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皇後不禁掩唇輕笑出聲。
這李妍婉啊,比不得她家世出眾,卻憑借那所謂的賢良名聲,竟能得到先皇青睞,被指婚給太上皇做皇後。
而她謝榮悅隻能為慶王妃,每逢年節進宮朝拜之時,還得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禮請安,奉承一二。
每每那時,她心中就會暗暗思忖:倘若換作是我坐上這皇後之位,定然不會如此憋屈!
誰又能想到風水輪流轉,現今坐在這鳳椅之上的人竟然成了自己——謝榮悅!李妍婉則隻能陪著太上皇住在堪比冷宮的地方苟且偷生。
她的兒子現在也是太子。
“給那位的待遇再降降,反正也是一條賤命,不過長的高壯了些。”皇後漫不經心地吩咐道。
身旁伺候的茉尋連忙應聲道:“是,娘娘。”
靜安宮這些年的待遇比不受寵的妃嬪還不如。遇到皇後不高興,還會再降。供應給蕭秉昀的飯菜質量便越發參差不齊了。
長安和魏言的那份飯卻一直是每日大魚大肉,這樣也算是葷素搭配了。
今日蕭秉昀進學的衣服還是前些天新送過來的,其他時候都是魏言給縫縫補補又三年。
蕭秉昀用過膳後,起身前往書房去練字。
長安看向一旁收拾桌子的魏言輕聲問道:“今日外出,可有什麼特彆的見聞?”
“我在外麵聽著是二皇子拔得頭籌,皇上還誇獎了呢。太傅和其他夫子隻是關注著兩位皇子,便是殿下不會,也不曾詢問。”
這些情況,都很正常,想到魏言此刻正站在外麵與其他宮人周旋交際,不禁關切地問道:“那你在外麵有沒有受欺負?”
宮裡麵主子沒有地位,下人也跟著受欺負。
“大家都知道在這文華殿外不能隨意生事搗亂的,所以還算相安無事。隻不過呢,其他皇子身邊都跟著四五個宮人伺候著,好不威風。”
魏言深知在這深宮內院生存不易,自然也免不了要時常伏低做小一番,但無非也就是說些阿諛奉承的話語罷了。
“這些銀子你拿著,機靈些。”長安這些年沒少向底下這些宮人們賣膏藥,哪疼貼哪裡,賺的銀兩也不算少。
“謝謝姐姐關心,我這兒還有姐姐之前給我的銀子呢,足夠用啦,肯定不會受人欺負的。反倒是姐姐的荷包看上去都有些磨損破舊了,等過些日子我親手做一個嶄新漂亮的送給姐姐。”
魏言一邊說著,一邊望著長安遞過來的荷包。
長安看手裡的荷包確實有點磨邊。
魏言繡花的手藝比她還好,托人到宮外賣出好多繡活,她手裡這繡著金魚的荷包也是魏言送的。
“那我可等著了,也不急,跟著殿下辦好差事為先。”
“我明白姐姐的意思。”魏言應道。
殿下到底是龍子龍孫,往後皇上看在血脈的份上,一個郡王的爵位還是會給的。
那時候他就不再是小魏子,而是魏公公了。
晚上,蕭秉昀現在適應長安不陪著他睡。
因此她獨睡,和小七正在空間打著白天的遊戲。
突然,小七掉線。
長安迅速從空間裡閃身而出,並開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輕輕拉開了床帳,準備穿上鞋子出去查看一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