職手續，是我份內的事情，我一定不辜負你們二位對我的信任。夏穎說，今天就算我和李總編一起給你談過話了，你去忙吧。蔣峰從沙發上站起來，麵向夏社長和李總編，身體微微前傾說，謝謝二位領導對我的關心，改日我請二位領導喝酒。夏穎說，等任命文件到了再說吧。蔣峰說，那我回去了。蔣峰走後，夏穎跟李麗說，你有時間也和辦公室胡玉通個氣，等下半年兩位副社長退居二線，可以推薦他為黨組成員或副社長，進入社領導班子，讓他好好乾。李麗說，我找他談合適嗎？夏穎站起來用右手拍了拍李麗的肩膀說，你傻了不是，為什麼要你談，你給我裝傻。李麗說，謝謝您的關心，我懂了，那我也回去了。夏穎說，我這個做姐姐的，還沒有給你道賀呢，就定在今天晚上吧，我安排幾位，一起熱鬨熱鬨！李麗說，我聽您的。我可以把張燕帶著嗎？夏穎說，當然可以啦！她將來是你的得力助手，你要多帶帶她，曆練曆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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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回到辦公室，端起剛才泡的茶水，喝了幾口，慢慢地走到窗前，凝視著冬日的天空，內心翻湧著複雜的情緒。剛剛的升職和社裡人事安排的討論，讓她感到既興奮又沉重。尤其是夏社長安排她與這次提拔的同事談話。她在思考，如何談。天空灰蒙蒙的，偶爾有幾片稀疏的雲飄過，冷冽的風拍打著窗戶，仿佛在提醒她肩上的責任。她深吸一口氣，窗戶空隙擠進來冰涼的空氣，讓她稍稍清醒了一些。
興奮與壓力交織，升職意味著更大的權力，但也意味著更多的挑戰。主要負責人對她的信任讓她感動，可人事安排涉及多方利益，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發矛盾。她必須謹慎權衡，既要保證團隊效率，又要顧及同事們的感受。
當她回憶起自己剛剛入職的時候，是那樣的青澀，一路走來，不斷的努力拚搏，如今已站在更高的位置，視野卻更加複雜。冬日的天空沒有陽光，卻有一種沉澱的寧靜，讓她慢慢理清思緒。
最終，她輕輕呼出一口氣，眼神堅定起來。她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最合理的安排，帶領報社團隊繼續向前。天空或許存有短暫的陰霾，但春天總會到來，而她要做的，就是為團隊鋪好這條路，把握住方向。
李麗轉身回到辦公桌前，拿起筆，開始書寫談話提綱和下一步她的工作計劃。
這時有敲門聲，李麗說，請進。抬頭一看是張燕推門進來了。李麗說，你來的正好。李麗站起來離開座椅讓張燕到沙發上坐。李麗問張燕，你過來可有事情？張燕說，我知道李叔叔住院快兩個星期了，不知道這個星期天您可回老家，我想跟您的車子去看望一下李叔叔。李麗說，謝謝你的關心。我爸爸已經出院了，沒有什麼事情的，你就不要再掛在心上了。李麗看到張燕沒有什麼其他事情了，就跟張燕說，我受夏社長委托，現在找你談談。張燕一聽，知道自己想給李總編輯當助理的事情有眉目了，心裡一時高興的無以言表。便說，您請講，我聽著。李麗說，你來前，夏社長和我商量過了，調你過來給我當助理，但要試用三個月，你沒有意見吧？張燕激動的站了起來說，沒有意見，隻要能給您當助理，跟您一起工作，就是試用兩年，我都願意。李麗繼續說，三個月後，如果沒有問題，再給你定級，享受副處待遇。張燕說，謝謝親愛的李姐姐，我今後就跟定您了。李麗說，你回去工作吧，暫時不要外說，社黨組還沒有研究呢。張燕剛要出門，李麗說，你等等，我忘了，是這樣，今天晚上，夏社長要為我設宴祝賀，你跟我一起。張燕說，好的，那我出去忙了。張燕走後，李麗撥通了新聞部劉振副主任的電話，請他來辦公室一趟。
