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馳援不僅為22師創造了有利條件,對38師而言同樣是一劑強心針。孫師長一聲令下,斬釘截鐵:“炮兵集中轟擊正麵,攻擊部隊火力全開,左右夾擊,預備隊跟進,要快、要狠,猛攻猛打!”
林譯所部成功炸毀鐵路橋梁,致使鬼子援兵無法沿鐵路快速推進,隻能分兵繞行。他們不僅時間上被大幅拖延,重型武器也在崎嶇地形中步履維艱、進展緩慢。
這一切讓我軍三位師長從容調度,步步為營。此刻,仁安羌戰役已進入最後的攻城階段。
孫師長再度傳令,語調鏗鏘:“不準拖、不準纏,放棄逐屋爭奪。坦克全線壓上!木屋一律碾平,磚房直接炮轟,堅固目標由工兵爆破!我要你們在天黑之前,全殲守敵!”
戰場上頓時殺聲震天,坦克轟鳴推進,木結構房屋在履帶下劈啪崩塌,磚牆被一發發炮彈轟開缺口,爆破組在槍林彈雨中穿梭前行,爆炸聲此起彼伏。我軍以摧枯拉朽之勢全力推進,定要在鬼子援兵抵達之前,徹底殲滅城內之敵!
誰也沒有料到,孫師長一出手便是如此雷霆萬鈞。他根本不在意一城一池的得失,他要的是全殲敵軍!哪怕將整座城轟為廢墟,也在所不惜。一切隻為以最快速度消滅守敵,逼得鬼子援軍心慌意亂、匆忙趕路。
如此一來,援軍隻能拋下重裝備輕裝疾行。而我軍的伏擊部隊早已以逸待勞,隻等他們闖入火力網,便能瞬間集中優勢炮火,予敵致命重創!
這一切,早在那次回國途中,孫師長就與林譯深談過。抗戰打到這個地步,不能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要在運動中殲敵,以殲滅有生力量為根本。不要城池,隻要殺敵!
林譯的部署同樣淩厲果決。奪取五處高地後,他迅速在彬文那東、西、南三側構築起五座互為犄角的防禦陣地,形成一張嚴密的火力網。守軍若想突圍,無論從正麵強攻還是側翼迂回,都必將暴露於交叉火力的覆蓋之下。
而小鬼子的援兵若想前來解圍,也隻能被迫仰攻高地、硬闖險關。不付出慘重代價,休想突破這道防線。林譯早已下定決心,非要讓鬼子嘗儘苦頭不可,當年南天門上的血與屈辱,是時候一一奉還。
stie將軍在前線戰報中注視著這一切進展,嘴角不禁微微上揚。他心中欣喜,卻更顯沉著:“好極了……真是好極了。”
他沒有看錯人,孫、林、邱三人的指揮果斷而狠辣,戰局正一步步朝著預想中發展。敵軍一個師團已基本打殘。
但他清楚,這還遠未到慶賀之時。日寇編號50以後的師團本就戰力較弱,真正的關鍵,在於即將入局的第18師團和33師團。一旦以猛烈打擊重創其援軍主力,日寇便將再無像樣的兵力可調。這一切,正是參謀與三位師長運籌帷幄、步步為營所想見的結果。
stie將軍一刻也等不下去,他抓起電話,直接接通了衛司令。聲音急促而堅定:“時機已到,你們可以開始行動了!”
其實無需他提醒,這位身經百戰的將領早已明白當前的戰機。但他心中仍有一處放不下……沉吟片刻,他還是撥通了另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他沉聲說道:“蔭國,你們第十一集團軍,一步也不能退。擋住鬼子,守住戰線,這一仗的關鍵就在你們身上。切記,切記!”
聽筒那端傳來斬釘截鐵、幾乎迸著火星的回答:“放心吧!滬市我們撤過,金陵我們也撤過。但今天,我們絕不後退!”聲音略微一頓,繼而更加沉厚:“我要替我三十六師的弟兄們報仇!”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他終於長長舒出一口氣,眼中閃過決斷的光芒,隨即接通作戰電話,揚聲道:“命令全軍開拔!直插彬文那!”
此時,孟煩了正對著幾個翹著二郎腿的軍官揮著電報,聲音裡滿是焦灼:“thavetieforafternoontea!這是兩小時前發來的電報!你們倒好,還有閒心喝下午茶!)”
話音剛落,花旗教官也撞進營帳,怒聲質問:“doineata?你們到底有沒有一點紀律性?)”
也難怪他倆氣炸了:眼下正是大好局麵:若能翻過山脈,突然出現在鬼子側翼,哪怕不真動手,也能把鬼子嚇得龜縮回去。這可是場關鍵的大包圍戰術,核心就在於“準時到位”。
隻要這支部隊能順勢推進,這場包圍戰就能打得漂亮。為了等這一刻,孟煩了拚了命鼓動黔軍往前趕;連那個素來不靠譜的龍文章,也絞儘腦汁用藥品和糧食,從彆處說動了一批當地人。既當向導,還牽來騾馬幫忙運物資。
可這群大老爺呢?偏安一隅喝著下午茶,非要等所謂的“通知”才肯動。
不過,他們沒等多久就接到了電話。卻是司令部發來的停職通知。就像林譯記得的那樣:這兩人雖僥幸躲過了慘敗,可老派的做派、自視甚高的架子,再加上一塌糊塗的作戰能力,終究讓人忍無可忍。
羅師傅直接給對方首相發去措辭犀利的電報,話裡沒有半分餘地:若是還抱著這種消極的作戰態度,那後續的登陸戰,就請他們自己想辦法解決。
這番強硬表態終於讓對方緊張起來。不僅先前拖遝的兩個旅立刻整隊,配合黔軍開拔,連駐印集團軍也緊急抽調兵力投入戰場。
這一戰,花旗本就極為看重:戰局走向直接關係到他們的切身利益。他們甚至放話:部隊哪怕拚到最後一人,也必須完成這場大包圍。
說到底,花旗的核心訴求很明確:用武器援助,換取對日寇的重創,這才是他們所有支援的根本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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