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祁功說得對,也不全對。
這個副本,與蟲有關,但不隻是蟲。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陳曉陽緊張地嘴裡一直重複三個字。
王項明一巴掌呼過去,“噓!安靜!”
再次頭疼,外甥怎麼活到現在的?
“什麼聲音?”陳曉陽安靜下來後,帳篷內外陷入死寂。
彆墅裡傳來的慘叫已經消失,隻有什麼蠕動的聲音,離帳篷越來越近。
“嗬——嗬嗬——”
破風箱一般的嗓音,斷斷續續。
陳曉陽將眼睛對準帳篷的縫隙,向外一看,和一雙赤紅色的眼睛對上。
視力極好的他,將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包括眼白中翻湧遊動的絲狀紅線。
“艸,是陸家,他不是死了嗎,這是屍變了?”
陳曉陽向後暴退,坐進了他舅的懷裡,又被他舅嫌棄的推開。
王項明也看了一眼,正好看見本來死於沙灘的陸家四肢扭曲地蠕動著朝這邊爬來。
他還注意到一點。
陸家不止眼白處,裸露在外的皮膚也不時鼓起落下,像是皮下有什麼在鑽來鑽去。
王項明果斷擲出一個手榴彈,轟的一聲,陸家變成了陸渣。
“舅舅,你真厲害啊。”陳曉陽剛誇了一句,就發現了帳篷上蠕動的蟲子。
“我去,這下麻煩了,舅舅你還不如不炸他。”陳曉陽乾脆起身,把帳篷掀翻,潑上油,點上火。
熊熊火焰吞噬了那些寄生蟲,兩人乾脆翻牆進了彆墅。
火光躍動的色彩投映在二樓主臥的窗簾上,林獻嚇了一跳,推開淩鳶,赤著腳跑到陽台,向下一看。
“失火了!”
林獻穿上拖鞋,就要去滅火。
淩鳶趕緊驅動鬼力,將走廊裡的蟲子和屍體碾成渣渣,轉移到地下室裡。
直到火焰熄滅,林獻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氣。
“太過分了,那幾個人呢?放了火就逃跑了嗎?”
淩鳶看了一眼彆墅,“他們偷偷進去了。”
“什麼?”林獻提起心來,原來那幾人是壞人,看來他一開始的警惕是對的。
“彆怕,獻獻,我會保護你的。”淩鳶從口袋中掏出一把手槍。
林獻看著他熟練地上膛,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你!”
淩鳶笑著學他說話,“我我我我,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隻是在國外談生意時,免不了要學一下,也好防身。”
沒錯,淩鳶暗戳戳決定,要在林獻麵前耍一下帥。
總是用鬼力解決那些麻煩,獻獻還沒見識過他的厲害,這次,他要用他淩厲的槍法,解決那些危險。
相信這次之後,他在林獻眼中的形象,會高大許多吧。
“好吧,你可得小心點。”
林獻握了握拳頭,也撿起一塊石頭作為武器。
二人回到彆墅,一樓大廳內,一個外人也沒看見。
林獻小聲說:“他們一定是藏起來了。”
“在二樓。”
淩鳶篤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