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帆開門後看見林獻有些驚喜和訝異。
林獻一眼就看到了紀帆脖子上的痕跡,不禁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被人掐了?”
紀帆把毛衣領子向上拉了拉,可惜還是擋不住。
他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最後支支吾吾隻憋出了一句:“要不要進屋坐坐?”
林獻猶豫了一下,跟著紀帆走了進去。
他心裡生起一絲新奇。
幾天前他還在這裡住著,今天卻是以客人的身份走進來。
房東請的裝修隊不錯,那麼短的時間裡就把客廳恢複到以前的模樣,塗料乾到沒有痕跡的速度有這麼快嗎?還沒有異味?
不過林獻瞅了一眼就明白了,原來大部分地方是貼了壁紙。
客廳裡沙發上兩個女生在看筆記本電腦,看到林獻進來也隻是抬頭打了個招呼,就又低下了頭。
紀帆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不知道說什麼好,與林獻麵麵相覷,氣氛越來越尷尬,紀帆絞儘腦汁找話題,還是林獻忍不住問了一個問題:“我記得你們是五個人?”
紀帆心裡一鬆,回答道:“是啊,吳哥在臥室玩手機,劉宇他受傷了在小區的診所。”
“受傷了?”林獻驚訝地問:“嚴重嗎?他是怎麼受傷的?”
紀帆歎了口氣說:“他是被砍傷的。”
紀帆看到林獻想問,想到林獻說過自己在這裡遇到過鬼的經曆,也不瞞了,半真半假地說:“我們來這裡是想調查出一些真相。沒想到第一晚就有人受傷。”
林獻很輕易地接受了他的說法,前世那些直播鬼屋探險解密的主播可不少。
他倒是對所謂真相很感興趣:“那你們調查出多少了?”
紀帆摸了摸鼻子:“我去王大媽家找到了劉貝貝的畫本,結果被攻擊了,我脖子上的傷就是被鬼掐的。”
“啊,我剛剛去王大媽家送吃的,她女兒莎莎告訴我王大媽被嚇到了,現在在醫院,原來是你呀。”林獻恍然大悟。
紀帆有幾分愧疚,他到底是個十八歲的少年,剛從象牙塔裡走出來,心性純白:“我等大媽明天回來就去道歉。”
林獻還是勸道:“你們必須要在這裡調查嗎?太危險了,安全第一啊。”
紀帆無奈地說:“這件事必須調查清楚,你可以當做一個必須完成的任務,原因我不能和你說。”
林獻想了想說:“那我問問沈哥有沒有辦法幫忙查一下,你們早點查完離開,早點遠離危險。其實我也想離這裡遠點,隻不過是臨近過年不想搬家。”
想起之前的遭遇,他心生懼意,不欲在這裡多待。
看外麵天黑了,就回了家。
沈鶴已經結束了工作,在沙發上坐著,腿上放了本書,靜靜地坐著。
在林獻進門的那一刻,便抬眼緊盯。
林獻不知怎麼有點慫,總感覺自己是晚歸的男人,老婆在那裡興師問罪。
他噠噠噠跑過去,坐在了沈鶴身邊,討好地笑了笑:“沈哥,你忙完了?”
沈鶴似笑非笑地看向林獻,問:“是啊,不如你忙。”
林獻抱住他的胳膊,連忙開始解釋:“我這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這對話的走向越來越糟糕了,好像渣男回家對上苦等的原配,然後嘴硬狡辯。
林獻連忙轉移話題:“沈哥你知不知道隔壁三年前發生的命案啊?或者認識調查這種事的人嗎?”
“紀帆他們必須調查清楚這件事的真相才能離開,不然太危險了,今天他們已經有人受傷了。”
沈鶴挑眉,抓住了重點:“查出真相他們就離開?”
沈鶴覺得如果真是這樣,幫個忙也不算什麼。
隻要那個紀帆早點離開就行。
林獻點頭:“紀帆是這麼說的。不然他們乾嘛冒著生命危險就在這裡?”
他天馬行空地猜測:“沈哥,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小說裡龍組這樣的組織,專門來調查靈異事件的部門?”
沈鶴搖頭:“就算是什麼組織,應該也不是國家派來的。而且不在乎他們的生命安全,可能不是什麼好組織。”
起碼對這些調查員不怎麼友好。
想到那個驚悚遊戲的邀請,沈鶴沉吟,那對boss的態度怎麼樣呢?
還需要好好考慮。
林獻想了想,覺得確實是這樣。
不過他也沒想去勸紀帆離開那個貌似邪惡的組織。
他們沒有熟悉到那種程度。
再說了,誰知道那個組織是威脅了紀帆還是紀帆自願加入的。
他不想去管那麼多,他隻想像現在一樣,和沈鶴好好過日子。
林獻窩在沈鶴懷裡,對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們等過年後也搬家吧,我對隔壁有陰影了,總感覺心裡毛毛的。我有很多房子,或者我們再買一套,好不好?”
最近事情太多了,他一直沒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如今對紀帆說出口後,搬家的想法倒是越來越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