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春。
季月花費了一個星期用鮮血培育團子,直到它的熒光強到夜晚不開燈屋裡也被照得如同白晝。
他滿懷著對未來的美好祈願進入夢鄉。
在他睡後,晶瑩的團子突然動了,它跳出桶外,一路直奔季月的床。
它蹦到季月身上,像是融化般,化作一灘液體,包裹住季月的身體。
季月從一陣窒息感中被憋醒,眼前一片模糊的綠,他艱難地抬手,卻發現自己被什麼黏住了。
他驚恐地叫喊,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
反倒是讓綠色的粘液趁虛而入,從口中侵入。
“yue——”
他想嘔吐,可惜身體漸漸失去了知覺。
失去意識前,他隻感覺身上的粘液突然收縮。
再次醒來,季月之以為那是個噩夢,可鐵桶裡的綠色團子消失了。
他恍惚意識到,“噩夢”裡的綠色與綠色果凍團子十分相似,卻不敢深想。
但接下來的日子裡,季月身體上的異化,讓他無法忽視。
不再吃食物,反而喜愛吃花花草草,甚至泥土。
每天喝大量的水,就像一棵處於極速生長期的植物一樣——
不是人了……
一個月後,他與心儀的女孩發生爭執,意外把她變成了一朵花。
是一株三色的菊花,他想了一夜,把它搬到集市賣了個好價錢。
嘗到甜頭後,他開始用能力報複那些看不起他的人。
再後來,他為了掙錢,開始對長相好看的人下手。
攢夠錢,他開辦了玫瑰大學。
花季雨季的學生是即將綻放的花骨朵,等待他去挑選。
每個戴上百花徽章的學生,幾乎都會成為他收藏的花兒。
再過了數年,他研究出了反向使用“把人變成花”的能力——
用花朵改造人。
他套上美容的殼子,改換身份,開辦華容悅貌美容院,大肆撈錢的同時,尋找那些美人,滿足他變態的收集癖。
直到遇到林獻和裴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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