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對於喪屍來說不是什麼好使的武器。
但對於活人來說,不但致命,還會製造巨大的恐懼。
沈月白短暫的24年中,有超過5年都在擔任團隊領導人的職責。
她遇到過數不清和楊美妍一樣的作精下屬。
對付她們的方法,就是讓她們恐懼。
恐懼,就是最好的管教。
果然,楊美妍在看到槍管後渾身一顫,肉眼可見的開始發抖。
但在幾秒後,她遲鈍的大腦勾出之前的記憶:
當時基地一百來人中,會用槍的隻有廖廖幾人。
而且周禮賢一直把槍支彈藥單獨收在一個庫房,鑰匙都不讓她們碰。
她都沒槍,她沈月白配有?
一想就不慌了,楊美妍氣勢不輸,甚至插起了腰。
“你嚇唬誰呢你,哪裡撿來的玩具槍?你以為能嚇得到你爹我嗎?”
這把槍是剛才清點庫存時周禮賢偷偷塞給沈月白的。
當時周禮賢把她拉到一邊,悄悄告訴她這個基地的位置過於顯眼,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像她和宋驚風一樣的幸存者找上門來。
有些好說話,給點食物說兩句也就識趣離開了,有些甚至還想反客為主。
周禮賢擔憂在他去拿汽油的時間,會有暴徒入侵基地。
所以才給了她這麼一把隱蔽型手槍。
他人真的很好。
楊美妍看她不說話,氣焰越發囂張,還挑釁似的把腰側往槍口那懟。
沈月白冷冷一笑,那雙眼尾上挑的細長狐狸眼散發出一股凜冽的殺意。
她用大拇指把槍身側翼的保險杆往上推。
印象中,自己槍擊自殺那次,宋驚風是這樣做的。
然後趁著楊美妍往前一頂,她快速又十分自然的扣動了扳機。
手槍發出了“哢”的一聲,楊美妍正想嘲笑她果然是把玩具槍。
卻感覺腰側一涼,李天心和田萌瞪大眼看著自己。
昨晚被沈月白搶走了周禮賢,她今天特意打扮得漂漂亮亮,穿了一件白絲綢的裙子。
胸大屁股翹,身段婀娜。
但最讓她引以為傲的蜂腰處破了一個口子,汩汩冒出的血,染出了這條裙子的暗紋。
沈月白的手有點發麻。
本來她隻是想放個空槍嚇一嚇楊美妍,沒想到這槍看著小,後坐力驚人。
儘管她努力保持手腕穩定,但還是偏了一點。
但看衣服的破損狀況,子彈應該是擦破楊美妍的腰,沒有穿透。
楊美妍當然不知道,她都嚇傻了她。
她狗仗人勢這麼久,已經忘記現在已經沒有半點法製。
她都沒來得及細品中槍的痛苦,一股久違的恐懼感從腳尖蔓延上來,隨後衝擊著頭頂。
既然槍已經開了,沈月白也不後悔。
反正故意浪費珍貴的食物資源,與闖入掠奪的暴徒並無差彆。
若楊美妍屢教不改,這一槍就算打在心口,也不算過分。
“我代表市裡參加過全國青少年射擊錦標賽,金牌。”
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用於加強對楊美妍的壓迫感。
果然,她一出聲,楊美妍怕的快要哭出來,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