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春江悲憫的看著沈月白:
“但也不至於作踐自己吧……”
果然即使是大學教授,也很少能換位思考。
沈月白也倒是不惱火,隻是反駁:
“我不覺得那是作踐自己,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
再說,一個不被父母愛的小孩,卻要她無私為社會奉獻,不覺得有點要求過高?”
“那她為什麼要報複支持沈貢的伯言?
不被父母愛可以成為傷害彆人的理由嗎?”
韓春江的語氣有點激動。
“報複和傷害嗎?不見得吧。”
沈月白把碗放在一邊。
這飯,韓春江應該是吃不下去了,因為她明顯動氣:
“不是麼,她和伯言一直都很好,突然轉頭又去喜歡宋驚風,完全沒有考慮伯言有多可憐……”
“你怎敢假定她喜歡李伯言?”
韓春江一下愣住了。
“如果是男女之情,住一起那麼久,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發生?
即使李伯言是守規矩,她那樣的人,怎麼可能不去破壞他的規矩?”
說這些話時,沈月白很堅定。
因為不確定在這個時空,這具身體的主人是否喜歡過李伯言。
但對宋驚風的愛,是濃烈,且無法抵擋的,甚至滲透到了每一個習慣。
嘴上再怎麼質疑,身體是騙不了人的。
韓春江啞了聲。
門外傳來動靜,應該是那兩個男人回來了。
沈月白直起身子,在她耳邊低聲說:
“還有韓教授,請慎言。
李伯言應該不會喜歡彆人用〔可憐〕這個詞來形容他。”
韓春江看向沈月白的視線變了。
她那起皮的嘴唇微微開合,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宋驚風和李伯言合力抬著一個擔架進來。
擔架上躺著一隻喪屍,被裡三層外三層,牢牢綁在架子上,嘴裡還塞著自己的臭襪子。
喪屍勁頭很大,被綁住了還在掙紮。
兩人配合很好,保持平穩不碰撞,麻利往裡側的小實驗室抬去。
沈月白出了籠子:“宋驚風……”
“裡麵太窄,你去弄點東西吃。”
宋驚風匆匆回了一句。
“月白,麻煩了,我們有點餓。”
李伯言溫聲細語解釋了一下。
沈月白嗯了一聲,下去了。
實驗室裡,宋驚風緊緊盯著李伯言的每一步操作。
剛才兩人在腫瘤醫院的合作不錯,完美按照計劃執行。
李伯言首先突入,找機會在病變屍上做上標記。
宋驚風清理普通喪屍後,李伯言將病變屍拉回貨車車廂。
兩人全程沒有交流,異常默契,抓了大概15隻,就驅車回來。
現在載滿病變屍的貨車留在地下車庫作為儲備,先抬了一隻上樓製作阻斷劑。
“放心,我會寫成書麵文件給你。”
瞧見宋驚風目不轉睛的盯著。
李伯言從豎立靠牆擔架上的喪屍身上抽出了一管又一管的黑血,說。
宋驚風看一遍就能記住所有操作,但並沒有拒絕。
他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任何信息。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三小時後,製作結束。
李伯言鬆了口氣,把那支阻斷劑放進了冰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