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丞之一直繃著臉色走出審訊室,一言不發渾身充滿戾氣拋下律師往外走,辛津雅看到他出來,視線黏在他身上,迫不及待奔向他麵前說:“我們…..回去嗎?”
“回去哪?”蔣丞之眉眼儘顯不悅,停住要大步離開的腳步,連看她一眼都感到莫名其妙的悶燥反問。
“回去….我可以照顧你”辛津雅大膽直視蔣丞之,眼底印著揮之不散的愛慕,抓住他的手臂說:“你也很累,我….跟你回去”
“蔣叔叔說,我可以和你住一起”
“反正我們遲早會結婚”
蔣丞之蹙著眉,眼神複雜並且很隔閡盯著像隻柔弱小白兔惹人憐惜的辛津雅,膩煩到不行,冷傲說:“癢了可以找其他男人”
辛津雅臉色煞白,拽著他手臂的手再度冰冷。
“我不介意”
他說完,甩開辛津雅的手,健碩的背影果斷又疏離消失在轉角。
蔣丞之心臟突然悶到酸疼,眸眼的戾氣越來越沉重,極端到體內充斥一股暴勁直衝上腦門,手臂青筋暴起一刻一拳打到冷硬的牆麵,震懾力十足,臉上卻沒有一點動容,仿佛一具行屍走肉的軀殼。
他覺得不過癮,再次擊打,牆麵瞬間沾滿血跡和掉皮凹陷。
經過的警員戒備握住槍,以為他是潛在暴力份子要包圍逮捕他,被一個清貴的男人擺手製止住,他眼神銳利,穿著表示身份的白色襯衫和筆挺的黑色西褲,肩上擔著顯赫的警績徽章,閃耀著無形的權力。
警員看到,默默放緩動作。
蔣丞之頭也不回走出警局,坐上敞篷跑車踩上油門開出郊外,他無法抗拒身體上的異樣和控製不住的亢奮。
自從沈世京闖進他世界那一刻,他已經無法再繼續保持平靜,無論是睡夢或者清醒,隻要放鬆一刻,腦海全是她的身影,縈繞於心。想要得到她的欲望愈發強烈膨脹,拉扯著他全部理智,自願困在那道溫暖的臂彎下。
隨之動蕩開激烈到無法控製的情感如同世界末日降臨,爆發出驚駭的狂風巨浪。
他無能為力阻止和躲避,猛踩儘油門,希望呼嘯的狂風把他的思念震碎在這一場夜不能寐的夜晚裡,讓他可以肆意妄為發泄這道虛無又割舍不斷的濃霧。
淩晨的濃霧仿佛一座刻板人間煉獄。
無儘的孤獨,無儘的冷寂,無儘的黑暗朝著晦澀的深淵敞開大門。
沈世京迷迷糊糊睡到半夜醒來,習慣摸向身旁的男人,觸到一陣涼意,睜開眼空無一人,反射性看向洗手間,也是黑漆漆一片。
他不在。
沈世京撐起半身靠在床頭櫃上打開留夜燈,睡意被空調發出的冷氣吹散,她左望右望也找不到絲綢被,不知怎的索性不找了,拿起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刷社交媒體。
看到梁豆蔻還在線上,給她發送一個冒泡表情包,她很快回複了一個?。
沈世京眼睛半眯著回複:“你不是蔻蔻”
梁豆蔻回:“你怎麼知道我不是”
沈世京:“她對人不會這麼冷淡”
梁豆蔻回:“是嗎”
沈世京眼神不明正想要給梁豆蔻打個午夜電話,宋君泓從門外緩慢走了進來,看她醒來關切回到床上說:“又做噩夢了嗎?”
沈世京搖頭放下手機,往裡側挪動說:“沒有,睡著睡著被冷醒,還找不到被子,就起來坐坐”
宋君泓順勢坐回床上,從地毯拉回被子蓋在沈世京身上,沈世京依賴躺在他小腹上,仰著頭,直接伸手到他的睡褲,摸著他的右腿繼續說:“你剛剛去哪裡了?”
說完鼻腔侵入一股藥水味,覺得不對勁,要脫掉宋君泓的睡褲,被他按住,眼睛隱晦幽黑說:“再過五小時就天亮了,明天再玩,嗯?”
“這幾天我都會居家辦公”
沈世京緊張坐起身:“是不是腿很痛”
“我不去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