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被我逮個正著,出入這種紅燈區,不是媛妓是什麼!”卿艾很義憤填膺說道,雙手拍桌,臉色氣到漲紅看另外兩個悠閒喝咖啡的人。
“你們說,是不是該教訓這個人,什麼階層乾什麼事,這種人,也配賴上城俞!”
司徒楽陪笑,表示很認同卿艾的話說:“被動氣,不值得”
沈世京活該!
“她當自己是什麼,活在言情小說被世家公子拯救的悲情女人嗎,我算是看清了,她的狐魅之術這麼厲害,肯定是一路睡上來的”
“肯定是啦”蔣晚歆附和,裝過臉偷偷閃過一抹陰笑。
“我等不下去了,一定要教訓她!”卿艾語氣強硬說:“你們去不去,我的人跟到她又去了這個地方,肯定又在“工作了””
卿艾指了指照片中的地方,一棟舊樓,看起來人煙極其複雜,各種汗衫,灰頭土臉,色眯眯的人都有,不禁厭惡捂了捂鼻子。
司徒楽眼神隱藏私利,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借她的手,趕沈世京回去新加坡,讓她沒臉麵再來香港,不用整天心驚膽戰害怕和她碰上麵,她努力維護的上流身份才能得以保持!
蔣晚歆麵容躲閃,蔣天啟今天和她約了一名新加坡世家才俊見麵,她得好好表現,不能嶄露一點粗魯違背良好形象的行為,想著怎麼擺脫這個自我陶醉的卿艾,她可不想為她做任何不利於自己利益的事情。
雖然她也很討厭沈世京,但也沒有放陰招搞背後一套動作,相比之下,還是先讓自己身價提高了再說。
她要去相親。
不能去任何不適當的場合被彆人抓到痛腳影響形象。
“我今晚有個約會,抽不出空”蔣晚歆滿懷歉意道:“我遠程做軍師”
“喲,約了誰呀”卿艾像被潑冷水一樣冷淡了許多說:“這就不夠姐妹了啊”
“哎喲,還不是我父親約了個老錢跨國貿易集團公子讓我認識一下,交個朋友,我也不想掃你的興呀”蔣晚歆表現的身不由己說。
“哦?有空約來一起見見?”卿艾臉色緩和了不少,聽到又是一個貴公子,人際圈方麵又倍有臉了許多,八卦道:“誰啊”
蔣晚歆皮笑肉不笑搖頭:“蠻神秘的,全名我倒不怎麼記得,隻知道他姓尊”
卿艾認真思考起來,蔣晚歆意識到危機感便打斷:“城俞對外還表示著單身,我們得抓緊了,不要讓那個女人得逞,城俞那麼好,那個女人如果死皮懶臉,那就糟糕了”
卿艾又生氣了起來:“我就懷疑是那個女人動手腳,拿著城俞的手機拉黑我的電話,不然,以你說的,我們關係這麼親近,城俞怎麼會不接我電話!”
蔣晚歆內心深處生起睥睨,看破不說破,她真得很像無腦花癡。
反正,她們這群人,都是相互利用,抱團關係,沒必要把話講得太明白,不然,地位又不穩。
“那我先走了,有司徒楽陪著你,也是一樣的”蔣晚歆不要逗留,匆匆拿起車鑰匙離開。
“司徒楽,我們跟著去吧,我叫個保鏢在後麵陪著我們,如果拍到沈世京和嫖客上床,那就太好了!”卿艾越說越興奮,拉著司徒楽就走,全然沒發現司徒楽臉色也是陰沉沉的。
她望著卿艾越來越沉迷於幻想虛假的宋城俞,不禁感到莫名的恐懼感,這個為愛快要癡狂的女人,身世好,樣貌好,結果是一個蠢貨,為什麼,為什麼,上帝要這麼不公平!
她哪樣不如她們,就算是後天學習,也能追得上這種從小培育出來的千金小姐,她不差,差就差在,她沒有一個與生俱來的好身世!
她嫉妒到不甘心,無從發泄,隻能忍耐,忍耐,再忍耐,忍耐這些所謂的千金,所謂的高貴,目中無人和勢利眼。
“好呀,我陪你”司徒楽很快轉換臉色,喜氣相迎道。
她的內心深處如同長了一扇生鏽的鐵門,雖然上麵早已布滿了鏽跡斑斑的劃痕,但是精心嗬護的美甲卻一點也沒受損。
隻是尖銳的刺耳聲如同空氣一樣存在。
沈世京半捂著耳朵,蓄力拉開老舊卡裂的手動電梯門,尖銳刺耳的聲響聽得她的心都跟著麻痹了起來,突然,她手機響了,便對著裡昂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走到一旁接聽。
很小聲,有些緊張說:“怎麼啦?”
他最近不知怎麼回事,情緒很不穩定,很浮躁,她擔心他會出什麼意外事情。
宋君泓問:“我的灰色領帶放哪了?”
沈世京還以為他又腿疼,結果是簡單找東西,鬆了口氣說:“在洗衣間吧”
“沒有”
沈世京背對著裡昂,再次走遠一些說:“那應該還夾在沙發縫裡了”
宋君泓再次問:“為什麼會夾在這裡啊?”
他問完,眼神曖昧從沙發縫裡慢慢抽出有些褶皺,帶有沈世京氣味的領帶,放在臉上輕嗅了起來,越聞身體就越發疼,便悶著聲。
沈世京聽著有些不對勁,宋君泓又賴皮,問非所答,便笑著警告他說:“宋君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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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在”
沈世京無奈笑了笑,打開日程表看他布滿密密麻麻的會議說:“快去開會吧,等你開完,我就回來了”
“好吧,傷心”
沈世京不能再浪費時間說:“掛啦”
她重新走到裡昂身邊說:“抱歉,讓你久等了”
裡昂麵無表情,擦過沈世京肩膀,拽拽說:“跟上”
沈世京把手機調試成靜音,和他一起上去頂樓,這層裝著規模最大的紅燈區,和社團人員的容身之處。
她明白裡昂的意思,擒賊先擒王,隻是,她還是先報警為妙,總覺得入龍潭虎穴,得做些後備。
裡昂看了一眼手機,眼神變得陰鬱起來,吩咐著沈世京說:“我找幾個女人摸清一下底細,你在那邊等我”
那邊離社團隻有一米距離,而且這層沒有住戶。
沈世京遠望,那邊安靜如飛,而且兩個人形容,如果發生什麼特殊事件,另外一方能所照應,她不太明白,為什麼裡昂要支開她單獨行動。
她越想,越不對勁,要叫住他說清疑問,結果不見他人影,她又不能大聲呼喊他,這裡很多人氣,而且這邊像個迷宮一樣,走廊又暗又窄,錯綜複雜的。
逃命很適合,逃生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想著還是覺得不對勁,此刻安靜的可怕,就連應該熱鬨非凡,閃著誘客霓虹牌燈的門戶,也是寂靜的可怕。
不應該,不應該,很不應該。
沈世京想著還是拿出手機打電話吧。
結果,口袋裡的手機又不見了,接著,一陣刀影舞槍哄堂驚起,一時之間,她的耳邊響起無數道嘈雜辱罵聲,粗曠又狂野,比原始人還要凶橫吵鬨說著:“這棟破樓也有人收購,簡直吃了狗屎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