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估計會一直是這個大隊裡麵的話題了。”小七覺得能夠這麼倒黴的人也不多見。
長安滿心憂慮地摸了摸自己頭上纏著的繃帶,遲疑不定地開口問道:“那依你看,我現在傷成這樣,還有可能回城去嗎?”
要知道,她的腦袋可是受了不輕的傷呢。
“夠嗆。”
幸好原主錢都貼身放著,醒來後還給大隊長媳婦替交的醫療費後就勸她先回去,說著自己一個人能行。
係統修複過的腦袋被大夫的檢查後,醫囑是需要養上一個月。
就這樣,長安在醫院裡足足躺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的時候,就按捺不住想要回去的念頭了。
正當此時,病房門忽然被輕輕推開,同學王茹率先走了進來。隻見她目光急切地投向病床上的長安,關切地詢問道:“鏡子呀,你感覺好點沒有?”
跟在她身後的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起來:“對啊對啊,我們特意過來瞧瞧你怎麼樣啦。”
長安抬頭望向門口的眾人,微笑回應道:“好多啦,謝謝大家掛念,自己找地方坐。”
視線落在了幾個人手中提著的香蕉上麵,心中不禁一陣感動——要知道,在這個年代,南方的水果價格可不便宜呐。
眾人見狀,各自尋了個位置坐下。
王茹緊緊拉住長安的手,滿含憐惜地說道:“我們大家夥兒一起湊了些肉票,等你回去好好給身體補一補。”
她看著長安那張蒼白如紙的麵龐,心裡頭彆提有多難受了,明明來的路上她們還一起拉歌,暢想未來。
不等她說完,顧鋒著急的說道:“醫生怎麼說,那天晚上大隊長回去後說你沒事,我就沒打電話跟你媽說。”
他爸媽和霍雲鏡的爸爸都是一個單位,倆人從小學開始便是同學。
“哎呀,真是萬幸呐!還好沒跟我媽講這件事,不然家裡人肯定得擔心死了。醫生說了,隻要好好休養就行,但這個月怕是沒辦法參加勞動啦。”
一旁的王茹聽聞此言,不禁咋舌道:“可不是嘛!流了那麼多血,得吃多少東西才能給補回來!”
她邊說著,還邊用雙手誇張地比劃起來。
“對了,那醫生有沒有說你的傷勢達到可以回城治療的標準嗎?”
顧鋒覺得雲鏡和這個地方不對付,儘管這些想法不應該從像他這樣受過教育的知識青年口中說出,但是受到奶奶影響,他依舊覺得這個地方指定有什麼說法,說不準“克”雲鏡。
麵對顧鋒的提問,長安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沒有呢,況且咱們本來就是到這裡來接受勞動鍛煉的,哪能因為這點傷就丟下大家,自己當逃兵退縮回去。”
其實醒來那天勸走劉大娘後,便去找查房的醫生詳細詢問了情況。
醫生明確表示,由於傷勢並未導致殘疾等嚴重後果,所以還未達到回城治療的標準。
硬要鬨上一番後,回去之後也得重新分配到其他的地方去。
長安也同倆人問了這幾天知青點什麼情況,那天還沒進大門就先來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