劉振到後，李麗就夏社長和她研究的意見，跟劉振說了一遍，問他可有什麼想法。劉振激動的說，謝謝您和夏社長的關心，我一定不辜負領導對我的期望。李麗繼續說，還需要一點時間和程序，社黨組研究後，還要報省委組織部備案，你安心工作，把新聞部的重任擔起來。劉振說，這您就放心吧，我會百倍的努力，來報答您的知遇之恩。李麗說，那你去忙吧，先不告訴外人。劉振說，好的，我去了。
劉振開心的離開了李麗的辦公室，多年的願望終歸要實現了。
劉振剛出門，迎著助理王鵬推門進來，李麗說，你來的正好，要不我就打電話找你了。王鵬手裡拿著下個星期發表的校樣，送給李總編輯審閱。王鵬小心翼翼地將資料放到李總編輯的辦公桌上，站在李麗的對麵。李麗站起來走到沙發旁，給助理王鵬說，你來這邊坐，我們聊聊。王鵬快速走了過來，坐到沙發的一拐角處，低著頭，等待李總編輯發話。李麗說，你跟著我也快兩年了吧，很辛苦，也沒少挨我批評，受了不少的委屈吧。王鵬說，那都是您在教育我，鼓勵我成長，哪裡有什麼委屈啊。李麗說，剛才夏社長和我商量了一下，準備任命你為省日報社駐合肥記者站副站長，主持記者站的工作，實職副處，問問你可有什麼想法，我們交流一下。王鵬慢慢抬起頭，看著李總編輯說，謝謝您對我的關心，您剛剛上任，就解決了我的升職問題，真的十分感激，我沒有任何意見，我向您保證，我會認真負責地做好記者站的工作，絕不給您丟臉。李麗說，如果乾好了，想回來，儘管跟我說，我會考慮的。王鵬激動的差點流出淚來。李麗繼續說，現在需要走程序，你知道就行了，好好工作去吧。王鵬慢慢站起來，麵向李麗，深深地鞠了一躬。李麗看到王鵬的淚水直在眼眶裡打轉轉。李麗也站了起來，伸手與王鵬握了握手，既是對他的鼓勵，也是鞭策。
晚上小聚，夏穎姐安排在長江飯店，聽她說，邀請了公安廳政治部主任薛紅，清明雜誌王瑩主編，長江飯店陳潔總經理。孟鵬處長因晚上另有安排，就不能參加了，加上自己和張燕，一共六位。李麗下午提前十分鐘離開了辦公室，開車帶著張燕先回了趟家，拿了四瓶茅台放到車上，又從抽屜裡拿了兩千元交給了張燕，讓她在飯局快結束時，提前出去結賬。張燕說，我有錢。李麗說，這場酒局不能讓你花錢，但你要多跑跑路，幫助夏社長倒酒，搞好服務！張燕說，好的。五點五十分，李麗和張燕來到長江飯店。李麗掏出手機撥通了陳潔的電話。陳潔說，你到了沒有啊？李麗說，到了，不知道夏穎姐安排的是哪個包廂？陳潔說，哎，都怪我，你上三樓，長江廳。李麗掛了電話，正準備上樓，被夏穎姐喊住了，隻見夏穎姐手裡拎著一個很沉的袋子，李麗和張燕快步迎了過去，張燕接過夏穎的袋子。李麗問夏姐，袋子裡是酒嗎？夏穎點了點頭。李麗說，放回車裡吧，我帶了四瓶，應該夠了。夏穎看到大廳茶幾上放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張燕說，夏社長，你把車鑰匙給我吧，我去放到車裡。夏穎說，我請客怎麼能讓李麗帶酒呢。李麗說，今天晚上您為了誰，才請的客啊？再說了，我們還用分的那麼清嗎。夏穎說，聽你的，便把車子鑰匙遞給了張燕。張燕回來後，拎著黑色袋子，跟在夏社長和李總編後麵進了長江廳。張燕放下酒，讓服務員泡幾杯茶來。這時，陳潔經理進來了，一看都認識。夏穎說，請陳姐把菜安排一下，共六位。陳潔說，早安排好了，客人到齊就可以起菜了。正說著話呢，夏穎的手機響了，一看是王瑩主編的，便問夏社長，哪個包廂啊？夏穎說，都是我的錯，三樓長江廳。王瑩正準備上樓，聽到身後有人喊她王主編。王瑩扭頭一看是薛紅主任。薛紅問王主編，哪個包廂？王瑩說，我剛掛了電話，三樓長江廳。王瑩和薛紅邊走邊說，來到了三樓長江廳，王瑩要敲門，薛紅說，不用，便推門進去了。夏穎和李麗立即迎了上去，握手，擁抱親熱了一番。薛紅看到有個年輕的女孩子在忙乎著端茶倒水，從穿戴和氣質上來判斷，好像不是服務員，就問夏穎社長，這位靚妹是誰啊？怎麼有些麵生。夏穎給薛紅和王瑩主介紹說，她叫張燕，現在是李麗總編輯的助理。