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這家人九十九）
午餐結束了，杜小飛把李麗姐姐和趙燕妹妹送出飯店一樓大廳，李麗說，小飛，你問趙燕要個聯係方式吧，下次小聚便於聯係。如果，你們想到我，我願意當電燈泡，甘願為你們照亮前行的路。趙燕不好意思的說，我的好姐姐，您就是我的指路明燈，我要永遠追隨您。小飛說，趙燕把我的話都說了，我也就不再重複了。李麗跟小飛說，需要跟車子嗎？小飛說，你們走吧，我打個車子。趙燕在車上，急著問李姐姐，杜小飛對我什麼印象？李麗跟趙燕說，我們女人要矜持點，高貴些，讓男的去追，你心裡萬般同意，也不要表現出來，要淡定又淡定，讓他感覺，他做的還不夠好，需要繼續努力加油！這也是成就他的另一種方式。車子進了小區，李麗說，給你鑰匙，我到小區旁邊的超市買點生活日用品，你先上去吧。趙燕說，我們一起吧。李麗說，也好，你還能幫我拎拎東西呢。到了超市，趙燕推著購物車子跟在李麗後麵，李麗從貨架上拿了些麵條，衛生紙，毛巾、牙膏牙刷，速凍餃子，湯圓，饅頭，榨菜，辣椒醬等等，付了款，李麗和趙燕各拎了一個袋子往家走。到了家裡，李麗說，你休息一會吧，我把速凍餃子，湯圓放入冰箱裡，也休息一會。趙燕說，開空調嗎？李麗說，二十五度。還沒等李麗回到臥室，趙燕就睡著了。李麗脫掉外罩，慢慢坐到床上，拉開被子蓋在身上，斜靠在床頭上，閉上眼睛，慢慢靜下心來，很快就進入睡眠狀態，將身體向下挪了挪，把頭放到枕頭上，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當李麗醒來時，已經四點半了。李麗起床，感覺口好乾，看到趙燕還睡著呢，也沒有叫醒她，拉開臥室門，來到廳屋泡了兩杯茶。這時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檢查室王亮主任。李麗說，王主任新年好！王主任說，李總編，新年好！並問李總編您回省城了嗎？李麗說，年初一晚上就回來了。王主任說，您在家嗎？李麗說，在家呢。王主任說，我馬上過去給您彙報一件事情。李麗一聽彙報事情，便立即說，那你來吧，並告訴王主任自己家的位置！大約半個小時，有叩門聲，李麗開門一看，是王主任，便說請進。王主任將一箱酒和水果放到廚房裡，李麗說，你帶酒乾什麼啊？王主任說，算是給您拜個晚年吧！李麗說，您這邊坐吧，我給您泡茶。王主任坐到後，李麗將泡好的茶水遞給了王主任，問王主任有什麼事情要彙報啊。王主任說，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明天中午想請您一起坐坐，喝兩杯。李麗說，跟夏社長說了嗎？王主任說，還沒有。李麗說，您先打電話給夏社長，問問她明天中午可有時間？王主任說，好的。王主任撥通了夏社長的電話，夏社長說，你跟李總編先聯係吧，她若有時間，她會聯係我的。王主任說，好的。李麗說，您把人事計財處的蔣處長也叫上吧，等會我跟夏社長聯係吧。王主任說，還有一事，我都不好開口，李麗說，什麼事，您說。王主任說，還是女兒薇薇工作的事情，昨天她跟我說，想當實習記者，最近在家一直發奮讀書寫作呢。李麗說，行啊，當實習記者，就是辛苦點，不過能鍛煉人，也能學點東西，沒有問題的，那這樣吧，明天中午，您把新聞部劉主任也叫上，必要時，我給他說說，讓他安排資深記者帶帶薇薇。王主任說，還是李總編想的周到。這時，趙燕醒了，聽到廳屋有人說話，便拉開臥室門，一看有個近五十歲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喝茶。李麗說，你醒啦，這位是我們單位的檢查室王主任，趙燕說，王主任好。並給王主任說，我妹妹趙燕。李麗跟趙燕說，茶給你泡好了，趙燕說，謝謝姐，便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跟姐姐說，我去洗把臉。王主任說，我也該走了，明天上午我打電話告訴您訂的哪家飯店。李麗說，好的。送走王主任，李麗跟夏穎姐去了電話。李麗說，等明天上午王主任訂好飯店，我去接您。夏穎說，好吧。
