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露露見原主倒在地上,頭下已是血流成河,呼吸微弱至極,仿佛隨時都會斷氣一般。原本平靜還帶著冷漠的臉頓時裝作驚慌失措的連忙飛奔而出,大聲呼喊著正在忙碌中的大人們前來幫忙。
“啊!我的天呐,娘的二丫呀!”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尖叫,率先衝進來的正是葉夏荷的母親王小芳。
緊跟其後的則是葉得富,他滿臉焦急地喊道:“快把人抬到床上去,我去叫娘弄些鍋底灰過來止血。”
此刻,原本正待在廚房裡帶著兒媳一同製作乾糧的葉老太太,眼見這個平日裡沉默寡言的二兒子突然闖了進來,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煩躁之意,沒好氣兒地嗬斥道:“老二,你不在那兒跟著你爹收拾行李,跑到我這兒搗什麼亂呢?”
葉得富趕忙解釋道:“娘,不好啦!二丫在露露的房間不小心撞到牆角上了,出血不止,需要鍋底灰止血。”
聽聞此言,屋內的眾人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齊齊將目光投向了葉老太太。
葉老太太皺起眉頭,一邊摳著手心裡的麵團,一邊轉頭對正在燒火的大兒媳婦吩咐道:“趕緊給我弄點兒鍋底灰來,我過去瞧瞧到底是咋回事。真不知道讓她照看個露露怎麼就能出這麼大的事兒,平時就知道吃吃吃,乾啥啥不成!”說罷,她放下手中的麵團,快步朝房間走去。
葉得富望著老娘一臉的埋怨之色,卻是半句怨言也不敢有。
待到進了屋,一眼瞧見孫女正靜靜地躺在女兒床上,看不到臉色蒼白如紙一樣,仿佛隻看到被血染紅的被褥。
頓時,葉老太太頓時怒不可遏,扯開嗓子便罵了起來:“誰搬到露露床上,都弄臟了,不是自己的不稀罕。”說著手上的動作也不停,不停的抹灰。
房間裡麵的葉得富夫妻也不敢言語,站在那聽著葉老太的叫罵,看著往頭上抹鍋底灰。
長安便是此時來到的,原主斷氣的那瞬間。
此刻,震耳欲聾的叫罵聲與悲切的哭聲此起彼伏,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入耳中。有著係統竭儘全力地進行修複,其實已經沒有大礙。但這具身軀目前所展現出來的狀況依然糟糕至極,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
幾人眼見長安身上流淌的鮮血已然止住,緊繃的心弦稍稍放鬆下來,於是紛紛散去,各自忙碌起自己手頭的事情來。
唯有葉露露一人與眾不同,“娘,我在這看著夏荷吧。”
“行,你也剛退燒,不要太累。”葉老太以為露露是要偷懶,畢竟現在都在為了逃荒做準備,忙個不停。
轉頭對著還在看著長安的王小芳說道:“老二媳婦,還不去乾活。”
見積威甚重的婆婆發話,王小芳也不敢多看女兒,趕緊跟著出去。
隻見葉露露靜靜地佇立在長安的病床前,凝視著那張蒼白如紙、毫無生氣的麵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
確認屋內再無旁人之後,她終於卸下了偽裝,不再掩飾內心真實的想法。顫抖著手試探長安的氣息,確定活不了多久後。
“葉夏荷,你不要怪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要怪就要怪你命不好,遇到了我。我不能留著你,機緣是我的,鎮南王更是非我莫屬!”
葉露露壓低聲音對著在她看來現在已經昏迷不醒的長安喃喃自語,語氣有害了人命後的害怕,更多的貪婪。
“小七?什麼情況。”記憶裡麵的葉露露對於葉春荷還算是有所爭執,但是小幾歲的葉夏荷可是她帶著玩到大的,何況家裡麵人多叫她二丫,葉春荷和葉夏荷的名字不常叫。
眼前這個一心隻想置侄女於死地的葉露露,究竟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呢?
重生?
穿越?
“她身上有時空痕跡,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小七嚴肅的說。
長安躺在床上感受到手腕上麵的拉力,葉露露想要褪下她的手鐲。可長安頭疼的一直是握拳狀態。
“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何不把鐲子給我呢。”
長安趁著這機會趕緊使用了記憶回放獲取葉露露的記憶。
而葉露露看取不下來木鐲,剛要掰開長安的手,便感覺到有人要進來。
進來的葉老太看著自己的露露在看賠錢貨,也沒多想,叫上女兒去自己的房間。
葉露露知道葉老太要乾什麼,想著早晚可以取下來,就跟著葉老太走了。
“小七,商城買個外表一樣的木手鐲。”長安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褪下手鐲放到空間裡麵去,吩咐小七。
“扣一積分。”
小七直接把買來的手鐲放到了長安的手上,戴上後長安繼續平躺。
到底是死傷,做完這些長安頭痛欲裂。但想到出去的葉露露,還是查看了剛才吸取到的記憶。
穿書。
葉露露,應該說是葉穎,原本隻是剛入職場的小白,因為多次占同事便宜被排擠後,編造拒絕她的同事緋色新聞。
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同事竟然有個脾氣異常暴躁的男朋友。信以為真,怒不可遏地衝到了公司。一言不合就拿刀子揮舞,恰好葉穎就在旁邊。不知道為什麼原本衝著同事的刀子向她襲來,根本來不及躲閃,刀子直直地插進了她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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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露露發燒醒來便已經是葉穎了,當時她睜眼置身於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陳舊,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哪裡,直到聽到葉老三說起逃荒的事情,才反應過來這是她死前看的一本小說。
女主是原本的葉夏荷,她在後山偶然撿到的一隻木手鐲裡,隱藏著一個足足有百來平方米大小的神秘空間。這片土地肥沃異常,可以種植各種糧食作物,而且生長速度極快,每月就能成熟一次。不僅如此,這個空間還能夠容納本人進入其中躲避危險。
在跟隨葉家村的人們一同踏上向京城逃荒的艱辛旅程途中,一群瘋狂的流民搶劫他們的時候,葉夏荷被葉家人拋下獨自架著驢車跑了。葉夏荷在混亂中拚命的跑到一個山縫裡,受了傷,鮮血順著手臂流淌下來,正好滴落在手中戴著的手鐲之上,順著本能進入到空間裡麵。
而這神奇的一幕,恰巧被聽到聲音想要把這人給驅逐出去的謝濤瞧見。謝濤原本是安北縣令原配之子,被逃荒丟下後,拿著剩下的糧食躲藏在山上。
十六歲的少年明白這是珍寶,試圖與七歲的葉夏荷套近乎,並想趁機奪走這個珍貴的手鐲。但經過一番試探之後,他無奈地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其據為己有。於是,哄騙後倆人結伴而行,一路上相互扶持。憑借著手鐲空間所產出的源源不斷的糧食,他們成功地克服了重重困難,終於抵達了怡王的領地。
在這裡兩人穩定下來,謝濤用手鐲裡麵的糧食積攢錢財。看準時機後帶著寶貴的糧食投靠了正在爭奪天下的怡王。由於他獻上的這份厚禮,使得怡王對他刮目相看,並委以重任。
隨著時間的推移,謝濤在怡王麾下屢立戰功,地位日益顯赫。最終,怡王登基後,他被封為鎮南王,娶了很是依賴他的葉夏荷,一生一世一雙人。
長安通過葉穎的記憶看到這本小說的內容也不知道說什麼,明明是謝濤利用葉夏荷的手鐲建功立業,偏偏文字和情節寫的倆人相愛,及笄後的葉夏荷愛上一直保護她的大哥哥謝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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