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俯首,一人仰頭,似一雙交頸的鴛鴦,好不親密。
“歐星華被抓走了,怎麼辦?”
“好不容易才憑著直覺和熬夜查出來,歐星華這個家夥極有可能是幕後黑手,怎麼就被警察叔叔帶走了呢?”
玩家們,隻要是調查到歐星華身上的,都有些煩躁。
線索戛然而止了。
看來得去歐星華的住所調查一番。
其實,離校調查是必然的。
畢竟歐星華又不是住在學校裡,他的攝影展辦完後,肯定會離開。
可是,校慶還有四天,這四天一定不會平靜下去,要是離開了校園,那麼接下來的劇情他們就無法及時得知。
合作,迫在眉睫。
至少要兩個人合作才行,一人留守校園,一人外出勘察,最後情報共享。
歐星華被釋放出來了。
在他的工作室以及所有房產裡,什麼也沒被搜到。
警察們向他道歉後,歐星華端著禮貌的微笑,十分大度地表示:“也辛苦你們了,大概是有學生想和我開玩笑吧,沒關係。”
等他走後,一個新入職的警察感慨:“歐先生看著就不像罪犯,果然是個名副其實的好人。”
“你也太天真了。”有年長的警察對他說,“我們隻是沒搜到而已。”
“啊?可是他從進入警局後,就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要是他做了違法的事情,多少會有點擔心害怕吧?”
“罪犯可不會把證據光明正大留在家中,要麼毀屍滅跡,要麼藏在一個極為隱蔽的地方……不然也不會有許多懸案了。”
“歐星華也是?”
“雖然背後說人不太禮貌,但我想,他要麼是個乾乾淨淨的好人,要麼……就是個窮凶極惡、善於偽裝的罪犯。”
正常人進入警局,多少會有慌亂緊張,他沒從歐星華的臉上看出來一絲一毫。
歐星華似乎極為自信警察們搜不出什麼罪證。
老警察歎氣,“希望他是個好人。”
歐星華搖了搖高腳杯,杯中紅色的酒液掛在杯壁緩緩落下,酒柱似血。
他剛剛掛斷一個國際長途電話,現在品著小酒,好不自在。
向後一躺,倚在沙發靠背上,他抬頭看著天花板上懸掛著的水晶吊燈。
絢爛奪目,星光燦爛,美麗無比。
他喜歡美麗的東西,美麗的人。
自從愛上攝影,他就開始追求美。
他執著地,渴望著,想把一切美好的人或者事物,永遠留在鏡頭裡,刻畫在照片裡。
歐星華的彆墅裡一片寂靜。
在這片寂靜裡,他的思緒發散,想起了他今天燒毀的照片。
那也是一種美。
一種極為珍惜的美。
一切生物,一生僅有一次的,死亡之美。
將死亡留在他的鏡頭之中……想想就覺得興奮啊。
為此,他走入黑暗,主動跳進罪惡的深淵,直到如今,雙手沾滿鮮血,他依然不曾後悔。
像癮。
無時無刻不在騷動。
“小南……你沒有死,你還活在我的照片裡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悶聲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癲狂。
“哢噠。”
一道輕微的聲響,打破了一室的寂靜,也將歐星華的思緒拉回現實。
他側頭看去,一抹白色在窗外飄過。
什麼人?
他拿起裝好消音器的手槍,將酒杯輕輕放在茶幾,朝著陽台走去,腳步放的極輕。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嚇了他一跳。
來電號碼顯示境外。
雖然顯示的是陌生號碼,但這串號碼他爛熟於心,不是重要的事情不會打過來。
他一邊接聽,一邊繼續往陽台移動。
電話那邊的鳥語劈裡啪啦說的很激烈,語氣很是急切。
“什麼?!好,我知道了,我儘快去一趟。”
同樣的鳥語從歐星華的嘴裡蹦出來,要是林獻在這裡,一定會覺得熟悉。
那是讓他痛不欲生的法語。
歐星華壓抑著激動的心情,走到了陽台。
陽台的窗簾沒有放下來,掛在兩邊的窗簾鉤上,陽台的景象一覽無遺。
窗戶緊緊關著,窗外的草坪燈亮著,什麼也沒有。
唯一的異常,就在陽台的地麵上。
那是一條長長地白色布料,絲綢材質,長度大概三米,上麵還有些被使用過的輕微褶皺。
以及幾滴血跡。
歐星華的心臟劇烈跳動了一下,整個人向後退一步。
那塊布太眼熟了,他認了出來。
他今天還見過呢。
就在那張照片裡,欒南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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