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需要任何營救或支援,再派一個可傳輸數據或可負載1kg以上重量的無人機過來,我會把手頭所有資料交出。
如果這些文件對你們來說沒有價值,那它的歸宿在澤山化生院。”
維克托的語速很快,從他開始自我介紹到說完這段話不過一分鐘。
接著,無人機發出一聲“電量過低,開始返航”的警報,便往外飛去。
可惜電量實在太低,無人機往外飛了不到兩米就越來越低,最終迫降在大廳,變成了一堆電子垃圾。
維克托把那本破破爛爛,印著劍盾與五星標誌的〔身份證明〕收入皮大衣的內側。
他走出消防通道,踢開無人機,坐到了大廳角落的爛沙發上。
秋馬緊追著他出來“然後呢?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等待。”
維克托冒出一個單詞,從沙發底掏出一個小皮箱。
他打開這個由手槍盒改造成的文件箱,細數裡麵的幾個u盤和硬盤,並用油性筆在上麵寫下標注。
秋馬注視著他的動作,咬了咬嘴唇:
“維克托,彆告訴我,剛剛那就是你所有的計劃?”
“對,把資料給他們就是我們的使命。”
“你瘋了?無人機對麵是人還是狗我們都還不清楚!
你知道現在外麵那些存活的有能力的科學家還剩幾人嗎?
你以為他們要做多少切片,經過多少次實驗才能發現海拉無限細胞的存在?
現在神經元感染實驗日誌、乾細胞載體培養記錄和永生化模板等等等等都在這裡,一旦把這些資料送到最近的speri,調動所有殘存資源,就有可能實現基因的逆向感染,造出抗病毒血清。
這可能是唯一能拯救世界的機會,這麼珍貴的資料你當是你奶奶家的烤餅乾配方?
還是你根本就不敢出這座島,就隻想偏安一隅?
你不想……不,難道你害怕成為救世主?”
秋馬渾身顫抖不已,她對於維克托剛才的做法相當不滿。
在她看來,維克托的做法相當於在逃避責任。
維克托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嘴角抽了抽。
這個出生於嚴寒地域的斯拉夫人肯定是想露出一個笑容,但他太久沒笑過了。
他恢複了冷峻,用一種堅定,且充滿信念的語氣緩緩說道
“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人類史上的每一場偉大勝利都是依靠集體主義,雖然現在人類已經一敗塗地,但同誌們依舊在嘗試恢複秩序。
在這種時候已經沒有敵人了,所有的幸存者都是我們的同誌,我們必須信任他們,信任每一個人。
這座島四周有十幾米的防護牆,出口大門的門禁已經損壞封死,唯一的橋上堵滿喪屍,營救難度太高了。
秋馬,我們已到絕境,這是一場籃球賽,到傳球的時候了。”
————
“還等什麼,救人啊?”
發問的是龐謝,因為自從無人機操控台的屏幕沒電黑掉之後,那兩人就沒有再吭聲了。
沈月白看著黑漆漆的屏幕。
救人嗎?
沈月白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兩人運氣真絕了。
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一聽說有消滅喪屍的辦法,彆說傳遞資料了,二話不說馬上就去撈人了。
就算是周禮賢,也是那百分之九十九。
但他們恰好就遇上了那百分之一。
“不行。”
她咬咬牙。
“為什麼啊,你真喜歡這種吃飯睡覺打僵屍的日子?”
龐謝瞪大了眼。
沈月白咳了咳“那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