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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紙秋剛掀開車簾邁下腳,就被守在馬廄的兩人堵了個嚴實。
性子急的筆春往前湊了半步,連帶著發髻銀釵上的幾粒鈴鐺輕輕晃。
“我就猜到你得這個時辰回來,快說打聽的怎麼樣?”
“怎麼樣?”
“歹容我歇一歇。”
被兩人看的心頭一跳紙秋環視一眼四周,手拿帕子在衣襟上掃了兩下灰塵,又繼續說道:“何況我怎麼也得先梳洗一番,才好去見夫人。”
眼光交彙間,性子本就沉穩的墨夏看馬廄其餘幾人投過來的眼神,上前挽住紙秋的胳膊。
“妹妹一路辛苦了。”
“這還差不多,我可是給你們都帶了胭脂。”
“姐姐還想著我們,等下我給姐姐端水。”
筆春在心裡怪自己在莊子幾個月,沒了在府裡的警惕心後,也上前挽住紙秋的另外一隻胳膊。
紙秋任由兩人一左一右地挽著,朝房間走去。
門剛一關,紙秋眼底的倦意全消。
一邊用兩人端過來的水梳洗,一邊低聲將自己在府上所見所聞一一道來。
筆春下意識地朝著窗外看去,手指來回絞著衣角,臉上露出猶疑的神色,輕聲說道:“這不是……”
聽紙秋所言,老爺對新納的芝姨娘的態度和夫人曾經一樣,甚至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不是。”
紙秋對著筆春肯定的點了點頭。
換作是在年關前,她見著府裡添了那位姨娘,定要揪著心替夫人憂心,夜裡都要琢磨著怎麼勸主子爭口氣。
可在莊子住了幾個月,看夫人每日過的比在府上還要享受,而她們這些丫鬟也跟著輕鬆了不少。
又有夫人的吩咐在前,她也沒心思做多餘的事。
在打聽清楚之前的事,又安排好人手繼續打聽,她就回莊子來了。
“不過是府裡多個人伺候老爺罷了,府裡就算是天翻地覆,也影響不到夫人分毫。”
墨夏也是和紙秋同樣的想法,她在對著筆春說完這話後,又轉而看向了紙秋問道:“隻是她既然為難公子,可是有意取夫人代之?”
梳洗好的紙秋對著銅鏡把頭上的銀嵌玉簪扶正,才直起身說道:“芝姨娘來路不明,哪裡比得了夫人?不能多說了,我得趕緊去夫人那回話。”
花園小亭。
在聽完紙秋說完那位叫宿芝的女子在府內所做的事情後,長安到底也沒有搞懂她有什麼目的。
隻覺得她對韓青梧占有欲很強,才會無差彆針對韓川、後院原本的三個妾室以及柳姨娘剛生下的孩子。
要不然僅是為著錢財的話,也不至於針對不受寵的劉姨娘。
“說不準她真是為著韓青梧這個人。”
小七也沒從其中分析出什麼來,但它跟著去過這麼多的世界,也見識過些不一樣的“真愛”。
“真是為著人來的話,能讓韓青梧主動同我和離就好了。”
她主動說和離的話,府內外的人隻會以為她是病瘋了,但被人擠下去就不一樣了。
感慨完後,長安看向紙秋吩咐道:“讓府上的人繼續看著。”
回府容易,想在出來可不容易。
所以哪怕是疑惑未解,長安也不想回去看這些人如何。
“奴婢在回來前,吩咐了石頭十日來一次莊子。”
“做的不錯。”
紙秋手心攥著夫人剛從頭上拔下來的蝴蝶銀簪,回話的聲音帶著歡喜,“多謝夫人的賞。”
長安本想讓人下去休息,轉念又想到小七在年前取走的幾樣東西,“府裡可還發生了其他的事?”
韓青梧不會是還沒發現丟了東西吧?
“除了芝姨娘的事,府裡和年關前倒是無甚區彆。”
“既然沒其他的消息,你先回去歇著吧。”
等紙秋退下後,小七才開口,“庫房的寶貝都是放在層層錦盒裡,我隻拿走最裡麵的東西。管事翻檢的也隻是外麵帶鎖的盒子,也不奇怪韓青梧現在還沒有發現。”
“也對,他晚些知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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