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嘗試著動了動,好像沒有那麼疼了。
費了好大力氣把自己挪向宋驚風昨晚睡的那邊。
離窗戶隻有一步的距離,儘量夠一夠,不用下床也能拉上窗簾。
但是她手好短,就差一點點。
所以隻能拖動邊上的一個靠椅,作為支撐,讓自己再往外挪一點點。
宋驚風正在樓下的客廳看書,聽到上麵有吱吱呀呀的聲響。
上來一看,姑娘整個身子探到外麵,用力一下倒吸一口涼氣,正努力的夠著窗簾的邊邊。
他馬上衝過去,雙手從她腋下穿過,鉗著她把她安全的拉到床上。
“你在乾嘛,要是傷口崩線了,你彆想讓我再給你縫一次。”
宋驚風生氣了。
“對不起,太曬了,我想拉窗簾。”
沈月白意識到自己太冒險了,低頭認錯。
宋驚風看著她,她前襟後背都被汗水浸濕,頭發也一縷一縷的,下巴還掛著晶瑩的汗珠。
穿透窗戶的陽光打在她身上,仿佛下一刻就要把那白裡透紅的皮膚灼傷。
他咽了口口水,把窗簾拉上了。
“下次直接叫我就行。”他淡淡說。
沈月白點點頭。
她穿的是一件老頭半袖襯衫,因為太熱,從上往下三個紐扣都沒扣好。
是宋驚風給她穿的衣服。
他搞不懂女人貼身衣物的構造,所以就隻找了這麼一件閉著眼給她胡亂套了上去。
還是熱得不行,沈月白提起衣領抖了抖,一滴汗從額頭劃過,滴在了她的淺溝。
宋驚風正巧看到了,目光被吸引,轉不開視線。
還沒等沈月白抓獲他,他自己就反應過來了,感覺臉上一陣燥熱。
“你,是不是該洗澡了。”
他彆過臉去說了這麼一句,來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確實,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但我可以洗嗎?”
她剛剛就在想了。
之前退燒肯定出了很多汗,捂了一天,身上的味兒她自己都能聞到。
如果能痛快洗個澡可太好了。
宋驚風有點猶豫,她自己洗肯定不行。
一是傷口不能沾水,二是她的腿不能彎曲。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隔壁房間有個浴缸,可以把她放在裡麵靠著。
然後宋驚風給她洗個頭發,再擦擦身子。
聽完之後,沈月白就連連擺手:
“算了算了,你倒盆水給我,我自己擦擦得了。”
原因很簡單,宋驚風是那種看起來給自己狗洗澡都會嫌煩的人。
呆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她不想增加一些無畏的爭吵。
他煩,她也煩。
“你要是不想被我碰,我尊重你。
但如果怕麻煩,那大可不必。因為到時候你長了褥瘡,處理起來更頭疼。”
這是什麼話。
褥瘡這種一聽就很老年人的病怎麼會出現在沈月白這種年輕姑娘身上。
但這鬼天氣,這衛生條件……還真的,說不準啊。
她可不想在腿上留了這麼醜的疤之後,身上再長幾個流膿的瘡。
思考之後,她還是做了決定。
“你幫我洗吧,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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