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房間,周禮賢並不著急開始這個美妙的夜晚。
他從沒有這麼期待和亢奮過。
不用提也知道,他屬於很會的那類人,但在麵對沈月白時,他居然有點害羞的心緒。
所以從浴室出來時還是規規矩矩穿好了休閒服,不像在其他女人麵前那樣隨意。
沈月白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他出來,抱起乾淨的衣服站起來。
“我也去洗,你稍等一下。”
她很淡然的看了一眼周禮賢,進了浴室。
周禮賢撓撓頭,他心裡有種微妙的情緒。
他極其希望沈月白喜歡自己,但又想她在這時候會更抗拒一點。
畢竟大多數人的初戀對象。
應該是羞澀,懵懂,外加有些欲拒還迎。
但這應該屬於奢望,沈月白比自己大,在此之前身邊還跟著一個究極帥哥——
雖然不太想承認,宋驚風外表確實俊逸,如果硬說他平平無奇,反而是自己有點酸了。
在亂世裡談道德底線是可笑的事。
男人靠女人緩解壓力,女人靠男人生存,合理且普遍。
他和基地裡另外的三個女人,也維持著這樣的關係。
但他還是有點不舒服,他突然希望這是三年前的一個平常夜晚。
他與沈月白通過某某事件邂逅。
或是酒吧,或是校園,兩人一見鐘情,然後共度良宵。
說起來,自己以前雖然玩得花,但也注重傳統。
告白上床這兩件事順序不可顛倒,也對多人運動沒有任何興趣。
話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陷入了這種糜爛的後宮生活?
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因為楊美妍……吧?
心緒複雜,衛生間的門打開了,沈月白穿著一身灰色的運動服,擦著頭發。
她看了周禮賢一眼,隨後馬上垂下眼簾。
周禮賢的思緒馬上被這個眼神勾了回來,什麼楊美妍,張美妍的,完全拋諸腦後。
沈月白剛走近,他就把人拉到自己懷裡:
“我來給姐姐擦頭發吧。“
從來沒接觸過如此熱情的男人,沈月白有點招架不住。
沒有反抗,乖乖讓他拿過毛巾,給自己擦頭發。
像是怕弄疼她,周禮賢手法很柔和。
但他靠得實在太近,微熱的鼻息撲打在她的脖頸,讓她突然想到了宋驚風。
沈月白渾身稍稍一顫,周禮賢雙手隔著毛巾捧住了她的頭:
“姐姐,你在害怕嗎?”
“沒有……”
沈月白否認後,又抖了一下,打了個寒噤。
怪了,之前跟宋驚風也經常近距離接觸,但自己從未有過這麼明顯的不適。
“如果你害怕的話,今晚可以什麼都不做的。”
“不是……”
“那是怎麼了?”
沈月白有點難為情的轉過身子,與周禮賢麵對麵,小臉通紅:
“我好像有點……感染。”
“嗯?是手上的傷口感染嗎?”
周禮賢停下手,拉過她的手臂查看。
基地裡有藥,消毒之後,現在已經風乾在結痂了,明顯不是這裡感染。
沈月白的臉更紅了,她低下頭:
“不是……你也看到了,我跟那個人一起的時候,一直都是風餐露宿,環境也不衛生。
他就是那種蠻橫又粗暴的人,然後我下麵就一直挺……挺不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