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驚風啞巴了。
他這短暫的25年裡,拒絕了無數女人。
這個數目隨著年紀遞增,在大學時到達了巔峰。
那時幾乎每月有20多個女人為他心碎。
而畢業後,因為社交圈子的劇烈縮水,拒絕女人的數目才開始降低。
沈月白,雖然他對她確實有反應,但他一直都歸咎於男兒本色。
他倆天生不和,光是應對她就要耗掉大量的精力,所以他也從沒想過,自己會和她有除此之外的感情。
況且他是真的不知道喜歡一個女人是什麼樣的感覺,這屬於他的知識盲區。
於是大腦一下宕機,所有理智被肌肉接管,還未等思考出頭緒,嘴巴馬上根據肌肉記憶給出了反應:
“不。”
意料之中的回答。
夠了夠了,真是夠了。
沈月白耐心喪儘。
她冷哼了一聲:“那就好,彆到時候又自稱你是什麼愛神丘比特,要來逮捕我,讓我留在你身邊。”
宋驚風一愣,她這是在拿他之前腦子發懵時無意識說的話開涮。
他加大了摟她的力氣,直到她喊出“疼死了”,才氣鼓鼓的把她抱回房間。
沈月白其實有感覺到一點宋驚風的改變。
也許他真的已經有一點點喜歡自己了,但不知道他是彆扭還是怎麼著,幾次直球都打在鐵板上。
對於感情這件事,她真的沒那麼多耐心。
她這個年紀,這種性格,即使不是處於這樣的世界,也沒有足夠的熱情來融化一座大冰山。
早早告白被拒絕也好。
拜拜就拜拜,下個會更乖。
她是這麼想的。
於是沈月白又把自己對宋驚風的態度,設置成了防禦姿態。
晚間,她要求和宋驚風開會。
宋驚風依舊很不耐煩,她都想給他起個綽號叫不耐煩了。
但他還是拉過椅子來坐下,畢竟確定之後要分開,現在可能是最後一次隆中對了。
沈月白簡單敘述了從周禮賢那邊聽到的全部信息,宋驚風很快消化,沒有疑問。
接著就是沈月白對這棟房子的提問。
“跟你分開後的第二天,我餓得頭腦發昏,差點陷入屍群,有個老頭救了我,這是他家。”
在以前,宋驚風說話都是言簡意賅。
這次卻加入了額外的敘述,因為他想到沈月白拋棄他這件事,帶了點情緒。
沈月白無視了他的不高興,問:“老頭人呢?”
“救我的兩小時前他被咬了,所以把鑰匙留給我後就自己離開了。”
“他沒有同伴?”
“他親人一開始就全感染成了喪屍。這老頭是個退伍老兵,憑軍人本能活下來的。”
“所以老頭一個人,活了半年?”
“嗯。”
沈月白有些不理解:“他既然是個老頭,親人也全死了,活這麼久有什麼意義?”
如果沒記錯,之前她還是為一張手繪地圖感動,然後想埋葬屍體的女人。
現在說出口的話,怎麼這麼殘酷。
宋驚風很少有這麼激烈的心理活動,他向來不屑於去分析這麼多。
但今天很奇怪,他無法對自己的大腦下達有效的停止命令。
他看著沈月白,他覺得她變了,但又不知道哪裡變了。
沈月白沒有催促彆人回答問題的習慣,但宋驚風又不說話,就那樣用那雙好看的眼睛盯著她。
她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去心動,這樣不連貫的交流讓她很煩,於是再次強調了一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