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
孟淮津靜靜望著像蔓藤一樣纏在自己身上的女孩,“一定要這樣說才能顯示你的瘋、你的刺激嗎?”
“你認為是刺激就是刺激,是瘋就是瘋吧。”
舒晚被他釋放過後又變得冰涼的眼底所刺痛,沉默幾秒鐘,掛著笑說:“舅舅不也陪著我瘋了嗎?”
男人肅殺的神色並沒減輕多少,正色道:“舒晚,拿命做賭注這種把戲第一次能見效,再有,就無理取鬨、不可愛了。”
女孩眼睫閃了幾下,扯扯僵硬的唇角,目不轉睛問:“所以,你馬不停蹄趕來,是怕我死,還是因為彆的?”
孟淮津捏住她脆弱不堪的下頜,往上抬了抬:“你死了,我這一年在你身上費的精力,等於白費。”
“是這樣嗎?”她不甘示弱道,“可是那把槍是假的,上膛的聲音完全不像,打在身上最多受點傷,死不了。您這麼專業,不可能聽不出來。”
他當然知道,但麵對她緊緊相逼的詢問,他依然能做到波瀾不驚:“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在消耗我們之間那點僅剩的情誼。”
舒晚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張三十七度的嘴,能吐出這麼多零度以下的話。
而且,她此時此刻還坐在他懷裡,兩人幾乎是赤裸相對。怕她摔倒,他另一隻手甚至還護在她的腰上。
女孩心中全是說不出的苦澀,笑一聲,直視他:“那我就不懂了舅舅,您這情誼消耗得還挺反其道而行之的。”
孟淮津一皺眉,果然聽見那張小嘴吧啦道:“情誼還能一邊那樣沉醉地跟我做愛,一邊減退?”
“你說我在消耗你對我的情誼,怎麼又會再剛剛要了我兩個小時之後,繼而又對著我……起反應,就像現在。”
孟淮津沉默,看著她不知死活地往他襠上伸手,臉沉似即將又要大雨傾盆的天色。
“承認你在乎我很難嗎?舅舅。”
女孩靠在他喉結出說話,似有若無的呼吸環繞上麵,癢癢麻麻的。
孟淮津猛力抓住她亂動的手,盯著她妖精一樣的舉動,目光陰騭如隼:“為了證明你的猜想,這樣逼你自己,逼我,開心嗎?”
“可我沒逼你在我爸媽墳前吻我,在車裡上我。”女孩沒有絲毫猶豫地告訴他,“如果這些都是你對我的懲罰,我照單全收。但讓我重新選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
冥頑不靈,倔成驢。孟淮津臉色緩了幾分,問:“你要我怎麼陪你?”
“謝謝孟廳的大方,千裡之外跑來狠狠上了我一次,終於要主動陪我了。”女孩的眼底也像啐了毒。
不待他說出更難聽的話,舒晚又繼續道:“我們做三天的情侶。”
男人挑了下眉。
她接著說:“從現在開始,除了緊急公事你可以接電話,彆的誰的電話你都不準接,尤其是蔣潔的。”
“然後就是,你不可以凶我,不可以說讓我傷心的、歹毒的話,要像個最愛我的男人那樣,對我的要求有求必應、予取予求。”
男人在她喋喋不休的霸王條約裡接連皺眉:“三天後呢?”
“三天後你會知道。”舒晚鄭重其事地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