趙燕從洗漱間出來，王主任走了。李麗說，你把王主任帶來的酒放到儲藏室裡，把水果洗點我們倆吃。趙燕說，好的。趙聰拎著箱子，一看茅台，便問李姐姐，那個王主任是來跟您拜年的嗎？李麗說，算是吧！趙燕說，今天年都送走了，還拜什麼年啊？李麗說，是的，年已經遠去了，可有心的人，正月十五以內都是借口拜年，來看望一下。說的直白點，就是過去一年你為他人解決了什麼問題，幫了多大的忙，他就會權衡，等到適當的時候，拿點禮品來看望一下，或者請你坐坐，小酌一杯，敘敘友情，以示感謝，僅此而已。當然，也有期待來年你能為他做點什麼，他也會借拜年之機，提前來看望你，所謂聯絡一下感情，也有人說，這叫感情投資。剛才來的王主任就是來感謝的，明天中午還要請我和夏穎姐去吃飯呢。趙燕說，那您去年幫了他什麼忙呢？李麗說，按講這份人情應該是夏穎姐姐的，可她沒有做，讓我幫王主任的忙，就是解決他女兒就業一事。趙燕問李麗，為什麼夏社長能做的，而讓您做呢？李麗說，夏穎姐姐，怕我剛剛主持工作，難以服眾，便把好多人情都留給我了，讓我攢點人脈，樹立威信，便於今後的工作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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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燕明白了，她說，李姐姐，夏社長對您太好了，您真幸福。李麗說，年初二跟夏穎父母拜年，她們都把我當成了家裡的老二，我已經改口叫夏爸爸和鄭媽媽了。趙燕說，有省委書記罩著姐姐您，將來沒有您辦不成的事。李麗說，我把你當親妹妹看，所以，我與夏穎姐姐家的關係，你知道就行了，不能對外人說，否則，天天都有麻煩事找你。趙燕說，哥哥知道這些嗎？李麗說，基本上都知道的，當然，也有他不知道的，我現在還不能給他說，等到了五月份時，他就明白了。趙燕說，那能跟我說嗎？李麗說，你想知道對嗎？趙燕帶著渴望而又好奇的眼神說，是的。李麗說，夏穎和她媽媽商量，希望你哥哥能跟夏書記當秘書。昨天上午，夏爸爸已經跟我談了。趙燕說，這是好事啊！李麗說，當然是好事，俗稱二號首長。趙燕問李姐姐，什麼叫二號首長？李麗說，省委書記是一號首長，他的秘書就是二號首長。你可以想象位置多麼重要。李麗跟趙燕說，如果你哥哥真的當上省委書記的秘書了，你跟爸媽都不能說，知道嗎？如果爸媽通過他人之口知道此事，那也隻能說，趙聰在省委工作，具體乾什麼就不清楚了。趙燕說，我懂了。
姐妹倆正聊著天呢，外麵漸漸黑了下來，李麗說，你把廳屋燈開開，我們下麵吃吧！趙燕說，我來煮麵。李麗說，用西紅柿下吧，再放兩個雞蛋。趙燕說，好嘞！
趙燕做麵時，李麗來到臥室，坐到靠椅上，拿出紙和筆，給趙燕推薦讀書目錄：《道德經》、《論語》、《大學》、《孟子》、《心經》、《金剛經》、《楞嚴經》等等，列好後，放到電腦桌上。這時，趙燕喊李姐姐吃飯嘍。李麗聽到趙燕喊聲，便出了臥室，來到冰箱旁，拉開冰箱拿了一包榨菜和辣椒醬，放到餐桌上。趙燕說，把榨菜倒到盤子裡吧。李麗說，倒入盤子裡好用筷子夾，但如果吃不完，就不好保存了。趙燕說，也是的。李麗說，讀書目錄我給你寫好了，有的書我這裡有，有的可能是倩倩借去了，你先讀讀我這裡有的書吧。趙燕說，謝謝姐姐。晚飯吃完後，李麗說，鍋碗我負責洗，你休息會吧，等會兒我們散步去。趙燕說，好的。
李麗洗好鍋碗，姐妹倆穿好運動衣和運動鞋，出門散步去了。
省會城市的夜景，雖然比不上北上廣，但比起自己老家的小縣城還要漂亮的多。處處透著質樸的年味：街道兩側的商鋪掛起紅燈籠與串燈，老式路燈下的行道樹纏繞著彩色燈線，偶爾有煙花在夜空綻放，映亮街邊售賣瓜子、糖果的小攤；公園周邊的建築亮著暖黃燈光，人工湖麵倒映著零星燈影，市民提著燈籠帶著孩子散步，整體氛圍熱鬨又帶著懷舊的煙火氣，沒有複雜的燈光秀，卻滿是傳統春節的溫馨感。
