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露三人醒來時,天都黑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錢和開心地起來蹦了蹦。
“竟然毫發無損。”趙祥也咧著嘴笑。
梁露深深歎了口氣,“要不是你們是老鄉,我真不想和你倆混在一起。”
連boss麵沒見上,就無能地暈過去,竟然還能高興起來。
“你倆的心怎麼就這麼大!”
“難過是一天,開心也是一天嘛。”兩人嘿嘿笑了起來。
“嘖,真是兩個活寶。”梁露搖搖頭,去二樓的臥室窗台上,搬下一個畫架。
“梁露,你竟然留了道具,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哎,瞎貓碰上死耗子了。我看看,大霧裡究竟有什麼……”
梁露放好畫架子,掀起黑布,露出一幅素描。
“這是……鯨魚?”
三人看著畫紙上的圖像,咽了咽口水,“十幾米高的樹都比這條魚矮,那它得多大啊?”
……
艾迪看著人們抬著愛麗絲的屍體離開,沉著臉回憶之前的情景。
愛麗絲窒息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的小樓裡,隔著窗戶看著。
他想過要救她的,多一個隊友總是比一個人要好。
可是,他看見了……
太可怕了……
那麼多古怪的人臉,眼珠子來回轉著,其中一個和他對上了視線,下一瞬,所有的人臉全都朝他看了過來。
等艾迪的身體從僵硬中恢複,愛麗絲已經死了。
他受夠了,這個副本,他們根本無法通關。
那個該死的艾伯特到底在哪裡?
艾迪崩潰地揪著自己的頭發,他忽的一頓,然後起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天亮之後,莫裡森帶著林獻和特裡希爾斯亞一起來到了聖納林湖泊邊緣。
得益於他之前來過,那些遮擋視線的雜草被他清理出來一條路。
“太安靜了。”林獻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總有種感覺,他們是恐怖片裡作死的炮灰,來自己送死。
“我懷疑那隻水怪就在湖裡,所以附近沒有活物。”莫裡森說著,撿起一塊石頭,朝湖麵扔過去。
“撲通”一聲,但湖麵沒有一絲波紋。
“昨天,和它對上,我總結了它的特點。”莫裡森說道:
“1,可以隱身。
2,不能離開大霧範圍很久,就像魚不能離開水太久一樣。
3,它可以在大霧裡遊動。
4,它背部的人麵群,發出的聲音可以擾亂人的思維。”
莫裡森拿出一小瓶銀色墨水,晃了晃,“說到隱身,我還算有經驗,以前我對付過一隻會隱身的渡鴉,它怕火和陽光,一旦遇到這兩樣,它隱身的本領就使不出來。”
林獻看著那瓶墨水,問他:“這瓶墨水,難道是你從那隻渡鴉身上提取的嗎?”
“是的,這是隱形墨水。我們與神秘相鬥,我們從神秘中生存。不研究那些神秘,我們何來的武器與之相鬥。”
莫裡森懷念地說,“我活捉了那隻渡鴉,送到學者公會之前,先自行研究了一番,這是它的羽毛研磨出來的。”
“是不是納悶呢?我怎麼和你說這麼多?”莫裡森笑了笑,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我的銀月徽章被它搶走了,我懷疑,它是哪個學者手底下逃走的,之所以針對我,也是認出了我的徽章。”
林獻下意識抬手,摸向自己的胸口,還好自己不習慣佩戴飾品。
不然,豈不是成了靶子。
“神秘生物,也是有情感有智慧的。既然它對我窮追不舍,那一定對學者公會有敵意,甚至對人類群體有敵意,我們絕對不能留下它。”莫裡森看了一眼平靜的湖水,語氣決絕。
林獻被什麼東西晃了眼,“那是什麼?”
他站立的角度,正好看見陽光照耀在一片銀色的東西上,很是刺眼。
莫裡森三兩步跳過去,撿起來,臉色一變。
“是銀月徽章,但不是我的那一枚。看它上麵的泥土痕跡,已經有些年頭了。”
林獻明白了,“所以,多年之前,有學者公會的人來過這裡了。”
他是來乾什麼的?
目前無人可知。
林獻悄悄問特裡希爾斯亞,“水怪在湖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