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怎麼把這顧家二小子給放一邊去了。”
柳父看著自家夫人在書房給未婚男子分類,有名帖,甚至有些人還有畫像。看著像是京城未婚的男子都網羅起來了,裡麵甚至還有皇子,雖然也知道不可能,擱置一旁了。
他有些疑惑地問著柳母,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將顧家二小子放在一邊。
柳母皺起眉頭,看著手中的名帖,心裡不禁湧起一股厭惡之情。
如果沒有親眼目睹過那個場景,她或許也會被這個顧家二小子表麵的溫和儒雅所迷惑,但現在,她對這個人已經有了深深的反感。
“之前我和嬋兒、芸娘去德慶樓吃飯,這顧家小子在街道英雄救美,救了一個賣身葬父卻遭調戲的姑娘。”柳母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心中充滿了對顧家二小子的不滿。
“這不是好事嗎?有善心。”柳父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起來,覺得顧家二小子的行為很值得讚賞。
然而,柳母卻搖了搖頭,表示事情並非如此簡單。
“這顧家二小子出手相助是位英雄,過後卻納了人家做通房。這種人怎麼能讓嬋兒嫁給他呢!”
柳母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屑,自家女兒可受不了今個救回來個,明個納妾的。要不是車夫機靈,看主家感興趣,後來和顧府車夫聊起來,告訴了劉媽媽,自己還不知道。
柳父聽後,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他知道柳母一向眼光獨到,如果她說顧家二小子不可靠,那麼他也必須重新審視這個問題。畢竟,他們不能讓女兒嫁給一個不值得信賴的人。
“確實不可,不然出去一趟帶回來個姑娘,多糟心。”柳父也見過這孩子,儀表堂堂,怎麼於女色上拎不清呢。
“還不止這事呢!”
柳父笑著抱拳,走到柳母身邊,“請娘子賜教。”
“少做怪,我不是和你說過有人在公主宴會私會嗎?”
“是有此事,後麵不是說誤會嘛,男客走錯地方,才會被去更衣的伯府夫人誤會。”
“嬋兒看到這顧府大兒媳開始不在人群裡麵,後來偷偷跑到後去的人堆裡麵,袖子也被撕破了。這事我沒跟你說,後麵查了下,這人在放印子錢。”
長安當時因為知道裡麵私會的是顧府兒媳,過後看到她繞路回到人群裡麵,還特意觀察了下,手一直掩著袖子,上馬車時候看到袖子破了。
柳母聲音壓低:“聽上去像是作風問題,後麵讓人查了下,這人拿了那位男賓的錢。”
“這……這顧府大兒媳為何要這麼做?”
“她放印子錢不夠,騙人家的錢,兩人不知道怎麼糾纏起來了。真要是作風問題還是好事,偏偏膽大包天,遲早給顧府帶溝裡麵去。”柳母抿了口茶,看著柳父說。
“真是人心難測啊!”柳父感歎道。
“所以啊,這顧家的水可深著呢,你可得小心點,難說不是她婆母授意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柳母叮囑道。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柳父點點頭。
“我覺得這位李公子不錯,他家世清白,人品端正,而且才華出眾。”柳母指著名單上的一個名字說道。
“性格軟弱,不行。”柳父若有所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