夏穎跟張燕說，這位是省公安廳的領導，薛紅主任，並指王瑩說，她是我們文學愛好者的老師，《清明》雜誌社的王瑩主編。張燕十分恭敬地說薛主任好，王主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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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問夏社長，人到齊了嗎？夏穎說，齊了，上菜吧。夏穎麵向各位姐妹說，大家過來坐吧，今天我做東，我就不謙讓了，薛紅說，你定位吧。夏穎坐到後說，大家按照年齡坐吧，都是熟人了，都隨意些吧。李麗跟張燕使個眼色，示意她開酒。張燕拿了兩瓶過來，正要打開，這時，陳潔總經理說，等等張燕，我存有多年的兩瓶老酒，今天沒有外人，我們一起品嘗品嘗。這時，服務員送來了兩瓶二斤裝的茅台，薛紅說，拿過來我看看是哪年的。薛紅認真看了一會，王瑩問她是哪年的啊，商標都發黃了，字跡也模糊了。薛紅說，好像是82年的。夏穎說，那有十幾年了，叫張燕快快打開一瓶。
當瓶蓋緩緩旋開，一縷幽鬱的醬香率先溢出，似陳年古籍的墨韻，又似深秋桂子的馥鬱。酒液傾入杯中，呈現出琥珀般的金黃色，並非刺眼的豔黃，而是一種溫潤的、帶有歲月沉澱的色調，如同融化的蜂蜜，在光線下泛著瑩瑩微光。
這瓶八十年代的茅台，曆經數十載窖藏，酒色已從新酒時的近乎透明，漸變為深沉的琥珀金，邊緣透出些許稠密的油質感。若輕輕晃動酒杯，酒液掛壁緩慢滑落，形成細膩的酒淚，彰顯其醇厚的酒體結構。
酒香層次分明，初聞是濃鬱的醬香，夾雜著熟透的糧穀甜香；細嗅之下，隱約透出焦糖、蜜餞的複合氣息，甚至帶有一絲老木陳倉的幽深韻味。夏穎輕啜一點入口時，頓感酒液綿柔醇厚，舌尖先觸到甘甜，隨後是微妙的陳香與窖底香，尾韻悠長，待空杯後仍留香不散，仿佛時間在杯中凝固。
夏穎看到大家的酒杯都斟滿了，便端起酒杯站了起來，目光從每位臉上掠過，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說，今天邀請各位相聚在這裡，憑借陳潔總經理的美酒，恭賀李麗妹妹高升，我提議，大家共同舉杯，讓曆史見證這美好的夜晚，乾杯！大家都紛紛站了起來，共同祝賀李麗高升，乾杯。
張燕繼續斟酒。王瑩主編端起酒杯與李麗的酒杯輕輕地碰了一下說，恭喜妹妹高升，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薛紅端杯與夏穎碰杯說，你這是讓賢啊，有意思的培養李麗妹妹，做你的接班人。夏穎說，李麗的確很優秀，報社交給她我放心。李麗端起酒杯，走到夏穎姐身邊說，一切儘在不言中，我敬您一杯。夏穎也站起來說，剛才薛紅主任說，我是有意思的培養李麗妹妹，其實，我也是伴著她共同成長的，她給了我很多的溫暖和快樂，如果省日報社我說了算的話，交給李麗妹妹，我是最放心的，來姐妹倆好好喝兩杯，叫張燕把酒杯斟滿。
兩瓶沒有喝完，大家都有些醉意了，夏穎說，今天就這樣吧，改日我們姐妹們再聚。李麗讓張燕，叫服務員上點主食，張燕會意，出了包廂，來到收銀台把賬結了。回到包廂，看到服務員送來了兩盤水餃，夏穎說，我們團圓一下，為今天的小聚，畫個圓滿的句號吧，乾了。
陳潔說，可能是酒不好，沒有喝完嗎？夏穎說，酒不能喝完，情不能用儘，留著想頭，盼頭和念頭，才是最妙的。
晚宴很快結束了，走出飯店大廳，大家相互告彆，各自回走了。張燕把帶上去的酒又拿了下來，放進了李麗的車裡。李麗問夏穎可要送，夏穎說，張燕晚上隻顧忙了，也沒有喝好吃好，讓她開車送我吧。張燕說，我吃好也喝好了，不過，我開車還是行的。李麗說，慢點開，把夏穎姐送到家給我電話。張燕說，好嘞。李姐姐沒有事吧？李麗說，我沒有事的。張燕開車送夏穎走了，李麗返回到大廳沙發上，感覺頭重腳輕，讓服務員送杯茶水過來，掏出手機，給倩倩打了過去，倩倩接通後，問李姐姐在哪裡？李麗說，你打車到長江飯店，開車送我回去。倩倩說好的。郭琳琳聽到了倩倩接的是李麗的電話，讓倩倩去開車接她回家，便說，我陪你一起去，李麗姐姐肯定喝多了。倩倩說，也好。不一會兒，張燕打來電話說，夏穎社長到家了。李麗說，你也回家休息吧，到家給我電話。張燕說，您回到家了嗎？李麗說，一會兒倩倩來接我，你不要管了，回家吧。張燕說，那好吧。
