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跑?
為什麼不許跑?
他要乾什麼?
之前自己要獻身換庇護,他不是挺嫌棄的嗎?
現在他理智尚存嗎?
現在他和外麵的喪屍,誰更可怕?
沈月白心裡彈幕式滾動這些問題,整個人僵住了,一根毫毛都不敢顫動。
比起自願,被強迫……她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這是木地板,晚上不要在屋裡跑。”
又聽男人補充說明了一句,然後放開了她。
沈月白鬆了口氣後,緊張的坐在一邊的電腦椅上等他穿戴整齊。
她現在都不敢直視他了。
宋驚風……他居然會做這種事。
不過男人都會做這種事吧,何況現在壓力這麼大……
她還在腦子裡為宋驚風剛剛所做的事進行開脫。
但那家夥沒事人一樣,不耐煩的問:
“又怎麼了?”
“那個,那個,我看了一下,現在四周也安全,對麵公園的森林裡有個小房子。
我看門窗都封著,說不定是幸存者房屋,我就想……
要不要咱們現在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
沈月白越說聲音越小。
那個畫麵太突然了,現在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根本冷靜不下來。
被她撞見,宋驚風不懊惱是不可能的,他隻是表麵穩如老狗而已。
因為潔身自好,他其實頻率不高。
隻是最近壓力實在太大了,尤其今晚,還餓著肚子吵了一架。
越餓越暴躁,越暴躁,就越需要一件事來迫使自己進入賢者姿態。
但話又說回來,這是廣大男性生來就會的手藝。
沈月白又是自己進的房間,按宋驚風的性子應該不會有絲毫尷尬。
但由於他腦子所想的內容,他竟然覺得很慌。
他明白自己不能表現出慌張的樣子,因為那妮子嘴很碎。
他可不想之後的時光,隨時要聽她拿這件事出來念叨。
所以她越慌他就要越像沒事兒人一樣,這也是一種心理博弈。
“行,走吧。”
他心有點亂亂的,所以飛快同意了沈月白的想法,沒多說什麼。
沈月白當然也不會傻了吧唧的再追問他。
就背上自己的兩口小鍋跟在他屁股後麵,一起出了門。
現在是淩晨3點,離屍潮結束還有5個小時。
在半小時前,上一波屍潮已經席卷過一次這個地方了,在下一波來臨前還有1個半小時。
彆墅區的草坪都長到了路上,這些草無人照料,早就長得有小腿高。
這裡偏愛種高羊茅草,白天看起來一片綠油油。
晚間那綠意就被夜藏了起來,所以隻剩了油,這油又反射出皎白的月光。
於是晚風陣陣,粼粼波光如海。
周圍有些被屍浪遺落的零星喪屍,如孤魂野鬼般遊蕩在這夜的海中,有一種詭異又奇妙的美感。
夜間喪屍靈敏度很高,宋驚風不大願意在這種時候發生戰鬥。
於是儘量避開那些喪屍的視線,不斷尋找掩體進行移動。
宋驚風專注於前方,沈月白就跟在他的身後,幫他留意背後。
兩人一前一後溜過馬路,翻過公園的高柵欄。
又鑽進樹林,來到那個所謂的“幸存者房”。
幸存者房,這是生存遊戲的一個術語。
顧名思義,就是在末世裡扛了一段時間的人類所建造的庇護所,從外觀上很容易分辨。
這種房子一般窗簾緊緊拉著,有時還能看到被木板加固的痕跡。
在這種房子裡比較安全,還最容易找到食物和武器。
但也很危險,因為不確定裡麵是〔幸存者〕還是〔幸存者喪屍〕。
當下沈月白希望裡麵是〔幸存者喪屍〕。
因為她實在太餓,擊殺喪屍遠比和幸存者索取食物更簡單。
先是檢查了四周,密林特彆安靜,可以推斷屋外沒有喪屍。
兩人趴在門上,宋驚風側耳傾聽了一會:
“裡麵有兩到三隻吧。”
“喪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