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最終隻有一個人可以通行,我也會笑著送你離開。
就像你最喜歡的那首歌……”
〔你我有過這個故事,便至死未忘〕
帶著哭腔的吟唱隱隱傳來。
你本人,還有和你的一切回憶,就是我的存在意義。
宋驚風心如刀割,終於受不了,翻過身來,把她緊緊擁入懷裡。
用胸膛堵住她的嘴,讓她不許再開口。
感受到溫暖的沈月白終於開始流淚。
她好像一下子清醒了,掙紮出來,抬著頭捧著他的下巴,瞳孔震顫:
“……宋驚風,你聽,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可怕嗎?
說實話,她死掉之後,我越來越感覺我也有病。
是不是受到她的影響,我在逐漸成為她?
所以我不敢生小孩,我害怕當我成為母親,我就完全變成她……”
她那雙漂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空洞洞的。
清亮的月光照進去很快被吞噬,就像是深淵。
宋驚風感覺心臟碎裂般疼痛。
他怎麼不理解,雖然他沒有那些經曆,但他也能理解那種深度思索後帶來的虛無感。
世界上隻有一種英雄主義,那就是在看清生活的真相後,依然熱愛生活。
他俯下頭開始吻她。
她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心中一下釋然。
然後摟著他的脖子,像小獸一樣撕咬。
鐵鏽味彌漫在兩人口腔中。
宋驚風邊吻邊幫她順氣,等她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才鬆開她。
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他像是犯錯的小孩一樣垂著睫毛。
解釋著引發這場靈魂談話的那個問題:
“我不喜歡小孩,我也不想要小孩。
我沒有生氣,我避開你是因為你既然對這件事這麼緊張。
那就等有條件了之後,我再碰你……”
聲音越來越低,沈月白輕輕笑了一聲,原來如此。
愛情果然會讓人盲目,這麼簡單的理由她都沒能猜到。
“還有,人是被自由詛咒的生物。
人的本質是有待形成的,人總是麵臨可能性而生存。
人永遠不會是什麼,人永遠都在成為什麼。
你既然意識到我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虛無。
那你和她,已經完全不是一種人了。”
……
沈月白突然感覺心靈一陣震懾。
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人和她進行如此深度的對話。
像是一雙手,把她從無儘的混沌中打撈出來。
隻有他能理解自己,也隻有他能說出這句話。
所以,還得是他啊,宋驚風。
……
她睜大著眼睛不說話,宋驚風以為自己的安慰並沒有起效。
隻能摸著她的頭發,聲音好柔和:
“如果你還是感覺害怕,沒關係,我們還是有條件了之後再做。
我不會再疏遠你了,雖然有點難,但我會控製自己……”
話未說完,沈月白輕笑了一聲,像妖嬈的吸血鬼。
揚起頭,用額頭頂開宋驚風的下巴。
讓他稍稍揚起頭,然後側過臉,用小小的尖牙廝磨著他的喉結。
宋驚風眯起眼,咬著牙,努力抑製著基因裡被咬喉的不適。
……
半分鐘後,他實在受不了。
跳脫思考圈,翻身掐住她的手腕,像是以往一樣的不耐煩:
“你是真的壞,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女人一聲輕笑代替了回答,再解釋便顯得多餘。
但他依舊不想饒她,用拇指摩挲著她的唇:
“你非要弄出事情來讓我內疚是麼?
要我說,你的本質就是自私又惡毒的壞女人。”
她眯著眼,嘴角帶著挑釁的笑:
“是,我……原本就是這樣的女人啊,宋驚風。”
……
孫菲醒來時,是8點半。
人已經全在客廳了。
她絲毫沒察覺自己獨自在主臥睡了一夜。
扒開劉海就看到沈姐靠著宋哥在吃玉米罐頭,兩人在晨曦中閃閃發亮。
就好像,折射了光線的晨露那樣的閃閃發亮。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氛圍好像和昨天不一樣了。
然後就看到宋哥霸道抓住沈姐的手,就著勺子吃了一口。
孫菲好似那路邊悠閒曬太陽的狗,突然挨了一巴掌。
看到表情扭曲的孫菲,沈月白把剩下的罐頭遞給宋驚風,拍拍手站起來。
“我臨時想到件事,咱倆要不要把頭發剪短?”
“啊?為什麼呀!?”
孫菲捂著自己的粉毛。
“頭發太長,如果不小心散開被抓到,會連頭皮都被撕下來。”
沈月白心情不錯,耐心解釋。
在她生動的描繪中,孫菲想到了那個畫麵,並立馬同意了。
處理完頭發,剛好9點。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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