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獻等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林陌始終沒有出現，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反倒是青城縣最近陸陸續續來了不少道士、傳教士、和尚等等。
他們都是去王家的。
聞鈞攛掇著林獻也隨大流扮成道士去王家。
“啊？我什麼本事都沒有，到時候露餡了怎麼辦？”
林獻擺擺手，直接拒絕聞鈞的想一出是一出。
聞鈞抱著手臂，胸有成竹地說：“不是還有我嘛？我能讓你露餡嗎？”
“你隻要帶個麵具，打扮得奇異一些，少說話扮神秘，需要你露一手的時候，我自然會出場。”
聞鈞興致勃勃地出著主意，“你安心去王家，那些家夥沒有一個能打得過我的。”
林獻猶豫了，“真的？”
“當然！我不騙你！”
聞鈞消失片刻，再次出現時，手裡多了個遮住上半張臉的麵具。
這張半麵具以純金淬煉，蝴蝶為形，薄如蟬翼，浮雕紋路纖毫畢現，鑲嵌著各色寶石。
瞳孔位置則用秘銀拉絲成蛛網狀襯底，既能遮住眼部特征，又不妨礙視線。
林獻小心翼翼接過來，“看著就很貴。”
聞鈞把一件花紋繁複，透著異域風格的衣服遞給林獻，“這是某個南蠻小國的貴族穿的，大概幾百年前埋在附近的陪葬品，那人沒有屍體，你彆嫌棄，我都用鬼力給你清理乾淨了。”
林獻搖頭，“我不嫌棄，這都是藝術品，等以後我都捐給博物館。我就是怕穿皺了。”
他沒有矯情地嫌是死人衣服什麼的，聞鈞解釋地很清楚，再說了，這種幾乎失傳的衣飾，多麼珍貴啊。
等林獻換好衣服，聞鈞有些失神，好似一個真正的異國皇子站在麵前。
一身金絲銀線繡著珠寶的藍色長袍，白皙的臉上掛著金半麵，神秘、美麗，引人遐想。
聞鈞輕咳了一聲，又拿出一身黑色鬥篷，給林獻披上。
“獻獻，我後悔了，你一走出去，一定要被人圍觀。”
這麼美麗的人，他想要藏起來，一點也不想被人彆人看見。
聞鈞用力拉了拉兜帽，林獻整個人都要被鬥篷擋住，他才牽起林獻的手，“獻獻，我們走。”
王家大宅門前，守門的下人用力擦了擦眼睛，懷疑自己眼睛有了毛病，不然怎麼會沒看見這個黑袍人什麼時候出現的？
“聽說這裡在招奇人異士？吾乃南疆人士，來中原交流論道，不知可有資格進去？”
林獻沒開口，這些話都是聞鈞說的，林獻默默聽著，腳趾頭尷尬地扣地，太中二了。
看門的小夥兒連忙叫人帶林獻進去，林獻慶幸今天的打扮有麵具和兜帽，隔著兩層，麵對那麼多陌生人的打量，也不會太緊張。
而且，有聞鈞陪著自己，林獻心中著實安穩。
隻是啊……
林獻動了動胳膊，不自在地想著，聞鈞靠的也太近了吧。
聞鈞不是說過，現在他是隻有林獻才能看見的狀態嗎？
怎麼卻一手緊緊擼著林獻的腰，一手扒拉著林獻的左臂，胸膛貼著林獻的後背，絲絲涼意透過衣服滲入，觸碰到溫熱的肌膚。
林獻麵具下的臉紅透了。
聞鈞一定是在故意占他便宜！
現在眾目睽睽，自己沒法開口，林獻心想，一會兒獨處的時候，再好好質問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