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你彆在那兒轉了,看得我眼都暈了!”大隊長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地吼道。
隻見那肖和平,一個年近五六十的老頭兒,此刻卻像頭拉磨的驢子似的,不停地在原地打轉兒。
肖和平聽著這聲音火大了起來:“劉建平,現在咱們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當時大隊長把圍觀的人趕走後,開始當著劉芳的麵審問李全。
一番詢問下來,總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緣由。於是,他趕忙派人前去把勝利大隊的大隊長肖和平給叫了過來。
現在這事也是讓人麻爪,前有劉芳推知青入水,李全娘上門勒索;現在劉芳娘告密導致被人家兒子報複劉芳。
李全被壓在倉庫裡麵待著,劉芳讓人送公社醫院去看了。
麵對如此錯綜複雜的局麵,大隊長也是毫無頭緒,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氣道:“依我看呐,乾脆把他們全都扔到局子裡去得了,咱也甭費那個勁兒去分辨誰對誰錯了。”
大隊長也沒想出來審問今天劉芳落水這事還牽連出彆的來,要不然他直接把李全送局子裡麵去了,哪會跟肖和平通氣。
肖和平長舒一口氣道:“你當我想管這家子人啊,一家子連帶著那孩子都送去改造才好。這不是大的送走,倆小的沒人管嗎?”
夏天還好,那冬天真能凍死個人。可要說給彆人養著,那誰也不願意接手。
“你也彆說氣話,真把那劉芳和李全來倆人給送進去,建華能乾嗎?”
劉建華當著向陽大隊的會計,怎麼可能把閨女的送進去,一家子都得受拖累。
這下輪到大隊長不停的轉了起來。
也就是現在陳知青還不知道誰推的,要不一下子告到上麵去,倆人真是都得進去。
“這人啊,我也不管了,你問問建華想怎麼辦吧,我得下地去了。”肖和平抬眼看了看太陽,直接說道。
反正最壞也不過是多倆沒爹娘的孩子,讓大隊養著,他看開了。
看著還對那個知青起到的作用一無所知,想了想還是提醒下老夥計吧。
肖和平把一直攥在手裡麵的帽子戴正後,拍了拍劉大隊長的肩膀,誠懇說道:“我家那小子可知道你們的知青經常跑我們大隊去,說不定這就是技不如人。”
回去他就得想法子把自家那蠢兒子送走,當不了兵,就當學徒去。
整天去知青點獻殷勤,他那腦子可玩不過這些城裡來的知青。
文化人,腦子也轉的快。
大隊長一聽這話,就明白陳知青也是知道落水的事了。
“走吧,我也不管了,讓兩家子商量去吧。”
他也不指望評選優秀大隊了,今年大隊鬨騰的一個比一個厲害。
長安到大隊長家的時候,正看到有人走了出來,連忙站到一邊去。
“霍知青啊,這都要上工了,有事嗎?”
長安覺得現在的大隊長比不上中午當證婚人的時候紅光滿麵,整張臉都很疲憊。
她也沒進院子,站在大門口就把自己製作除草劑的事給說了一遍。
大隊長聽到長安說的話,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