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司令部的計劃下達後,第56師團與暹羅旅團的任務由進攻調整為牽製;隨後,第55師團向東推進,第33師團自駐地北上,兩師將在吉大港會合,殲滅約翰牛第十四師,並切斷其最近的補給港口。
若此目標達成,英帕爾將無法通過最近的海港獲取補給,隻能轉而依賴陸運輸送戰略物資。
屆時,鬼子可靈活選擇後續行動:或是在後續作戰中與第18師團協同,包抄約翰牛第四軍並直接進攻英帕爾;或是與第55師團聯手包夾曼德勒,進而製造出一個盟軍無法忽視的戰略缺口。
鬼子的計劃已變更,但空戰已然打響!儘管“噴火”戰鬥機在東南亞的部署環境遠不及本土優越,受“水土不服”影響,且缺乏本土那般完備的雷達預警體係,但其核心性能指標仍無疑優於東瀛戰機,加之飛行員的訓練水平與作戰經驗更為豐富——此前作戰失利,根源完全在於“噴火”戰機糟糕的戰術運用。
那些曆經過不列顛空戰或北非戰役的飛行員,一度因過往戰績自視甚高,既嚴重缺乏對鬼子陸航戰機性能的認知,也未製定針對性戰術,反而傲慢地沿用舊戰場經驗,最終陷入“以己之短攻敵之長”的被動。
經過針對性戰術訓練,“噴火”與p40戰機已全麵優化了,練習了針對日寇戰機的打法。憑借更強勁的發動機與綜合性能優勢,它們不再陷入日寇擅長的低空低速纏鬥,而是始終保持高度優勢,像獵鷹般盤旋於蒼穹,冷靜尋找致命一擊的時機。
空戰中,p40“戰鷹”率先從高空俯衝而下,以雷霆萬鈞之勢瞬間撕裂日寇戰機編隊。一旦敵機試圖擺脫、轉身反擊,早已待命的“噴火”便如閃電般疾速切入,精準咬尾,將目標牢牢鎖死於瞄準鏡中,一擊必殺。
p40一向以結構堅固著稱,即便連中數彈仍能堅持作戰;而日寇飛行員一旦專注於追擊射擊,卻未察覺自己早已被“噴火”鎖定,最終難逃被擊落的命運。
更不利的是,陸航的“隼”式和“鐘馗”多數仍掛載著航彈。所以甫一接戰就陷入被動,第一波交鋒即損失數架。匆忙投彈後雖勉強投入空戰,卻始終未能扭轉戰局。在接到指揮部撤退指令後,飛行中隊從容返航機場。
至此,禪達這次的威脅已被瓦解,然而地麵戰事仍未止息——各部相繼傳來發現日寇大部隊動向的情報,我軍或追擊、或阻擊,烽煙未儘。可就在這片尚未平息的戰火之外,另一場屬於林譯的戰鬥,正悄然逼近。
虞嘯卿和唐基垂手躬身,靜立在一側,連大氣也不敢喘。虞老爺子麵沉似水,端起蓋碗啜了一口茶,盞蓋與碗沿相碰的清脆聲響,在死寂的廳堂中格外驚心。
“該念詩的年歲偏要跑去帶兵,該整訓隊伍的時候倒給我念起詩來了。給你派的兵力不要,自己又拉扯不起一支像樣的隊伍。”他手指虛點虞嘯卿,每個字都像淬了冰,“誌大而才疏,不肯虛心求教,隻知罵旁人不會打仗。如今呢?連遠征軍總指揮部都指著禪達罵你廢物!老子連夜被上頭叫起來趕飛機從山城過來,就是替你扛這頓罵!”
他越說越怒,猛然將手中的蓋碗連茶帶水照虞嘯卿頭上摜去,瓷片四濺,茶葉淋了虞嘯卿一身。
“還有你!”老爺子倏地轉向唐基,“活了一把年紀,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平日爭權攬功,擺弄潰兵充門麵,裝備倒是攢得光鮮,一打仗就原形畢露!做大事惜身,見小利忘義,虞家的臉都讓你們丟儘了!”
他背著手疾步踱走,胸口劇烈起伏,目光如刀似劍,刮過兩人戰戰兢兢的身形。
“上頭要個交代,你們知道什麼意思吧。你們滾出去,回屋裡好好想想。”他驟然止步,揮手再不願多看一眼,“叫外頭四個進來。”
虞嘯卿咬緊牙關,腮幫繃得鐵硬,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渾身微顫,卻仍挺直脊背大步邁出門去,未曾回頭。唐基默然跟在其後,臨出門前對候著的四人低聲吩咐:“進去吧。”
四大護法恭敬地向唐基躬身行禮,隨後斂息屏氣、小心地走進屋內。隻見虞老爺子此時已是滿麵春風,竟主動迎上前來,與他們逐一握手。
“好,好哇!幸虧有你們四位在,這場風波才沒要了我那孽子的命,禪達也總算保住。”他聲音溫和,卻自帶一股不容置疑的力度,“放心,虞家絕不會忘記你們的功勞。”
說罷他含笑揮手:“都坐,坐下說話。”隨即指向桌上早已備好的四個木匣,“一點心意,每人一盒,打開瞧瞧。”
四人依言開啟木匣,刹那間神色流轉——何書光的喜形於色、李冰的貪婪目光、餘治的默然平靜、張立憲的蹙眉沉吟,皆被虞老爺子一眼收儘。他卻隻微微一笑,語氣依舊寬厚:
“好了,我沒什麼事了,隻是特意來表達謝意。你們去吧。”稍頓片刻,又補了一句,“張立憲,你陪我再走一走。”
隻這一瞥之間,何人可堪用、何人需防備,他心裡已如明鏡般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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