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京這才拿起手機打開郵箱看,眼神暗黑,笑容戛然而止,猝然被一股猛力拉住,她警惕往後躲,看清來人,眼底抹過一絲駭怪。
“世京,我做錯了什麼嗎?你要這樣對我!”
男人咬牙切齒說著,臉帶溫怒,盯著沈世京滿眼憤懣,不理會她的掙紮,拉扯著她到了一處花園說:“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就連電話,社交媒體都拉黑我”
“我難受到快要死了”
沈世京麵無表情推開他,直直站定,疏離硬氣說:“發什麼瘋”
景忱看著一點也不為所動的沈世京,連一點對他動搖或者關心的神情都沒有,更加惱怒,不管周圍人時不時往這邊打量說:“我發瘋,還不是因為你不要我”
當他偷聽到景姿寧找到了新幫手,各方麵條件都優越的男人給沈世京,他再也忍不住,地位已經搖搖欲墜,加速他的身份墜落。
他渾身打冷顫,就連待在沈府也如履薄冰的,生怕一個不稱心,會把他趕走。
沈世京滿臉嫌棄,退後幾米,冷冷地說:“你小心說話,以為這裡還是新加坡?”
景忱臉上越來越沉悶,悲憤不已說:“你一定要這麼說話嗎?我才是那個被傷害的人,如果你想玩,也玩夠了,跟我回去新加坡啊,媽媽很想你”
沈世京麵不改色,當他是透明的,直接轉身就走,不忘警告他說:“再對我拉拉扯扯,小心我直接報警,把你遣返回去!”
“遣返?嗬嗬”景忱要追上去,餘光看到有安保巡邏,不甘心停下腳步,看著沈世京的背影,眼眶充斥著懷恨。
是她,是她,是她阻礙了他的光明前途,毀了他的升官發財之路,是她,是她,一切罪魁禍首是她。
如果,她沒有那麼多事,正常聽從景姿寧的話嫁給他,他早在飛黃騰達的路上了,不用這麼受著氣,忍辱負重討好所有人,就連沈府的傭人也要給他臉色看!
她對他沒有意思,他是不相信的。
對他沒有異想的話,那麼,當初就不應該救他,應該任由他死亡,鬨情緒,而不是,一邊開導他,又一邊拒絕他,激起他的波瀾。
景忱越想越心有不甘,早知道,當初那麼好的機會。強迫也好,死纏爛打也好,要了沈世京,而不是像這樣後患無窮!
上天既然給了他注定的富貴命,他再優柔寡斷,就不是男人!
這麼想著,他的眼神漸漸渾濁起來,麵容陰鬱到如同一團漆黑的墨水,暗流湧動的情緒正在一點點蔓延到各處,直到徹底把清水染黑,才能罷休!
沈世京快走到課室,警惕回頭看,沒有他的身影,緩了一口氣。
隻不過,她看到另外一個女人,像是一直盯著她不放,她移開目光,再度抬頭,還是感覺到那道不友好的目光直盯著她不放。
沈世京回視她,她也不躲開。
仔細想想,她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女人,看她打扮,就是那種典型的名媛淑女風,一頭精心打理的長卷發,臉上化著精致如芭比娃娃風格乖巧的妝容,一身溫婉如畫的紫色純色連衣裙,怎麼看,都是她那個圈子裡的模範淑女。
她不認識,這是沈世京最終得出的結論。
沈世京沒多想,一個不認識的人,可能會錯意了,或者認錯人了?
因為她看到那個女人帶著恨意和厭惡看著她這個方向,而她不認識這個女人,她也不可能代入她的想法,來反射自己。
沈世京收起眼神,推開課室門,自己找位置坐下。
一坐下抬頭,便看到裡昂坐在講堂上麵,他沒事,她也欣慰。
隻是,為什麼,有些人對著她竊竊私語,她友好看向她們,她們立馬躲閃安靜下來。
沈世京不解地雙手托腮盯著講台,等待著授課開始,忽然一雙手親昵搭在她的肩上,她嗅了嗅鼻子,嬉笑回頭,驚喜道:“怎麼啦?”
“落下水杯了”宋君泓把沈世京的玻璃水杯放在她的桌前說:“什麼時候開始上課?”
“還有十分鐘”沈世京拍了拍旁邊的空位說:“要不要坐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