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遊泳的話題就這樣結束。
兩人在餓到眼冒金星後,血糖濃度慢慢回升到了正常值。
也就是……餓飽了。
他們沒有再多的交談,因為漸漸開始困了。
夢裡依舊紛紛擾擾,充斥著屍潮衝擊小木屋的聲音。
沈月白睡得很不安穩,像蛆一樣扭來扭去,連帶著宋驚風也睡不安穩。
兩人的夢好像連在了一起。
一人夢到在海裡不斷溺水,一人夢到在海裡不斷救人。
所以醒來時都疲倦至極,隻能心累的互看了一眼。
同時做下以後還是自個睡地板的決定。
又在無言的寂靜中挨了半個多小時,終於8點了。
無需多說,宋驚風拿著昨天自製的魚叉去清理屋外屍潮留下的零散喪屍。
沈月白拿著匕首去湖邊處理了魚,熟練去掉魚鱗掏去內臟,然後架起篝火烤。
半小時後宋驚風殺滅了周圍的喪屍,沈月白也烤好了魚。
分配當然不會是一人一半。
沈月白把魚尾巴和魚頭切下來給自己,剩下的肉多的部分全給了宋驚風。
“你就吃這麼點?”
宋驚風有點奇怪。
“我不愛吃魚,腥。”
沈月白皺眉咀嚼著魚骨。
作為男人,攝入卡路裡的需求確實要比女人多,這也就罷了。
主要是這沈月白真叫人搞不懂,餓了那麼久了,還挑食。
不過也符合她那較真和擰巴的性子,宋驚風想著也沒再說話,開始進食。
沈月白當然是騙他的。
都餓到前胸貼後背了,這就是個烤皮帶,沈月白都能嚼吧嚼吧咽下去。
而且那魚肉是白肉,根本不頂飽。
這一個魚頭魚尾巴吃完,飽腹感可能也就上升了個位數。
隻是宋驚風是團隊的核心戰鬥力,保證他體力充足是首要之事。
沈月白自己也挺能扛餓的。
她有時工作忙起來,一天下來就吃一塊餅乾。
除此之外,沈月白還有其他想法。
因為按計劃今天應該能出公園,公園外麵就是街道,明晚之前肯定能找到警察局。
她幾乎篤定警察局裡一定就會有物資。
沒辦法,在這種時候她就算逼也要逼得自己相信這件事。
這樣才有克服一切困難過去的勇氣和力量。
“走吧宋驚風,市警局裡肯定有吃的。
如果今天出公園能安全到達,我們晚上就能吃著火鍋唱著歌,完成在末世吃撐了的成就。”
沈月白撲滅篝火,對宋驚風說。
在曹老板的謀略裡,這招叫望梅止渴。
她還是組長的時候時常對部下用這一招。
對宋驚風的話……雖然某些時候她更喜歡嘲諷壓力他。
但在這種重要關頭,還是得小小激勵一下,以獲得整日的士氣。
宋驚風在點煙,聽到這話扯嘴笑了笑。
他又不是傻子,他倆平級,他也是組長好不好。
但就她這樣哄小孩一樣哄自己,感覺還是挺奇妙的。
所以他也就沒想怎麼和她辯論。
兩人拿好裝備,遺棄了這個小屋,踏上路程。
路上遇到了一些行動非常敏捷的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