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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樓到三樓的門被弄壞了,十幾隻喪屍衝了下來,我現在已經處理完,也把門加固了。”
維克托打開櫃子,看到蜷縮在裡麵的秋馬,她還停留在剛才喪屍突然破門的驚恐中。
“振作精神,再過四個小時就天亮了,會有人來……”
他扶著秋馬的肩頭,本來打算說會有人來取走資料的,但看到那雙顫抖的棕色瞳孔,他還是改了口:“他們會來救我們的。”
秋馬瞪大著眼睛,對維克托點點頭,借著他的胳膊,緩緩爬出了櫃子。
手上涼涼的,不知道是汗水還是眼淚,總覺得不太舒服,秋馬下意識擦手,卻越擦越難受。
她借著月光一看,心頭一驚。
是血。
“你受傷了?”
她幾乎是立刻從戰竦中抽離,緊張的詢問。
維克托咬了咬蒼白的嘴唇,點了點頭。
秋馬下意識後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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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傷,咬傷還是抓傷?”
“抓傷,右手掌,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抓到的。”
“你不是克格勃嗎為什麼會被抓傷?如果喪屍手上有唾液或喪屍的血跡,你會變異的!”
分不清她是擔憂還是指責,維克托喘了一口氣:“上帝,你讓普京三天不進食來解決這麼多喪屍,結果也好不到哪裡去。”
意識到自己的不對,秋馬垂下眼:“……對不起,但是……”
“聽好,秋馬,我也有一定概率不會變異,但是我注定要留在這裡。”
聽到這句遺言一般的話,秋馬心頭一酸,眼眶開始泛紅,聲音也有些哽咽:“為什麼?”
“沒有食物我們撐不住幾天,假如我沒有變成喪屍,那就從右手開始。
假如我開始變異,你把開始變異的部分先去掉,然後從左手開始,你們中國人有烹飪上的天賦,相信不會那麼難以接受的。”
維克托從皮帶上掏出一把匕首,丟在秋馬麵前。
“你在說什麼?”
秋馬的眼淚驚恐的收了回去,她看向維克托那細長的手指,不由自主開始想象那個畫麵。
她的胃開始痙攣,像是看向怪物一樣看著維克托,捂著嘴慢慢後退,但她忘了,她的手上還沾著他的血!
當她反應過來這件事時,她終於忍受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
哇!
打開中央樓閣的門,龐謝在心底發出了一聲讚歎。
這是一座環抱天井而建的木構樓閣,四方青瓦屋簷如飛鳥展翅,齊齊向內傾斜,形成〔四水歸堂〕的格局。
淨白的月光傾瀉而下,如流雲勾出的帷幕,又如直插九天之瀑布。
一輪皓月,靜懸於廳堂之上,而天井之中,正是那九宮格。
九個格子,九種不一樣的顏色,每一種都澄澈如玉髓,微光流轉間,仿佛能漾起一層朦朧的彩霧。
而輕嗅其香,初聞是幽蘭凝於空穀的清芬,繼而化為熟透百果在春日驕陽下迸發的暖甜,夾雜一絲雨後竹林內靜寂的冷香……
九種層次的酒香,層層遞進,交織卻又不混雜,實在是沁入心脾,令人神魂俱醉。
最妙的是,這裡,居然沒有一隻喪屍!
都到這了,龐謝反而不急了,他有一種朝聖者般的虔誠,掏出了包裡的一盞金樽。
他跪在第一個格子邊上,深呼吸,一臉莊重的打滿了一樽紅色液體。
正欲一飲而下,〔哐啷〕一聲,耳邊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
他聞聲一掃,眼角餘光掃到了一個極為震撼的場景。
東南角的芭蕉樹下,是一片倒塌的木板廢墟。
那裡有一具半跪著的女性屍體,正在為懷中的嬰兒哺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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