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起來穿上外出的衣服,從另一邊過去,等在那處看不到她,但是聽力好的長安完全可以聽到。
畢竟倆人十一二點不睡覺,彼此還是情敵,劉哥不說防備海子哥,怎麼還能一起抽煙?
就算吃了他給他老婆的食物被他吃了,可也不至於當麵歡聲笑語吧。
“海啊!每天必須回到這座房子裡時,一股無法言喻的痛苦便會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仿佛進了一座牢籠,將我的自由和快樂牢牢禁錮其中。每一次踏入那扇門,我都感到一種沉重的壓抑感撲麵而來,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劉哥緊緊地皺起眉頭,眼中滿是無奈與疲憊,嘴裡麵說著讓長安肉麻的話。
這人長的白也就算了,說話做事還這麼弱氣呢?
長安忍不住的搓了搓自己的雞皮疙瘩。
王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抱著他安慰道:“再忍耐一下。如今房子可不是那麼好分配的。而且咱們住得近一些也有好處嘛,這多刺激,你難道不想每天見到我?”
他溫柔地看著他,試圖用眼神來給予對方慰藉。
???
長安滿臉問號。
房子是劉姐的工齡,加上結婚後劉哥也是臨時工,才讓廠子給二人分了一間,這還不知足。
長安繼續看下去。
“劉晨,我要是能是個主人什麼的,幫助你實現轉正這不就是小事。那樣你也能安定下來,一直呆在我身邊。”
王海說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煙霧嫋嫋升起,仿佛也承載著他內心的無奈與歎息。
“海,你不是說有人想吸你進去嗎?”
劉哥跟著也從褲兜裡麵掏出一根煙點了起來。
“那些人看著風光,可這哪是我們小老百姓能摻合的,說不得哪天拋河裡麵了,都是想找背鍋的、打雜的。看上的也不會是我的人,是我這大體格子。”
王海可是知道自己本事不大還有錢花的日子哪來的,怎麼能加入革委會去搞自己爸的單位。
要說當個頭那也算夠本,但是他們那群人真不是東西,光想著他出力卻連本錢都不下足了。
長安聽到這感覺還挺意外,看不出王海和那些人有聯係呢。
“海哥,那你就不想分房子,出出力,讓他們運轉下,分配個樓房,咱們倆不就能住一起了。”
劉哥捏了捏王海的胳膊,晃了晃。
“怎麼可能,那都是假的,分給我不得分給彆人,哪那麼多房子。你彆被這些人騙了。就算不兌現,你都成叛徒了,還能怎麼著,不都得一條道乾到黑。”
王海把煙頭撚在牆上熄滅,低聲說道。
長安心想,這是我家的牆,乾什麼滅煙撚在我家牆上!
不過王海這人還挺清醒的。
隻聽王海接著說道:“我現在這樣挺好的,有你陪著我已經很滿足了。那些權力和財富,對我來說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