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阮柚剛好轉身,兩人錯過。
教堂外,南阮柚雙手交叉放在小腹,腰背挺直的站著,一臉僵硬的假笑,畢恭畢敬的為這些老佛爺指路。
檢查邀請函,通過了再把人放進去。
兩個多小時的接待,站的南阮柚雙腿發酸。
結束工作後,她找到了江姐,拿到了兼職費,然後抱著自己的衣服又進了洗手間。
換好衣服,正準備要出來,隨後隔壁間便傳來男女呢喃的聲。
男聲壓過女聲,女聲壓過男聲。
兩人爽了。
聲音頻頻的傳入南阮柚的耳中,但卻露出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平靜的推開門,從裡麵出來,洗了個手,然後抬起頭照了照鏡子,理了理頭發,拿著工作服出去了。
身體挺拔如鬆的男人,隨意的倚靠著牆壁,眉目立體,睫毛又濃又密,眼尾上揚,嘴角處帶點漫不經心的慵懶,鼻梁高挺,嘴薄適中。
書彥謙望著麵前麵色恍惚的小姑娘笑而不語。
南阮柚對上了他那雙藏著深潭,看得人心發慌的眼睛。
但她也不示弱,直接問。
“裡邊的人是你朋友?”
“什麼?”
書彥謙提了一下眉頭反問。
沒聽清就算了,南阮柚也朝他笑道。
“沒事。”
說完南阮柚便從他身邊走過,肩膀輕輕的碰到了書彥謙的胳膊,拇指和食指也拽了一下書彥謙的衣角,很快便鬆手,然後一走了之。
書彥謙,出生於軍政世家,家族隱蔽,有人知無人曉,爺爺和外公是親家也是戰友,本以為這一獨子會繼承這家族衣缽,但書彥謙打小就跟隨母親一起生活在遙遠洲域,對於軍政這些沒什麼興趣,倒是在母親的熏陶下,從了商。
兩家長輩一聽,差點氣死過去,爺爺把書彥謙給臭罵了一頓。
說什麼,你爸當初就不聽話非要去學什麼畫畫,要辦畫展,當藝術家,我同意了,條件是將來他生的孩子得繼承衣缽,可是現在你倒好,做事情都不和長輩商量,直接做了決定。
書彥謙好說歹說,費了老大的口舌才和爺爺解釋清楚,說自己不喜歡軍政,從小接觸的就是商業,對這方麵比較感興趣。
所有,商場上的老狐狸,什麼人什麼事沒見過,男人女人,各式各樣。
南阮柚心裡在想什麼,那個動作是什麼意思,書彥謙一眼便看穿。
書彥謙站在原地,扯了一下唇,繼續往前走,兩人又再次錯過。
與此同時的南阮柚,披散著長發,嘴唇上鉤,一臉的得意。
就是門前那次突然的出現和笑讓南阮柚琢磨不清。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兩人今天的第二次見麵,中間就差了兩個多小時。
她缺錢,很缺,她想做的好多事都需要錢。
正好,他有錢,有好多錢。
南阮柚不知道他是誰,但是看這麵相應該不錯。
最後,南阮柚帶著她幾個小時的勞動成果,回了學校。
論壇會結束,純黑色賓利停在了教堂後麵最大的一棵樹下,書彥謙坐姿隨意的坐在後座,後座的車窗是被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