姐妹倆散步回來的路上，李麗接到杜書記的電話，告訴李總編，他家兒子很喜歡趙燕，請李總編幫助牽線搭橋，撮合撮合，人情後感。李麗說，我知道了，適當的時候，我幫您問問趙燕。
掛了電話，趙燕問李姐姐，誰的電話？李麗說，與你有關。趙燕愣了一下說，打您的電話，怎麼與我有關？李麗說，是啊，怎麼與你有關，難道你想不到嗎？趙燕說，我明白了，是杜小飛家人打的。李麗用右手指點了一下趙燕的鼻梁說，聰明的燕燕。你若沒有意見，我打電話跟你哥哥先說一聲，讓他跟你爸媽說。趙燕說，八字還不見一撇呢，等等再說吧。李麗說，那這樣吧，等回到家裡，你跟小飛打個電話，問問他乾什麼呢，以示關心。趙燕說，好的。那他若約我出去怎麼辦呢？李麗說，出去走走，相互交流一下，也不是什麼壞事，他又吃不了你，怕什麼啊。談戀愛嗎，不就是多交流，多了解嗎，看看他到底是否適合你。
趙燕說，好吧。李麗跟趙燕交代說，不要說我和夏穎家的關係，更不能說你哥哥的情況，這是紀律。趙燕說，我知道了。李麗繼續說，他若問你將來畢業了到哪裡工作，你可以跟他說，想進省日報社，也不知道是否符合條件。你記住了，隻能說這麼多。趙燕說，放心吧，姐姐，我記住了。
李麗和趙燕到家後，李麗說，我先衝個澡，你打電話吧。趙燕說，好的，放下電話，趙燕脫掉衣服也進了洗澡間，要和李姐姐一起洗澡。李麗問趙燕，電話打通了嗎？趙燕說，他值夜班呢，明天上午他來找我。李麗說，好啊。我們的燕燕美女要談戀愛了，姐姐提前祝福妹妹成功。趙燕激動的說，謝謝我的好姐姐。李麗說，我們女人，一定要自立自強，不依附任何男人，必須保持獨立的人格，還要做到經濟上獨立與自由。現在你是學生，沒有收入，等洗完澡，我給你千把塊錢，自己裝著，需要花錢時，也不能全靠男的掏錢，談戀愛也要投入的。趙燕說，我長這麼大，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說著抱住了李麗姐姐。李麗說，你看看鏡子，我們倆像什麼樣子。儘管鏡子上有很多霧氣，但依然能看到兩個女人抱在一起的景象。李麗說，地板滑，小心點。趙燕說，我幫姐姐搓搓背吧。李麗說，今天不搓了，你幫我塗點沐浴露吧。趙燕說，好嘞。李麗一會功夫就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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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跟趙燕說，我幫你搓搓背吧。趙燕說，謝謝姐姐了。李麗一邊給趙燕搓背，一邊說，晚上我給你一把鑰匙，將來你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我們以親姐妹相處，至於謝謝一詞，今後，你就不要用了。李麗幫趙燕搓好了背，也沒有見到多少泥灰。李麗說，你轉過來，我把你前麵也搓搓。趙燕有點害羞的說，姐姐看看我是不是太平公主？李麗說，你發育的很正常，很精致，很美，要自信，不像我有點胖了。燕燕你記好了，從今以後，再也不要提太平公主一詞，任何時候，你都不能說，今生都不說。趙燕說，我記住了，姐姐。如果，小飛問你談過對象沒有，你就實話實說，沒有談過，因為，自己還是個學生，未來存在諸多變數，所以在學校，我絕對不會談戀愛的。如果，你那個同學找你，你要慢慢疏遠他，就說，未來無法定性，爸媽不讓學生時談戀愛，我們也不合適。趙燕說，放心吧，姐姐，我會處理好的。
李麗穿上睡衣來到廳屋，剛剛坐到沙發上，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趙聰，趙聰說，你乾什麼呢？李麗說，你等一下我出去說，這裡太吵了。李麗說，你怎麼想起來給我電話的？趙聰說，你乾嘛呢，怎麼說吵啊？李麗說，和一幫狐朋狗友喝酒呢，你有事嗎，沒事我掛了，朋友在喊我呢。趙聰說，那趙燕呢？李麗說，我不知道啊，你要找她，你打她電話吧！我掛了。說著掛了電話，來到洗澡間，看到趙燕在擦身上的水珠，便走近趙燕說，你哥哥現在才想起來給我電話，問我乾什麼呢？我說和一幫狐朋狗友喝酒、唱歌、跳舞呢，他若打電話問你，你就說，李麗姐姐一天都沒有回來，好像有朋友請她吃飯，說吃過飯要去嗨歌吧。趙燕說，我聽姐姐的，哥哥也太不像話了，回去兩天了，也不來個電話。李麗說，你洗好，穿上睡衣，到廳屋我幫你吹吹頭發。趙燕說，好的。
