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獻抽出手,把小兔子的毛氈玩偶放到她手裡,輕笑著祝她做個好夢,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就在林獻起身準備離開時。
一道強烈的視線投射到林獻的手上,讓他不自在地回視。
隔壁床下,一個臉色蒼白的小男孩,縮在黑暗中正直勾勾地看著他。
林獻沒有被嚇到,因為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心情不好或者害怕的時候,也喜歡躲到狹小的空間,比如衣櫃和床底。
這個小男孩臉色青白,身材瘦小,看起來就不太健康的樣子,一定是病情嚴重,害怕地躲了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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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聰明·獻蹲下身子,掏出一顆糖,笑著對男孩說:“小兔子沒有了,給你吃糖果。吃完糖果,心情好,病也好得快。”
小男孩沒動,隻是視線挪到了林獻的笑臉。
林獻以為小男孩也擔心“陌生人的糖”,又拿出來了一塊,填進自己嘴裡,說道:“你看,我的糖沒有毒,可好吃了。”
說著還用彩色的糖紙折了個蝴蝶結。
他把糖紙蝴蝶結舉起來,透過窗戶的陽光將糖紙照耀地閃閃發光。
明明是廉價的糖紙做成的蝴蝶結也瞬間變得高大上,仿若成了昂貴的飾品。
“好不好看?”把蝴蝶結和糖果放進手心,林獻又向前伸了伸手。
好一會兒,小男孩才接了過去。
小男孩的手很涼,林獻心想,他一定在這裡待了很久了,說不定剛才伸手伸的慢都是因為蹲麻了。
小男孩一直看他的手,林獻了然地伸手,也摸了摸男孩的頭。
“摸摸你的頭,一輩子不發愁。”
小孩子總喜歡攀比,一個摸頭也要公平的每個人都摸。
這孩子的頭也挺涼的。
林獻看他還是一動不動,問道:“是不是蹲麻了?要不要我把你抱出來?”
小男孩茫然地抬手蹭了蹭林獻剛才摸的地方,一言不發,隻是把頭低下了。
林獻把他的沉默當成了小孩子的倔強和無聲的拒絕。
“好吧,不要在床下待太久,腿麻了就慢慢伸腿緩過來再爬出來,冷了就到床上蓋上被子睡覺,我先走了,拜拜!”
林獻今天哄了兩個小孩,充滿了成就感,心情不錯地走出病房,沒有看到床下的小男孩在他離開後頃刻消失的身影。
林獻回到原來的走廊,沈鶴背對著他沉默地站在那裡,不知道等了多久。
林獻還想跑過去捂住他的眼睛呢,沈鶴卻在林獻出現的同一時刻,就已經轉頭看向了他。
林獻遺憾地放棄“猜猜我是誰”的互動,笑著奔向他。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笑了起來,他就是單純地高興。
心裡隱隱有一種感覺——
沈鶴好像總能第一時間看到他,即使他沒有出聲,即使他毫無預兆,不管哪個方向。
他莫名地相信,就算他被層層人群包圍,就算他戴上了麵具,沈鶴都能無比準確找到他。
然後,就像此刻,不問緣由,張開雙臂,回應他的擁抱。
樓梯間,白涵被一層黑氣籠罩著,有人路過也看不到他,他卻能清楚看到那個笑著奔向沈鶴的身影。
林獻乖巧可愛,沈鶴高大俊朗,兩人擁抱在一起,般配無比。
真是刺眼。
白涵脖子上的勒痕在隱隱作痛,窒息時殘存的痛楚提醒著他的一敗塗地。
沈鶴,那個魔鬼,那個非人的怪物的話語還回響在他耳邊:
“你該慶幸林獻對白家的感情。”
“以後離林獻遠一點,他不是你該覬覦的人!”
“不然,以後就彆想睡個好覺了!”
白涵的眼裡還殘留著不甘,但看到沈鶴的身影後還是條件反射般地顫抖了一下。
他如敗犬舔舐傷口一樣安慰自己,沈鶴不是人,自己怎麼和他鬥。
至於林獻落到非人的手中會怎麼樣?
“嗬——”
白涵無力又遷怒地想,是林獻自己選的,就算有是惡果,林獻也隻能自己咽下去。
*
王娜娜醒來後發現自己的小兔子玩偶不見了,正好護士姐姐進門,她哭著讓對方幫自己找。
可是她們找遍了房間也沒有找到。
入夜,醫院的天台上。
一個小小的身影一隻手高高舉起,月光灑下,他手中的糖果紙折成的蝴蝶結熠熠閃光,像是天上的星辰落入指間。
他的另一隻手中,緊握著一顆完整的糖果。
以及一隻小兔子的毛氈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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