倩倩和郭琳琳打車來到了長江飯店，進入大廳看到李麗總編輯靠在沙發上休息呢。倩倩和郭琳琳走到李姐姐跟前，問李姐姐是不是喝多了，李麗點了點頭說，有點多，好暈，怕是開不了車子，才打電話讓你們過來的。李麗把車鑰匙遞給了倩倩，倩倩和郭琳琳扶著李麗往外走，到家後，李麗稍微清醒了些，倩倩讓李姐姐斜靠在床頭上，休息一下，自己燒了壺開水，給李麗泡了杯茶水放到床頭櫃上。倩倩把琳琳拉到廳屋說，你自己回家行嗎，今晚上我在這裡陪著李姐姐。郭琳琳說，我家離這裡不遠，最多一千米吧，沒有事的，我可以一個人回去。倩倩掏出手機一看，九點了，跟琳琳說，你快點回去吧，到家給我個電話。琳琳進臥室本想跟李麗姐姐打聲招呼的，看到李麗眯著眼，在休息，就沒有打擾她，自己悄悄出了門，乘電梯下樓去了。倩倩拿起毛毯給李麗蓋上，把空調調到二十五度。倩倩找來一本書，坐在靠椅上翻閱。夜漸漸深了，室內靜的出奇。倩倩慢慢地將李姐姐放平，蓋好被子，讓她靜靜的休息。李麗酒後在倩倩的照顧下，開始進入睡眠狀態，時不時地發出輕微鼾聲，這應該是酒精作用下身體進入較深休息狀態的表現。倩倩在一旁守護很是貼心，既能觀察她的狀態，也能在她有不適時及時照顧，避免酒後獨處可能出現的意外，比如嘔吐導致窒息等情況，這樣的陪伴更讓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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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燕到家後，給李麗姐姐打了多個電話，都無法接通，她開始擔心起來，是李麗姐姐的手機沒有電了？還是發生了什麼其他的事情？急的張燕快步出門，打車來到了李麗家門前，敲門無人應答，更增加了她的疑惑，便打電話給倩倩，請她開門，倩倩開開門，看到張燕半夜過來了，就問她發生了什麼。張燕說，打不通李麗姐姐的電話，我睡不著。倩倩說，那好吧，我們倆個輪流守護著李麗姐姐吧。倩倩從趙聰房間抱來杯子，放到廳屋沙發上，她和張燕輪流休息。大約十二點左右，李麗醒了，要喝水，肚子裡一陣陣翻江倒海。倩倩早就準備好了溫開水，倒了一杯遞給了李麗姐姐。李麗一杯溫開水下肚，感覺好多了。便問倩倩，琳琳呢？倩倩說，我讓她回家了。廳屋張燕聽到了李麗姐姐的聲音，便披上衣服進來了，李麗一看，問張燕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也來我家啦？張燕說，您的手機沒有電了，打不通，放心不下，就來了。李麗說，謝謝你們了，便把手機遞給了張燕，說充電器就在電視櫃機頂盒處，你拿去充電吧。李麗說著想起來方便一下。倩倩說，您不要急，我扶著您。李麗慢慢下了床，還是有點暈，倩倩扶著她來到了衛生間，倩倩幫李麗解開褲子，李麗慢慢地坐倒馬桶上說，不好意思了，我以為自己能行的，實踐證明酒精對誰都起作用，的確是喝多了，下一步要戒酒了。張燕打開熱水器，放了一盆熱水，幫李姐姐簡單洗了洗，再扶著她上床休息。有了倩倩和張燕的精心照顧，李麗晚上睡得很香，而倩倩和張燕幾乎一夜未睡，守護著她們敬愛的李麗姐姐，直到東方微微發亮，才眯糊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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