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順著懸崖走了一圈後,才找到那日馬車殘骸,拉車的馬早已不知所蹤,隻剩下車架躺在那裡。
她快步上前,查看馬車內部。隻見那個裝有一些銀兩的包裹已不翼而飛,想必是被珊瑚取走了。
不過好在放置衣物的包裹還留在車內。長安其收入空間後,繼續穿著身上爬山上來的短打衣裳,朝著那日被土匪搶劫的地方邁步而去。
“小七,找找看附近有沒有屍首。”
或許是因為珊瑚親眼目睹原主身邊的仆人皆慘死於土匪的砍刀之下,這才臨時起了歹意。
但不管怎樣,畢竟原主與被砍死的主仆之間多年,長安覺得還是要替原主妥善料理這些人的後事。
“那些屍體都被拖到遠離這條道路的大坑裡麵去了。至於那幫土匪,則在往外幾裡遠的山頭上。我剛才看到你帶過來的貨物還堆放在他們的庫房裡麵。”小七探查一番後說道。
長安連忙按照小七所指示的方向尋去。
不多時,果然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土坑。走近一看,坑裡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具具屍體,已經散發出惡臭。
麵對如此眾多的遺體,長安不禁皺起了眉頭。靠自己一個人想要逐個挖坑掩埋,恐怕就算忙活到天黑也難以完成。
想到此處,長安順著道路向著山上走去。等走到那山寨前的時候,天色已經全然暗了下去。
長安根據小七提示著走,成功進入了匪寨之中的空房裡麵躲了起來。
為了穩妥起見,她詢問小七道:“這裡麵沒有劫持的人或者無辜之人吧?”
小七好奇問道:“沒有,全是男子,你要做什麼?”
長安從空間裡取出了一大桶桐油,同時手中握著一大包藥粉,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聽到小七的疑問,她耐心解釋道:“既然這匪寨都是惡徒,那先消滅了他們,在找人來收屍。”
她低頭估摸了一下手中藥粉的份量,心中暗自盤算著這麼多藥粉燃燒起來所產生的火勢,應該恰好能夠覆蓋整個山寨中的土匪。
小七看著長安手中的春日焰,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圖。
隻見長安動作嫻熟地將藥粉均勻撒在了房屋裡麵,用火折子點燃了桐油和藥粉。完成點火之後,長安身形一閃,便鑽進了自己的空間之中。
刹那間,火光衝天而起,熊熊烈焰迅速蔓延開來。
而那間被點燃的屋子,由於火勢太過凶猛,根本無法撲滅。
滾滾濃煙裹挾著刺鼻的藥粉氣味,迅速飄散至整座山寨的每一個角落。
原本還在手忙腳亂奔跑著試圖滅火的匪徒們,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身體變得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緊接著,他們個個麵色漲得通紅,呼吸急促,心中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一般,身下某物急切想要得到些緩解,可卻立不起來。
長安一直在空間裡麵待到了天亮才出來。火勢並沒有將山寨燒空,一半多的建築還在。
而那些深受春日焰影響的土匪一小半運氣好的被大火給燒死。
而運氣不好受此折磨一夜,此時氣息虛弱,也是命不久矣。
小七雖是沒有性彆之分,可也覺得長安從魏言那拿到春菊給蕭秉昀下藥的宮廷秘方而研製出的藥物對男子有些歹毒。
調製思路是先增強某種藥效到極致,混合軟筋散在其中。為了保證穩妥,免得有幫手掠奪女子給中藥的人當解藥,索性又加入了係統裡麵的當即有效的不舉藥,最後將這款複合藥命名被長安為“春日焰”。
看地上的土匪便知,中了此毒便會陷入極度痛苦之中,中毒者全身無力、還會使其欲望高漲卻無從宣泄,最終隻能在折磨中活生生地憋死。
而在上個世界,長安也隻是對惡貫滿盈的采花賊用過一次。
“不錯,藥粉並沒有白白浪費掉。”長安點頭稱讚著自己的傑作,自從看到那巨坑裡麵的屍骨之時,她心中就憋著一口氣。
欣賞完這些人的慘狀後,她從身旁已經倒地不起的土匪身上抽出砍刀。緊接著,手起刀落,動作乾淨利落,每一刀都砍向其他山匪的喉嚨。
畢竟,心臟或許有可能生長在身體右側,但喉嚨卻是直接要害之處。
在小七確認這山上所有山匪都已被她砍了一遍後,長安才將手中染血的砍刀扔到一邊。走到庫房前感歎道:“還是沒經驗,應該先收走這些寶物的。”
她先前沒有想到這些東西被燒了會如何,但既然是完好的,長安直接將這些東西收到了空間裡麵去。
然後圍著山寨撒上桐油,一把大火將之湮滅。
長安坐在山頭上,目光冷漠地望著下方燃燒的大火。
那火勢凶猛異常,瞬間便將整個山寨吞噬其中,濃煙滾滾直衝天際。
待確認這山寨已被燒成一片廢墟之且不會燒到旁處後,長安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走了一段路程後,長安遠遠望見前方出現了一個村落。
然而,她並沒有停下腳步,甚至連多看一眼都不曾,就這樣徑直略過村落,繼續向著城池的方向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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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的土匪沒有父母妻兒,這個村子還能在土匪山下這麼平安生活,可想是有什麼說法。
長安進入城鎮,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路打聽著來到了本地的鏢局。
抬頭看著那塊高懸的牌匾,長安輕聲呢喃道:“平安鏢局,應該就是這裡了。”
此時,鏢局裡的人注意到門口站著位年輕的姑娘。
他們想起前幾日也曾有位年紀相仿的女子前來送上一單生意。
因此,眾人並未敢輕視,而是趕忙迎上前去,滿臉堆笑地熱情問道:“這位客官,不知您可是有什麼物件需要護送?”
長安上下打量了一番麵前之人後問道:“請問貴鏢局一共有多少號人手可用?”
聽聞此言,那人心中一喜,暗忖這次恐怕是又遇上一筆大買賣了。