趙燕剛走到廳屋，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哥哥。趙燕說，哥有事嗎？趙聰說，你在哪裡呢？趙燕說，我在家呢。趙聰說，那你李麗姐在嗎？趙燕說，你是找她，還是關心我啊，她不在家。趙聰說，那她乾什麼去了，你知道嗎？趙燕說，昨天晚上好像有個朋友打電話給李麗姐，說請她吃飯，唱歌吧，我也不好多問，你要找她，就打電話給她吧，我要吹頭發了，剛剛洗完澡，我掛了，哥。沒有等趙聰說話，趙燕就掛了電話。李麗為趙燕豎起一個大拇指。李麗說，我們女人永遠不做附庸。男人啊，當他想不到你時，你也不要生氣，必要的時候，玩點小把戲激激他，看看他是否真的在乎你。說謊可以，隻要不突出做人的底線，但也一定要找一個他信得過的人配合你，一起逗他。我們偶爾耍耍小性子，也是一種情緒釋放，對自身健康是有好處的，切記，不要把不良的情緒都放在心裡，長期下去會生病的。黃帝內經說，百病生於氣，止於音。美妙的音樂可以療傷的。我們要讓那些不在乎你的人，去崩潰吧！
妹妹記住，永遠不要告訴趙聰真相，讓他懷疑好了，有點危機感也不是什麼壞事。對不自信的人來說，對誰都會持懷疑態度。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愛我，不在乎我，但有人願意陪我玩，我也想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趙燕說，姐姐講的都是至理名言，我記住了。
李麗說，如果我判斷不錯的話，你哥他明天一早就會趕過來。等他來了，也不解釋。態度與以前一樣就行，讓他心裡沒有底，永遠解不開的迷。
李麗幫趙燕吹乾頭發，轉身進臥室，拉開抽屜，點了一千元遞給了趙燕。趙燕本想推辭的，可看到李麗姐的真誠表情，讓她無法拒絕。趙燕接過錢說，謝謝姐姐。李麗說，回屋看書吧，我也要寫作了。剛剛進臥室，李麗的手機又響了，打開一看，還是趙聰。李麗說，你有事嗎？趙聰說，你怎麼出去玩，把趙燕一個人放到家裡啊？李麗說，你這是興師問罪嗎，這時，趙燕捏著鼻子大聲喊，李總編輯，快過來啊，你點的歌到了。李麗也大聲說，好嘞，我來了。說著，便掛了電話。氣的趙聰咬的牙疼。李麗跟趙燕說，高！實在高。
李麗說，等會你哥肯定又要打電話找你，目的就一個，問你我回家了沒有。果然，不出所料，趙燕的手機響了，趙燕慢騰騰的打開手機說，哥，又有什麼事情啊？我在看書呢。趙聰說，你李麗姐姐回來沒有啊？趙燕說，還沒有。趙聰說，如果她回來了你給我個電話。趙燕說，我怎麼知道她幾點回來啊，如果我睡了，她回來我也不知道啊，怎麼給你電話，你想讓我不休息等著她回來嗎？你想找她，打她電話不就得了嗎。趙聰說，打了，可聽到有人喊她唱歌，就給掛了。趙燕暗自發笑說，哥，不是妹妹說你，自己不懂得珍惜，還想遙控指揮，你以為你是誰啊，李麗姐姐可是正廳級乾部，如果再升一級，就是副部級了，你到現在怕連個副處都不是吧，想想自己與李麗姐姐的差距。好了，我看書了，不說了。如果姐姐回來的早，我就告訴你一聲。
趙聰聽到妹妹掛了電話，既無語，也無奈。再說了，自己在老家乾什麼呢，不就是和幾個老同學聚聚嗎，喝喝酒，吹吹牛，發發牢騷，真的沒有意思。有的人善於利用假期充電，提升自我，可大多數都在消磨時光，自己就是屬於這類人，這也許就是人與人之間存在差距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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